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满口谎言/修罗场?她的舒适区罢了+番外(345)
“不过听你说过小时候老爱吃这个牌子的棒棒糖,所以准备了这个。”
“你将就一下好了,反正都只是叼着个什么……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你再好好睡一觉,那些麻烦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宫泽迟见她没再抗拒,颇为舍不得地松开了手。
迅速拿出一支吹风机通上电,又将人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耳旁是暖洋洋的,有规律的热风。
对方一边轻柔地拨动着她的发丝,将它们缓缓用吹风机吹干,一边还颇有技巧地按摩着她的头皮,确保她的舒适度。
没两分钟的功夫,鸦隐便感觉到了昏昏欲睡。
连带着因缠绵亲吻而刺痛的嘴唇,都被他抹上了舒缓的药膏。
那种紧绷的肿痛感也缓缓消失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人肆意揉捏着软处的猫。
也不再强撑着非要支起耷拉的眼皮,干脆放松了身体,任凭对方动作。
见鸦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宫泽迟也结束了手里的‘工作’,他轻柔地将人放回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一手揽着她的脊背,一手端过提前准备好的酒液:“喝一点你喜欢的朗姆酒。”
“有我在,放松地睡一觉吧。”
第270章 假如
鸦隐就着宽口的酒杯,喝下了一口被冰块镇得沁凉的琥珀色酒液。
便看见宫泽迟将刚才塞她嘴里作为安抚的棒棒糖,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开口问道:“我还没吃完呢,怎么就丢了。”
“想你快一点休息,稍微舔一舔嘴巴就好了。”
宫泽迟拿过了对方手中的酒杯:“酒也是,喝多了会让你头疼,适量就行。”
鸦隐刚升起来一点,这家伙是不是又习惯性地开始控制起她来了,下一秒就被一张放大的俊脸给夺取了注意力。
唇瓣再度被对方的贴上,这一次他没有之前吻得那么热切,温柔而缱绻的持续了几秒,就放开了她。
宫泽迟摸了摸她的顺滑的头发,唇畔的小梨涡又显露了出来:“睡吧,阿隐。”
“可是我刚吃了糖,还没有刷牙。”
鸦隐蹙了蹙眉,“还有酒……”
宫泽迟看着她眼睛半眯着,一副挣扎于困意间的模样。
轻声安抚道:“我刚才都已经尝过了,没有关系的。”
深重的困意的确席卷了鸦隐的脑袋,可她心底总为鸦元的事情感到心绪不宁。
“那你呢?你不睡觉吗,我看你眼睛里也已经全是血丝了。”
宫泽迟已然将房间里的光线调暗,他侧躺在鸦隐的身侧,轻哄:“我先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待会儿再去洗漱一番。”
他的目光如流水般细细摩挲过她的脸,那些因为她落海失踪而产生的庞大的恐惧感,终于在再度将她拥入怀中后渐渐消退。
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不断蓬发的磅礴的情感。
他尚且不太明白‘失而复得’的影响,单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心底就再度涌上了一抹不舍。
才一见面就预感到了……离别的隐痛,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他生出这样的感觉了。
鸦隐闭上了眼睛,但在那层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却始终无法平静,来回转动着。
“那你待会儿要跟我一起睡吗?”
说着她往旁边让了让,又用手拍了拍身侧,“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嗅起来像阳光下的树木,不像你平日里那样,总冷着一张脸,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宫泽迟又稍稍支起身,揉了揉她头部可以舒缓放松的穴道,嗓音低沉:“这样不好吗?”
“别的人都不被我放在眼里,我只对你一个人笑。”
鸦隐嘟囔了声:“油嘴滑舌。”
“我刚刚喝了两口朗姆酒,忽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宫泽迟已经开始习惯了她脑子里偶尔会蹦出来的脱离实际的想法。
譬如‘人为什么会存在’‘每天醒来后的我还会是我吗’‘生存和死亡之间的界限又是什么’等等。
对于时间和空间,过去和未来一系列的哲思。
干燥的手指按摩着她的太阳穴,他轻声开口:“什么问题?”
“假如,我是说假如。”
鸦隐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有一天,某个人因为压力过大持续酗酒忽然死掉了。”
“那么杀死他的,是酒精还是过去?”
只思考了两秒,宫泽迟便给出了答案:“那个人在过去没有死,在他往肚子里灌酒的时候也是活着的。”
“所以呢?”
低沉的男声似乎带着某种催眠的效果:“所以杀死他的,只可能是未来。”
“那个令他感到毫无希望的,绝望的未来。”
宫泽迟就这么静静地又看了好几分钟,少女恬静的睡颜,听着她平缓而有节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