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71)
“林大人,以后叫我鸢歌就好,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这样说着,明明知道他眼睛看不见,她却还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鸢歌以后叫林某,也不要叫林大人了,叫林铮便好。”他笑着,她看见他温润的笑容如谦谦公子般,便看呆了去。
“可是……”她小声的喃喃道,他是官,她怎么能直呼其名呢?却在看见他收敛的笑容时不自觉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林铮?”
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梦里,他缠绵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她也回应着,一声声的轻叩着她的心门。
气氛别样好。林铮摸索着,右手覆上她拉着轮椅的左手,上半身向前倾了倾。鸢歌看见他靠过来,却是呆呆的不躲也不避,整个心跳的碰碰直响,简直像快要蹦出来一般。
正在此时,却听见轿帘外管家不识趣的声音传来:“老爷,咱们已经到府邸了。”
鸢歌才回过神来,抽回了自己的手,猛的站了起来,还撞到了轿顶,忙不迭的窜了出去,才发现马车外仍是倾盆大雨,才不得不将身子又缩了回去。
林铮听着这一系列的兵荒马乱,笑着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可惜。右手的那细滑的手感还是没褪去,只得握了握拳头。心里想着,来日方长。
门房拿了伞跟大氅来,鸢歌红着脸下了马车,握着伞。看着管家仆人将他抬下马车,饶是有雨伞遮挡还是被迫淋上了些雨水狼狈的模样。
心里有一刻的幸灾乐祸,谁叫他刚刚在马车上那么轻薄于她……下一刻却被心酸取代。
要是没解药的话,他一辈子都得这样了吗?那得多痛苦啊,周围全部都是陌生的感觉,会不会害怕?她看到他虽然被稳稳的抬了下来,却敛下眼睑,低下了头,不知道面上什么表情。是在难过吗?
这样想着她还是走了过去,帮着撑伞推着轮椅。他只是拉过她的手,将管家给他盖着的大氅递给她,示意让她披上。
“谁要你这臭烘烘的大氅,你自己盖着就是。”这样说着,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拉着。他是害怕了吧?
管家也是有眼色的,看这场景,心里想着老爷以后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识趣的推起了轮椅。鸢歌被拉着往前走,瞪了林铮一眼,却是被他的话转移了心绪。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刺客一案,跟我之前在查办的五石散一案是有牵连的。鸢歌,你认为呢?对你父亲的事了解多少?都跟我说说罢。”林铮腹黑的摸着鸢歌的小手,嘴里说着案情,实则内里窃喜着,想入非非。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我父亲绝对是无辜的。他成天就只知道摆弄木头。这辈子做的唯一理亏的事便是私下安置了我的母亲……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会去行刺皇帝,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也没有听说他站了哪边的队。至于与西域的人勾结,通敌?这更是无稽之谈……”鸢歌思索着,早已忘记小手还被林铮牵着。
管家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不愧是老爷,朝堂上玩的转,这男女之事也轻车熟路,说不定来年这府里就可以添丁了?只是,老爷这腿……还能行吗?这样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担忧。
“或许就是因为他不站队,所以才碍着了旁人的眼吧?又或者是撞破了什么事,所以对方才将罪名嫁祸给他。”林铮这才认真思考了起来,“这件事的起因是齐白吸食五石散东窗事发,然后皇上龙颜大怒,吩咐我彻查五石散的事,我记得当时我是查到了……所以他们被逼急了铤而走险。就算是伤不到今上,除掉了我……当时是谁推了我一把来着?”
可是不对呀,就算是想要他林铮的命,为什么会谋划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又或者是有两帮人马,只不过刚巧撞到了一块,一个是西域人,想着刺杀,而另一帮人则是顺水推舟。就算失败了,于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而这帮人的目标是他。但是没想到他命大,而且还正好把他挤到了皇上身边,让他担了护驾的名头……这样一分析才觉得如同拨云见雾一般。
可是,一切只是推论,没有证据。看来要先从五石散的事开始着手了。
这样商量了一番,两人进了府,想要去查看之前林铮拿回府的,有关于五石散一案的资料,却发现全部都不见了,想来是被人偷盗去全部销毁了。
“那大理寺那里的资料?”鸢歌惊疑不
定的看着林铮。
“想来是趁着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被销毁掉了。”
“那我去帮你盯着齐白的那个兄弟……看我做什么?”鸢歌本来心里在盘算着案子的事,却见林铮只是望着她,明明知道他是看不见的,却还是被臊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