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位(416)

大内总管文泰安来给琅王引路,问过安后,便引着他向御书房行去。

因为是干的察言观色伺候人的差使,文泰安可是看出了琅王脸上的不耐烦,便在路上笑着道:“王爷真乃我朝的飞将军,一举收复失地。自从得了王爷大胜的消息,万岁爷甚是高兴,整日里都是乐呵呵的。咱家很久没有看到万岁爷这样开心过了,待会还请王爷耐心陪陪皇上,这些日子,皇上因为担心王爷,连觉都睡不整夜呢……”

琅王没有说什么,不够紧皱的眉头倒是略舒展了些。文泰安心道,这位祖宗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以后得叮嘱着万岁在儿子面前卖惨,这才能讨得儿子的欢心啊!

进了书房,嘉康帝笑着站了起来,叫琅王上前,仔细打量一番,说道:“我大沅很久没有如此胜仗了。当举行庆功式,振我大沅声威,也为你庆功封赏。”

琅王沉声道:“圣上,庆功一事不忙,眼下倒是有桩事要先行处置。”

嘉康帝说道:“哦,忘山所谈何事?”

琅王道:“乃当年陈石生将军含冤被人构陷之事。”

嘉康帝沉吟道:“朕年少时见过陈石生将军数次,其人不夸夸奇谈,言辞朴实,请求收复常州的上奏,更是切中要害,实为不可多得之帅才。可惜当年大败亏输,却是差一点便断送了我大沅的国运,是以先帝才动怒,削去陈家爵位。在你入京前,朕已然颁旨恢复了陈家的爵位。”

琅王道:“陈将军的确神勇,可是让他落败的却不是大意或者时运,而是我大沅朝臣中有暗通匈奴的奸细。陈远修献沙盘后,对臣详述了陈将军当日兵败的内情和经过。非是陈将军作战失误,实则是有人为一己之私利,置大沅不顾,联络匈奴,里应外合将陈将军击败。一心为国的陈将军因而受戮,累及子孙,而通敌卖国的奸人却身居高位,子孙昌盛。臣以为当锄奸惩恶,还陈家清白,方能杨清弃浊,筑我大沅盛世。”

其实楚邪说的这些,皇帝何尝不知,他在年少时,也是对先帝爷的许多处置不甚理解。

只是待自己执握了江山后,却突然理解起自己的父皇了。

然后如今朝堂盘根错近,食古不化之臣比比皆是,实在是需要一场除尘迎新的变革。

这一点,先帝也做不到,他做不到,可他的儿子忘山能做到。

想到这,他抬头望向了楚邪,道:“在你临行前,朕便跟你说过一番话,你是有大才能之人,虽则不愿回归我刘家,却也不该偏居一隅,过蝇头小民只顾着自己的日子。既然你觉得陈氏冤枉,那这个陈年旧案便由你来主持吧。”

那天,楚邪出宫时,已经是满天的星斗阑珊。

等他快马加鞭回府时,两小儿已经四仰八叉地睡倒在了大床上。

琼娘一身细软的薄绸长裙相迎,只搂住了他的脖颈,还未说话,先是热切地吻住了他。

琅王的舌尖与她勾住,只恨不得一下子将这小娘吸入肚中。

琼娘只紧搂着他的腰身道:“隆冬夜长,可是想死奴家……”

这话颤巍巍地撩拨着久旷了的军爷,可待要抱上床榻去,却有两个滚睡着的小儿。

楚邪一寻思,便径直抱出房门,直去了书房去。

琼娘被他那猴急的样儿逗得直笑,却少不得提醒:“王爷,我还怀着身孕,孟浪不得……”

楚邪的声音隐约传来:“我的小琼娘放心,顾惜着你呢,少不得先将你伺候舒服了……”

接下来便是附耳的细语,惹来琼娘红着脸捶他的胸。

接下来书房烛光摇曳,屏风后嬉笑细喘声不断,只是相思苦长,相聚恨欢短。

只是王府书房春意正浓,可是朝堂之上却似乎肃杀一片。

琅王归朝,领圣旨彻查魏田通敌卖国之事,而且老臣不用,启用了一批寒门出身的新臣,陈糠烂谷全不放过,尽是要细查到底。

结果不知怎么,人证物证俱是指向了当朝的丞相魏申。

当案子越查越深,牵连的臣子也多。琅王遭遇到的阻力也愈来愈多。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朝臣们深知,如果魏申倒下,自己也难免受到牵连。

于是这厢是臣子们跪礼朝堂,哭求万岁复立大皇子为储君。而另一厢则是搜集琅王狼子野心,妄图归回皇室,串谋王位的罪证。

有心人更是在民间造谣,散布江东王的其实乃是乱臣的谣言。

琼娘虽然身在后宅,却觉得这些个路数跟前世里琅王背负的骂名何其相似?

可惜的是,虽然招式向近,琅王却不再是那个前世里声名狼藉,宅院淫乱的那个浪荡王爷。

他主理之下的江东富庶,就算是灾年也没有让百姓流离失所。加之战功累累,不仅在年少时平定了南方的变乱,更是收复了北地,根除了匈奴袭扰边关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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