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抵制师徒恋后(214)
“所以……”
胡不归那张美到近乎妖异的脸逐渐狰狞:“你该死!”
胡不归扼住姬泊雪(桃桃肉身)脖颈的手猛地收拢,只需几息,“她”纤细的脖颈便能断做两截。
可不知为何,“她”从头到尾都没挣扎,像只乖顺的兔子般任他扼住自己脖颈,哪怕脸已因窒息而涨得通红。
见“她”如此反应,胡不归反倒来了兴致,笑着道:“竟是个不怕死的。”
姬泊雪则趁他手稍稍松开的瞬间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却仍未挣扎,依旧乖顺得不像话。
“她”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我不是不怕死……咳咳,而是知道……”
“知道任凭我如何挣扎,咳咳咳……,都,都逃不出你掌心,既如此,倒不如,倒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此话说得深得胡不归心,他当即决定不再啰嗦,
欲一把掐死那小弟子。
可那先前乖顺的小弟子却又涨红着脸道:“可我就算死也想死得更明白些,求师祖公成全。”
“当年我师祖的死是你一手造成?”
“你便是那个与妖族勾结的细作?或者说,你便是妖族派来的细作?”
“咳咳咳,师祖公您无需多言,只要回答弟子,是或不是……让弟子死得更明白些……”
胡不归神色未变:“是又怎样?”
“是……”
“那死的便该是你!”
那小弟子像变了个人般,忽而神色一凛,祭出小黑剑捅向胡不归心口。
变故来得太快,胡不归甚至都未能反应过来,便骤觉心口一疼。
可他到底是只活了很多年的大妖,虽说命门被袭危急存亡,可他反手便能捏死这搞偷袭的炼气期小弟子。
岂知,下一刻敛息趴在门口偷听的桃桃也破门而出,一掌劈在胡不归胸口,打得他胸口深凹肋骨尽断险些现出原型。
人族看重根骨天赋,妖族则看重血脉。
似胡不归这般血脉普通的赤狐,放眼妖界几乎都是以色侍人的存在。
而胡不归却不知是得了怎样的大造化,在桃桃(姬泊雪修为)全力一击的情况下,竟还能顺利逃脱。
由此可见,他一直都有所隐藏,真实修为亦是深不可测。
眼见胡不归化作一阵清风逃走了,桃桃当即扭头去看姬泊雪,想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可当看见姬泊雪落寞的眼神时,桃桃还是生生咽下了即将溢出唇齿间的话语。
虽说姬泊雪方才出手极其果断,直袭胡不归命门,一副要他偿命的架势,可面对最亲近之人的算计,他又岂能真做到内心毫无波澜?
桃桃不知该如何安慰姬泊雪。
他的过往她不曾参与,无法感同身受,说再多都是徒劳。
于是,桃桃选择沉默,并又给鲁轶姝发了条传讯。
她简单说了下少爷仍不知所踪,并问他们姐弟二人何时来找自己。
至于昨晚撞见的俩儿黑袍男,乃至今日前来索命的胡不归,她俱未提。
殊不知,彼时的鲁轶姝与牛敦处境也不大妙。
而桃桃这不愿将他们姐弟二人卷入不必要纷争的做法,亦是于无形之中替自己解决了个大隐患。
昨夜,鲁轶姝带着牛敦一同摸去牛家祠堂探望被禁足的牛牧野,岂知,竟也不小心撞破了个秘密。
比起遭受无妄之灾的桃桃。
他们姐弟二人可是实打实听见自家大伯/大舅(牛牧野爹)与妖族密谋。
都说商人重利,牛牧野他爹既为牛家村首富,可谓是怎样的风浪都经历过了,连自家亲儿子都能当做工具来使,不可谓之曰冷血无情。
可他偏偏拿这对侄儿没办法,尤其是自幼丧母、由他亲手带大的鲁轶姝。
鲁轶姝母亲未出阁时本就是他最疼爱的幼妹,后来出了那样的事,他亦是时常后悔自己忙于生意,未能护住幼妹。
对于鲁轶姝这个唯一的侄女,他真真儿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鲁轶姝这么个自幼丧母的小可怜儿之所以能养成这般至纯至真的性子,当真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现如今,明知这对天真的侄儿极可能会坏自个筹谋已久的大事,他亦舍不得动其分毫,索性丢去祠堂与牛牧野一同关禁闭。
鲁轶姝与牛敦既被关了禁闭,这传讯玉简便也理所应当地落入了牛牧野他爹牛烽手中。
牛烽垂眸看着鲁轶姝传讯玉简中不断跳跃的字,亦是分外头疼。
这名唤阮萄的小姑娘既为素尘仙君关门弟子,自是不能轻易去动,就算死,也得死在牛家村之外。
这可就难办了……
一直等不到鲁轶姝姐弟二人消息的桃桃分外焦虑地趴在窗上发呆,眼看这日头是越升越高,鲁轶姝姐弟二人却依旧毫无音讯,她心中已隐隐察觉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