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儿,从额头滚落到鼻尖,最后没入锁骨消失不见。
江美舒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是睡醒了,昨天下午六点睡到现在,也睡饱了,这会几点了?”
梁秋润,“四点半。”
他是半夜生物钟醒来了,旁边又睡着温香软玉,就是梁秋润不想起反应也难。
江美舒喃喃道,“够了。”
她翻了个身,就那样横跨的骑在梁秋润身上,半趴在他结实的胸口,小声道,“老梁,我回首都后好想你啊。”
“首都的天气太冷了,晚上被窝都捂不热。”
不像是老梁在的时候,她的被窝不管任何时候都是暖和的。
她这幅动作简直就是无声的许可和邀请,本来还有几分克制的梁秋润,那一双眸子瞬间多了几分晦涩,“江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美舒点头,唏嘘一声,“当然知道。”
她趴在梁秋润的耳边,低声道,“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说我们这是不是?”
语毕,她还轻轻的扭,动。了下饱满的胯骨。
梁秋润顿时倒吸一口气,整个人都跟着要炸起来了一样,他一个起身,直接把江美舒给搂在了怀里。
像是半弓着身体的人,在腰腹的位置,骤然被填满了几分。
他们此刻便是这种姿势。
随着一阵激烈的拥吻,身体的幅度也跟着大了起来。
此起彼伏,升升降降。
连带着月色都被羞到了云层里面。
江美舒不知道梁秋润来了几次,她只知道自己好几次,都被带飞到了云霄里面,再次坐过山车落了下来,再次被带飞云霄。
那种刺激感,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下来。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眼尾通红,羞的蜷着脚指头,“老梁,你休息一会。”
梁秋润低头,“我不累。”
江美舒噎了下,细声细气,连指头都不想动,“我累,想休息。”
就是牛也要有休息的时候啊,总不能一直耕地。
梁秋润轻笑,这才慢条斯理的退了出来,随着他出去的一瞬间,江美舒瞬间就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江美舒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还是外面的张姐察觉到动静,敲了敲门,“江同志,你醒吗?”
其实已经十一点了,江美舒这个回笼觉又睡了好久。
江美舒嗳了一声,“醒了,你进来。”
声音有些哑,昨晚上叫的太厉害了。
这会说话有些刺痛,她吞咽了下口水。
张姐停顿了片刻,给江美舒穿衣服的时间后,她这才推门进来,汇报工作,“江同志,是这样的,还有五天就过年了,想问问家里要不要置办年货?”
江美舒不在家的时候,梁秋润也不曾回来,他基本都是在单位加班,晚上也歇息在办公室。
所以张姐其实很少喝梁秋润碰头,以至于他们家的年货,到底是办还是不办,张姐其实心里也没没谱。
江美舒听完这话,她愣了好久,“要过年了啊。”
马上就七八年了,要改革开放了。
“对。”
“不知道您和梁厂长今年,在羊城过年吗?”
如果在那就需要办年货,如果不在,那就不办了。
因为房子这边没人,置办了年货到最后也都要浪费。
江美舒点头,“我们都在这边过年,办年货吧,张姐,你带我一起去市场上看看,过年买点什么好的。”
张姐犹豫了下,“今天可能不太行了,这个点市场上也没啥好货了,要明天了。”
江美舒和她约了时间,“那就明天。”
等张姐出去做饭后。
江美舒拾掇利索后,双腿虽然有些软,但是起码还能走路,她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心说自己这副身体,好像坚强了不少。
不。
应该说是越做越勇。
想到这里,江美舒微微一笑,她先去了一趟摊位,羊城年前还是热闹的。这些走街串巷,南来北往的商贩,都打算年前进一批货,所以各个摊位都是忙碌的不行。
李翠琴过来给小徐打下手,两人都忙不过来,真是卖货收钱收到手发软。
一个喊,一个收,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会,小徐也不嫌李翠琴多余了,倒是有种庆幸的感觉,还好年前多了个帮手,不然,她一个人就是忙死,也忙不过来啊。
李翠琴忙的时候,把宝根用一根绳子系在腰间,迫使宝根只能在她三米范围内活动。
这也是没办法,宝根才两岁多点,托儿所都嫌他太小,不愿意收。
李翠琴为了生计,为了工作,只能把他绑在腰上。
只是这种烈日下,两岁的孩子被晒的眼睛都睁不开,看着有些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