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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后,新思想(166)

潘妤觉得这样也好,母女俩看着怀箴先生的上了车驾,两个內监两个宫婢随车而行,遥遥远去后,崔云清才拉着潘妤走上雪地。

“但愿今夜不要再下雪了。”崔云清感慨了句。

潘妤觉得阿娘有些奇怪,宁愿让外祖母独自坐车出宫,也要让潘妤步行送她,真的只是为消食吗?

这么想着,潘妤对崔琳使了个眼色,又向后摆了摆手,崔琳崔琅伺候潘妤久了,自然明白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立刻抬手让身后宫婢们止步,待潘妤和崔云清走到很前面,才继续缓步追随。

崔云清见状,并未开口阻拦,这让潘妤更加确定了阿娘是故意的。

“阿娘有话与我说?”潘妤借着搀扶的动作靠近崔云清,用只有母女俩听得见的声音问。

崔云清笑着点了点头,微微侧头,确定宫婢內监们离得够远,这才开口:

“你可知太后宴中为何离席?”

潘妤不解:“不是被魏姌泼了杯酒吗?”

崔云清摇头:“不是公主泼的,是公主与太后说了一件事后,太后自己没拿稳酒杯。”

竟是如此!

“哦,那……又怎么样呢?”

潘妤不解,这酒谁泼的,其实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吧,至少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亏她还以为阿娘要跟她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是公主告诉了太后一个消息后,太后手里的酒才洒了的。”崔云清说着,以手掩唇,在潘妤耳旁低声说:

“公主告诉太后,韩王妃怀孕了,太后当即色变,连酒杯都抓不稳。”

“我那时在与母亲说话,但听得分明,也看得分明。”

宴会前,太后邀请阿娘和外祖母与她坐在一处,说要亲近亲近,没想到会看到此异象。

“我把你拦下,就是想说这件事的。不知什么缘故,我总觉得太后的脸色……不太对。”崔云清说完,放开了潘妤的胳膊:

“行了,话说完了,你也别送了,我自己出宫便是,或许母亲还在宫外等着我呢。”

潘妤怎么放心她一人出宫,坚持要送。

果然如崔云清所料那般,送怀箴先生出宫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外,怀箴先生将车帘掀开等候着。

亲眼看着阿娘上了马车,潘妤才返身回宫,崔琳机灵,早就给她安排好了轿辇,也省得潘妤再走一趟雪地。

**

夜,长秋宫。

潘妤早早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涂抹香膏,脑中回忆着阿娘出宫前说的话。

韩王妃怀孕了,太后为什么会失态……

正想得出神,身后一个火热的怀抱贴近,魏铎弯腰抱着潘妤,轻咬了一口她纤细的脖颈,沁人的幽香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

潘妤被他咬得痒痒,身子向前微倾,魏铎立刻不满:

“我已经洗过了,不信你闻闻。”

自从那次喝酒后不洗澡被嫌弃,魏铎已经很久不犯这个错误了,每回都乖乖把自己洗香香再进寝室。

潘妤回身:

“闻到了。但我有事与你说。”

魏铎却不买账,直接将人从梳妆台前横抱而起,急匆匆的往床铺去:“有话床上说。”

“……”

潘妤对他这猴急的样子很无奈,想着要么先陪他一回,然后再说事,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慌不已,根本进不了状态。

就连魏铎都发现她与平常不同,只得强忍着问:

“要不你先说?”

潘妤觉得这样也好,于是便将太后听闻韩王妃有孕就失态的事情,尽量简短的跟魏铎说了。

只见刚才还□□难耐的某人,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被人忽然从头淋了一瓢凉水,神色郑重的问:

“你确定韩王妃怀孕了?”

潘妤说:“霁尘说的,他与那个去韩王府把脉的圣手是老友,人家没必要骗他。”

魏铎拧眉不语,潘妤疑惑轻唤: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魏铎回神,盯着潘妤看了一会儿,良久后才摇头说:

“不知对不对,但愿是我多心了。”

说完这句话,魏铎便坐起身,将刚脱下没多久的亵衣亵裤穿上,掀开帐子穿鞋时对潘妤吩咐:

“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说完,魏铎拿了外衫和腰带边走边穿,寝殿大门打开后,还听见廊下值夜宫人行礼问安的声音。

魏铎的神情,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不明说,潘妤也猜不准。

总之这件事肯定和太后、和韩王妃有关,可她俩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韩王妃事事护着太后,潘妤刚成亲时,韩王妃还帮太后出言试探过,是个爽快人,可为什么听到她有孕,太后反应会那么大呢?

带着浓浓的疑惑,潘妤独守空房,原是想等魏铎回来问清楚再睡的,但魏铎始终没回,潘妤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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