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抵制师徒恋后(127)
“你若真喜欢鲁师姐,最好少折腾些有的没的。”
“似你昨日做得这种事,非但追不到鲁师姐,还会将她越推越远。”
牛牧野闻言,神色骤变。
少顷,冷冷笑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与她相识这么多年,该做的全都做了,偏她是个不解风情的,满脑子只有修炼。”
阮桃桃是真不懂他的脑回路,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倘若你所谓的‘该做的’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姑娘暧昧,那你还不如别做。”
“不是我说你,正儿八经地和她告个白就有这么难吗?”
牛牧野仍是那个表情仍是那句话。
“所以!我都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你以为她爹娘是怎么死的?”
“她爹本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慑于牛家村的权势,不得不娶她娘。”
“强扭的瓜能甜到哪儿去?”
“她爹始终忘不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二人一直有往来,直至那未婚妻暗结珠胎,他们决定一同私奔。”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临近约好的那一日,未婚妻没来,地上只有一个血淋淋的死胎。”
“也就是那个晚上,她爹把她娘给杀了,复又自尽,给已故的未婚妻殉情。”
“听我爹说,那年轶姝才六岁,藏于窗后,目睹了全程。”
“不然,你以为她生得这副模样,岂会无人觊觎?”
“牛家村中,曾有个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那哥们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相貌与人品俱不俗。”
“因没按耐得住与她告了个白,她便连夜收拾东西,与牛敦那个榆木脑袋一同离家出走,被尊上捡回了玉华峰。”
“她分明就是惧怕情爱之事,若知晓我也喜欢她,必然也会躲我躲得远远的!我们之间怕是连表面上的关系都无法维持。”
听闻此话,阮桃桃久久未缓过神来。
竟不知,看似万事皆不上心的鲁师姐有着这样的过往。
她忽又想到了自己,同样是原生家庭不幸,可她好歹还有个相依为命的母亲,鲁师姐却什么都没有……
牛牧野见她神色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走寻常路,去与她告白。”
“你信我,我当真是有苦衷的!”
我信你个鬼……
阮桃桃丝毫不为所动,并默默朝他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本想说:追求鲁师姐的正确方式应当是,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直至陪她走出阴霾,让她不再畏惧情爱之事。
可转念一想,牛牧野这厮脑子有坑,根本讲不通,便神色冷淡地道了句。
“你和我说再多也没用,这是你们的私事,既是私事就该自己去解决,反正我不掺和了!”
她说完,拔腿就跑。
牛牧野本还想追上去,却不知怎得,忽觉背后一凉。
这种感觉就像是燥热的三伏天突然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冻彻心扉。
他下意识扭头,朝某个方向望去。
竟是素尘仙君!
他何时来的?
牛牧野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也不知方才的话被素尘仙君听去了多少。
偏生牛牧野又不敢贸然开口去问。
只能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杵于原地,眼看着他徐步迫近。
他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神色是一如既往地疏离淡漠,撑着那柄素白的伞,一步一步,如闲庭信步般迫近。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随着他的步步迫近,牛牧野只觉骨寒毛竖,无端生出一股千军万马踏境来般的压迫感,压得他双膝发软冷汗涔涔,几乎就要栽倒在地。
眼看牛牧野就要因支撑不住而跪倒在地,他终于停下了,停在了两米开外的那株桃树下。
敛目望来,嗓音与神色皆很淡:“作为一个师父,本座希望你能离我弟子远一点。”
牛牧野只觉耳膜隆隆作响。
待他缓过神来,已是
汗流浃背,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瘫在地上。
素尘仙君方才是在警告他,莫要再纠缠他的弟子。
不知其中是否也包括轶姝……
倘若真是这个意思。
那他又当如何?
与此同时,阮桃桃已然抵达小旭峰。
牛敦正忙着绘图,想赶在宗门大比总赛前替阮桃桃炼制出几套有用的法器。
鲁轶姝正忙着打铁,抡着铁锤挥汗如雨。少爷(妙玉)则趴在桌上,焦虑地舔着毛,仍在苦苦思索脱身之法。
虽许久未来,但小旭峰上一切如故。
比起竹林授课那种高调引人注目的行径,阮桃桃还是更喜欢找个舒适的地方,安安静静做自己喜欢的事。
重新找到目标的她,心情雀跃地走进筑器室,清了清喉咙,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