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我拯救黑化了(488)
天府星君立在最前最先划开一片沉黄的天府本命术。沈烬眸光一敛已又要翻掌挥去一片更凌厉的肃杀。
“沈烬!”凌酒酒千钧一发顾不得许多率先格挡在两个人之间。
沈烬仓促之下险些未来得及撤手。
天府星君的天府隐已经来不及全部收回了,幸被出鞘的同心剑将将挡去未让她受伤。她连连退后数步却执拗挡在沈烬与司义司浅三人之前质问:“师叔师伯……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天府星君面庞闪过一丝犹豫却终是厉起色,“小宫主,我们还要问你做什么!你未奉星令私自出宫,却是来见这个妖邪!可算是通敌叛变违逆了栖星宫!”
凌酒酒顿了一下又死死抿起唇,仍旧大张着手臂紧攥着手坚毅道:“栖星宫主尚还未对沈烬发布追剿令!何为叛敌!”
她紧攥着同心剑,偏小的短剑与纤瘦的身量显得她有些孤身力薄似的单薄,这一刻却仿佛有种异常的力量沈烬有些复杂地望了眼她的背影听她字字句句凿凿说道:“且我倒想问问三位师叔师伯,你们此来,又是奉谁的令!栖星宫主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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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和任紫依、白荆羽从昏沉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处在天府宫的一个阵法里。
顿时一凛。
昨日傍晚,他们三人约好了一同去天同宫望一望凌酒酒,未到天同宫时却突然半途被天府宫的星从请去,称天府星君有事想与他三人详谈。
到天府宫,还未待他们狐疑问天府星君有何要事,他们却忽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意识不清。
再醒来……便是在这儿了。
这是天府宫的偏殿,周遭空无一人,他们周身有着一片隐隐约约的阵壁浮动着道道坚固的天府印,堪比铜墙铁壁。
三人合力才将这阵法终于破开,连忙上紫微殿寻凌云木。
紫微殿上凌云木正在同数星君谈议要事,三人扫过一圈见唯天府、天机、巨门、破军四星君不在,忙问:“敢问宫主,天府、天机、巨门三星君何在?”
“天府星君自昨日便告假闭关了,天机、巨门即将宿星,也自前日晚便下人间道场例巡了。”凌云木见这三人急切的模样也不禁肃神,“怎么了?”
三人斟酌着还是将昨晚的一切如实禀明,说出自己的猜测,“宫主……天府星君恐是带着天府宫弟子去围剿了沈烬。”
整个大殿登时一片惊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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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灵山小屋前,天府星君闻言面庞像微顿了一刹,很快肃道:“我等既来,自然就代表栖星宫的令!”
他话毕掌腕一翻又是一阵汹涌的沉黄气浪,这一次便是凌酒酒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
她下意识划开天同阵去阻却只能被他瞬间击破得支零破碎,整个人连连后退,被沈烬悄无声息扶了一把挥去一大片红浪才阻住。
天府星君再想施术而来的时候,凌酒酒再一次急急上前两步高声道:“我已找到证人证明沈烬屠杀九思门另有隐情!”
三星君与在场的所有宗门人同时讶了讶。
她沉了口气看了看司义司浅,又鼓起声色对众道:“九思门主司无涯……此前为一己之私,一直暗中谋划,引天刹现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沈烬当时所杀之人皆是与司无涯合谋之人,司义司浅二人乃九思门此前的弟子,皆可作证!”
司义和司浅刚负过伤还虚弱着被沈烬挡在身后立刻朝众点点头。众人一时犹疑你看我看你,却有一宗门长老立凛道:“如今这二人已为沈烬收服,自然已与他沆瀣一气为他说话,怎能算作证!不管如何,如今那已修了这毁天灭地邪魔之术人是他,残忍屠人满门的人也是他!他生便是恶,当必死无疑!”
“对!”
“对!”
“杀了他!”
“诛灭灾星!”
“他还杀我风行宗大师兄!让他血债血偿!”
……
立时有无数人跟着振臂地高喊,皆是认定了必要将他诛杀覆灭。
凌酒酒又急又愤一时简直要跳脚了不知所从,“你……你们……”
沈烬只是唇边噙着淡笑眼神却冷,不失刺讽地淡道:“看到了吧……”
他们从不会放过他;
也从不会管他说什么、是对是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人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只会听看他们愿意听到看到的;
这命运予他的东西一直如此,又怎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撼动的?
“沈烬……”凌酒酒望着他的侧脸心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