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爱谁当!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番外(330)
池宴心下一叹,当他第一时间发现三皇子是那个案子的负责人,他就觉得有些不对。
在棠宁提醒太子后,太子就派了人暗中盯着四皇子的一举一动,却并未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动。
也正是因为他们一直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四皇子身上,才百密一疏有了后面的事。
“实不相瞒,我也有这个想法。”
沈棠宁拧着眉,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有发现江清月的下落么?”
冯家出事后,江清月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直接从白云观消失,但同时她也没回自己家,那她还能去哪儿?
没有路引,又身无分文,一个弱女子要如何生存?
这显然不太对劲,但江家对江清月的死活并不在意,敷衍地报了官,对进展也不怎么上心。
因为怀疑对方可能和幕后主使沆瀣一气,她始终觉得,江清月也许会是个突破口。
很可惜,他们现在还没找到江清月的下落。
但很快,池宴接到了一个消息匆匆离府——
有人今日去药铺抓了治外伤的药,而那人,正是池景玉身边的小厮。
第251章 搜查侯府
池宴得了消息赶到侯府的时候,宁远侯府已经被太子的人上下包围得水泄不通。
宁远侯气得不轻,正在同太子亲卫理论:“不知我侯府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要被当成犯人一样看管起来?”
饶是他向来沉得住气,此时也满面怒容,仿佛遭到了莫大的羞辱,“就算我侯府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也该是陛下亲自下旨,恕本侯直言,陛下的旨意在何处?”
就连大半年来缠绵病榻的侯夫人也被池月搀扶着站在门口,脸色极其难看,她的目光骤然锁在下马车的池宴身上,下颌绷紧恨恨挤出两个字:“池、宴!”
宁远侯也皱着眉看了过来,脸色略显阴沉。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他压根儿不曾正眼看过的侄子,如今竟已成长到他不容小觑的地步!
天子近臣,听上去多风光,朝堂上经常会有同僚来这话来戏谑他,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听着只觉得膈应,池宴又不是他儿子,这话无异于变相在夸他那个庶弟!
偶尔的膈应他可以忍气吞声,可如今倒好,池宴竟直接上门来打他的脸,这叫他如何能忍?
池宴在众人的注视中上前,好整以暇行了个礼:“大伯母,侯爷,好久不见,晚辈有礼了。”
池月面露讥讽,不忿地出声:“这大礼我们可受不起!许久不曾登门,一来便是带着一群人一副抄家的阵仗,谁知道受下这礼会不会折寿?这么多年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她说得相当直白,四周顿时一静。
正在气头上的宁远侯和侯夫人没有吱声,显然有意要让池宴难堪。
他面色喜怒莫辨,目光转了方向慢悠悠落在池月身上,沁着若有若无的凉意。
池月这副姿态他并不陌生,虽说占着个“二哥”的身份,但池月对他向来算不得敬重,私底下时常左一个“池宴”右一个“池宴”地呼来喝去。
这也就罢了,谁让矮了人家一头呢?
可如今,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池宴,对方还能如此放肆,当真是……
勇气可嘉!
迎着他莫名的目光,池月有一瞬间的瑟缩,但转而一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池宴难道还敢打她不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池宴的目光转瞬变得似笑非笑:“三妹确实受不起我这大礼,且不说长幼有序,该是你同为兄行礼。”
他话音一顿,添了几分冰冷意味,“让朝廷命官给你行礼,你配吗?”
池月脸色唰地涨红,难以置信瞪大了眼:“你!”
侯府夫妇脸色也青白交错,暗道女儿和池宴这小子比,到底还是嫩了点儿!
“还有这么多年养了一头白眼狼又是从何说起?”池宴慢条斯理地笑了下,声音不高也不低,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还未分家前,便是二房自掏腰包供养整个侯府,别的不提,就你身上穿戴的这些首饰,花的大多是二房的银子,不如我们请外人评评理,到底谁才是白眼狼?”
他最后一丝笑意也敛了起来,脸色如同挂了霜一般。
池月脸色当即一白,张了张唇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围的百姓神色吃惊,顿时议论纷纷:
“让二房供养整个侯府,这不是欺负人吗?”
“对啊,谁家不是兄弟伙分摊着来,都让人家二房出,这是把人当冤大头了!”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传到侯府夫妇耳朵里,这两人险些气的吐血!
谁能想到池宴真就大大咧咧将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