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位(191)

可是琅王妃娘家经营的船行查出了偷运铁锭,那意义便另有不同,这便是狼王与番邦勾结的铁证,一经查证那是翻身无望,注定了满门抄斩。

是以曹秉仁心里有底,说话也更有底气,如今见琅王一系的官员阻拦,更加认定他是做贼心虚。

只一意查证,就此建下奇功一件,再不用躲在父亲的威名下。

想到这,他也不管这小芝麻绿豆官的阻拦,伸手便将他横推倒了一旁,然后大掌一挥:“

给我搜!”

“且慢!”今天的艘船看起来注定是不能顺利。

刚推倒个县令,琅王正主儿居然坐着一艘快船来到了这瓜口洲。

曹秉仁心内一阵大喜:若是一般的货运,何须琅王押解,他此番出现在这里,简直好极了!更是坐实了里通外藩的嫌疑。

当下他只抱着拳朝着琅王挥了挥手,说了一句:“下官得罪了!”便命人起箱子,掀盖子。

当木箱子被打开,刮掉了上面一层大米,里面漆黑的墨锭尽数全都漏了出来。光一条船上的几十口大箱子,皆是如此,若是制造一般的农具,压根不会使用数量这般庞大的熟铁。

胡人偷运是为何缘故,简直是了然若揭。

曹秉仁心中大喜,望向琅王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王爷,您当知朝廷法规,不准偷运十斤以上的熟铁出关。可是您这船的通牒上是明明白白写着要出海绕到关外去的。敢问这么庞大的熟铁,您是打算要干什么?”

说到这,他脸色一变道:“在下君命在身,便顾不得礼节了,王爷,对不知了,您今天恐怕是不能归府了!”

说着,他大手一挥,便命人将这王爷暂时扣押下来,待得父亲直接面呈皇帝,再将这江东王落狱抄家!

见曹家军的人上前,琅王身边的侍卫当然不让,纷纷抽刀阻拦。不过琅王却挥了挥手,淡淡道:“曹小将军年纪不大,但比你父亲有出息,威风十足,做事果断,实在叫本王佩服,今日无事,且跟你走上一趟,但有一点你可要记住,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要想好了后果。”

曹秉仁望着满船的熟铁锭,冷笑着道:“我要是王爷,便操心着自己的下家是哪里……王爷,请吧!”

琅王一夜没有归府,第二日一大早,琼娘便登上了马车,直奔皇宫里去。

行至宫门前时,恰好看见太子与曹德胜一起准备入宫面圣。

琼娘今日穿得素寡,只一身月白的长裙外面兜着深色的毛氅,虽然挽着云鬓,可是许是太匆忙的缘故,发际没有抹头油,显得碎发乱蓬蓬的,倒是显得那花容月貌更添了几分稚嫩气息。

伊人如玉,不堪摧折。

太子心内犹叹,只望向琅王妃时,便活似看死了丈夫的娇俏寡妇,叫人心内发痒。

此番琅王府大厦将倾,也不知这俏美的王妃该是怎样一番际遇。

琼娘见了太子,却仅是仅是依礼问安后,便入宫准备面圣。

今日无早朝,皇上也刚晨起,待得净面用了早膳后,这才去御书房里见这三人。

琼娘素白着脸儿,只对圣上言道:“昨夜琅王一夜没有归府,听他的侍卫道,说是王爷被曹将军的儿子曹秉仁扣押在了军营里。现在天气寒冷,军营又是靠水,臣妾恐怕王爷的旧疾复发,还请万岁做主,尽早察明,放王爷归来。”

嘉康帝原本安适地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把玩着手里一对玉核桃。

听闻了此言,将两只龙眼瞪得大大,直望向了曹德胜,脸色暗沉道:“曹秉仁一个小小的统兵,因何胆子敢扣押一个堂堂王爷!他将琅王扣押在了何处?”

曹德胜连忙鞠礼道:“回圣上,臣今日来此,也是要说此事。昨日在琅王妃娘家的货船上,查扣了一批熟铁锭,那批货物的商贾是两个胡人,而这些熟铁足足有五船之多,足以装备下一只虎狼之军……兹事体大,下官的犬子也是不敢渎职懈怠,恰好琅王的侍卫阻挠,而琅王也似乎在亲自督船,大有脱不开干系的嫌疑,是以将琅王扣押下来,以免案情泄露,相关人等得以串供……”

曹德胜话音未落,嘉康帝已经是气得猛一拍桌子。

太子心内暗喜。

北地胡患,一直是父皇的心头大患。此番琅王维护自家生意,全然钻入钱眼里,正落到这圈套之中。

只要坐实了他里通外敌的罪责,便再难翻身!

于是他上前一步进言道:“父皇,虽则琅王也有受奸人蒙蔽之嫌,可是熟铁事关边疆安定,实在不敢轻呼,若……琅王乃是有意而为之,与胡地的藩王勾结,那我大沅朝的安定,岂不是岌岌可危……”

太子还想再多言几句,可是嘉康帝已经彻底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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