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人到西北,硬汉红温了,番外(644)
杜鹃是控制情绪最稳的一个人,她等众人哭够了,端来一盆热水,拧了拧毛巾,“都擦把脸,振作起来。”
“是,都别哭了。”
窗外,雨停了。
白杨树的叶子上滚动着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光。
楚明宇忽然指着窗外,“嫂子!你看!”
只见隔壁的福哥儿带着几个孩子,在自家院墙上用粉笔写“毛主席万岁”,最小的那个孩子够不着高处,就踩在砖头上。
林安安推开窗户,看见孩子们写完后,还排成队对着墙上的题字敬礼,红领巾在雨后的阳光下格外鲜艳。
林安安轻揉了揉楚明宇的头。
这一刻,她忽然懂得,悲痛不是终点,而是传承的起点——这些孩子们就像西北戈壁倔强的白杨树,主席留下的精神,终将在下一代的血脉里,长成新的森林。
一周后的半晚,楚明舟等人回来了。
他坐在主车的副驾驶位上,军帽檐压得很低,遮挡住眼底的红血丝。
军车在楚家门口停下,放下楚明舟就开走了。
听见声响,团子“汪”地一声冲出去,却在看见楚明舟时忽然收住脚,摇着尾巴蹭他裤腿。
“明舟!”林安安见是丈夫回来了,眼睛一下就亮了。
林母也抱着壮壮跟了出来。
楚明舟眼神柔和了下来,伸手接过儿子,“壮壮怎么变样子了。”
壮壮却皱着眉头盯着他脸上的胡茬,小拳头紧紧攥着,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啥呀,小子。”楚明舟低头蹭了蹭儿子的小脸,胡茬扎得壮壮直躲。
林安安拍了他一下,忙去接儿子,“赶紧进去洗洗,别扎他。”
林母笑着往厨房走,“我们等子淮呢,还没开饭,明舟回来的正好。”
楚明兰跟楚明宇见是大哥回来了,都很开心。
不过两小只向来懂事,晓得大哥要先洗漱,也只轻声问了两句,就乖乖回正厅坐着去了。
“唐市那边还好吧?”
“嗯,唐市的收尾都办妥了,赈灾方面都在进行,别担心。”
夜色渐浓,小院里亮起了灯。
等林子淮和杜鹃到的时候,楚明舟也收拾好了。
一家子往饭桌上一坐,整整齐齐。
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分量都很足。
楚明舟端起碗时,林安安发现他拿筷子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林安安轻声问他是怎么了?
楚明舟也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只说是连日在唐市指挥清淤、搭建临时安置点有些劳损。
“明舟回来了,我这颗心呐,都安了。”林母给楚明舟碗里夹了口菜,笑着说。
“这段时间辛苦妈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你们才辛苦。”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楚明舟才提起嘉奖的事,“郑军长说后天上午在军区礼堂办嘉奖仪式,让我们准备一下。”
林安安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林母一听要办嘉奖仪式,就来了兴致,“是不是还得办庆功宴不?”
楚明舟沉吟了片刻,摇摇头,“庆功宴就免了吧,主席刚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我提议把办宴席的钱,捐助给唐市赈灾,参与军演的战友们也都没意见。”
林母一怔,连连应是,“应该的,是妈想岔了,这种节骨眼上是不该办庆功宴,捐给唐市同胞们才好,应该的。”
第491章溢出来的温柔
饭后。
林子淮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摞报纸,最上面是解放日报的头版,套红标题写着“记文工团青年新星林子淮”,配图里他穿着崭新的演出服,站在舞台上中心,手握手风琴正在演奏。
“姐,你看这个!”林子淮指着报纸角落的转载标识,“省台把《父亲》那首歌做成了广播剧,说要在‘每周金曲’连播三个月!”
林安安接过报纸,看见报道里详细写着林子淮才情斐然,演绎完美等,字里行间全是赞誉。
杜鹃很是骄傲地看了林子淮一眼,给众人端上热茶,“姐,子淮把《父亲》那首歌的全部收入也捐出去了,有近两千三百块钱。”
还不等林安安夸奖,林子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你不能怪我吧?毕竟我欠你的钱还没还呢!我手上现在存的钱……还要用来摆结婚酒席的。”
“噗呲~”林安安被逗笑了。
这傻小子是惦记着家里盖房子的钱呢?还真觉得欠自己了?
“不着急,来日方长。你要真过意不去,以后多还点。”
此话一出,林子淮居然认真地朝杜鹃点点头,两口子一本正经地应道:“好嘞,没问题。”
林安安翻着翻着,还翻到几封信件。
其中有封信的字迹极其稚嫩,一看就是孩子写的:林子淮叔叔,你的歌让我想起了爸爸,他是抗洪英雄,特别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