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211)
不知道这次舒贵妃到底犯了什么事,赵疯子不自主的摸了摸缝在胸口的木簪,这是宫里的那些布置拼死传回来的东西,信件还来不及拆,只知道,这是舒贵妃拼死护下来的信物,这个东西肯定涉及到天大的秘密。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妄想其它的。
“呜呜……父皇,我不信,为什么他要杀我,他一向是最疼爱我了……”长公主边哭边跑,难过的快要打起嗝来。她不想相信昨日还对他展露慈爱笑颜的人,今日便能化为欲要取她性命的利剑。
赵疯子看她哭的伤心,心里也很是心疼,可是天家无情,兄弟反目,父子倒戈相向本是常事,他也早就猜到或许会有这样一天,又怎么会没有后手,更何况,以舒贵妃爱女之心……只要,他们躲过这一劫……
这般想着,赵疯子狠狠心一个手刀将长公主劈晕过去,然后将她背起,拼命的朝着山脚的捷径跑去。他记得,那里有他埋下的暗桩。
直到躲过了十几次追查,抵达安全之地时,赵疯子已然浑身是血,而长公主仍旧兀自睡得香甜。几番折腾乃至之后赵驸马帮着公主沐浴洗漱换衣,她都没有醒,好似在逃避着什么,其间一直紧皱着眉头。
赵疯子将她放在软榻上,亲了亲她的面颊,他和她的妻子,一夜之间几近一无所有。手下来报,他赵府的父母亲人,因为事出突然,未及救援,除他之外竟无一活口。
威皇,竟残忍如斯。这便是皇权吗?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不吐不快,又怕惊醒元元,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他很累,很困,却无心睡眠,拆开舒贵妃的信。他越看越惊心。
呵,要不是他经历过许多事,根本不会相信这信上说的话。这信根本不是舒贵妃写的,是现代的文字。
信上写着,拿上一枚信物便可以去到赌城。赌城?赌城在哪?在天上,地上是寻不到的。
只要集齐十样信物便能打开赌城的时空之门。
也就是说,他,能回家了,回到现代,回到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去过他原本该过的日子。
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不知道是什么花样的木簪信物。元元呢?那个时空之门……如果他攒齐了二十样信物是不是就能将她也带走了?是了,信上根本就没有写信物到底有多少件,不是吗?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些人手里,一定有信物!林铮,鸢歌,殷旭,释空,依娃……
威皇手里肯定只有这一枚信物,不然不会这般大怒,这唯一的信物却被舒贵妃弄走了,让他再也去不了赌城,难怪……这可是超脱自然的神秘力量,为了不让这些秘密泄露出去,他便斩草除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
这样一来,已知的信物,或许已经出现了六枚。
屋外有手下通传,说是郎中已经在外面候着,赵疯子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个郎中当然是他自己的人,自然是不怕泄露他们的藏匿之所,他身上只是点刮伤,血迹都是敌人的。叫来郎中,只是看元元的面色不佳,他有些担心。
哪知这郎中给元元把过脉之后,沉吟片刻,竟然笑道:“恭喜主子,公……夫人这是喜脉,虽不足月,但应该错不了……”
什么?!
是夜,不只是赵疯子这头大起大落,心情如同过山车般朝未知的方向延伸。殷府也收到了关于局势详解的信鸽。
赌城?时空之门?
殷旭摩挲着信件,这时空之门真的有穿越过去未来的能力吗?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果他跟释空能回到最初,释空……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他的耳边仿佛想起了铁链重击地面的声音,当初在尖钉上作舞的惨状和剧痛,刻在灵魂里面,是心结,也是烙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不能重来。
如果,一切是真的可以重来?
如果一切真的可以重来,那么她和她还会将命运托付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吗?鸢歌此时拿着两根红绳放在烛火上。果然,这东西,水火不侵。
“或许,这便是信物。”林铮将头放在鸢歌肩上,第一次如小鸟依人般姿态,只是他汉子般的身躯做这样的姿态难免让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客栈外全部是属于鸢歌的暗卫,牢不可破,历经五世,第一次两人如此信心十足,安心。鸢歌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幸好林铮手里有些瓶瓶罐罐,刚好有控制人心的草药,手段不胜光明,却好在实用。这些人忠心便罢,不忠心,那些蛊虫以及必须一个月必服用一次的解药足以让那些想要反叛的人生不如死。
因着这些后手都是鸢歌当初从皇宫内开始布置的,所以皇宫内的消息,反而是最灵便的。那些消息,赵疯子知道,殷旭知道,鸢歌和林铮更是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早,还要多,早在舒贵妃身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