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推辞。”

“那就这样说定了。”

结束会面后，楚堇找到盛繁星说明了情况，并且表示，“我需要先了解一下天璇星系的市场情况。”

“没问题，我早有准备，每个星系都有一直收集市场信息。”盛繁星取出一个全息投影仪，轻轻放在桌上。随着她的操作，空气中浮现出一系列数据图表和电影海报。

“这是我让团队整理的市场分析报告。”盛繁星道，“近三年来，天璇票房前十的恐怖片中，有七部是'血肉狂欢'类型，两部是超自然题材，只有一部是心理惊悚。”

楚堇禾仔细查看着数据，眉头微蹙。投影中的海报充斥着断肢、血浆和扭曲的面孔，典型的视觉冲击型恐怖片。

“观众口味确实很……直接。”楚堇禾斟酌着用词，“但《葬我》在天璇的票房表现如何？”

盛繁星道：“这正是有趣的地方。你的《葬我》虽然只排在天璇年度票房第23位，但点播量和二次观影率却是年度第一。这说明……”

“说明观众其实渴望不一样的东西。”楚堇禾接话道，“只是市场上缺乏足够好的选择。”

盛繁星点点头，将投影切换到另一组数据：“天璇星系有个类似《葬我》的电影，在《葬我》之后模仿拍摄的，叫做《轮回夜》，它的周边商品销售额是票房的三倍。那些心理暗示图案的T恤、电影中出现过的'诅咒物品'复制品，都卖疯了，说明其实天璇星系的市场很广。”

楚堇禾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她看着盛繁星展示给她的资料，《轮回夜》中有个简单的设计，一面会随着观影角度改变表情的镜子，周边销量卖得很好，竟然成了影迷们争相收藏的物品。

“所以……”楚堇禾看向盛繁星，“我们既要保持心理恐怖的深度，又要增加一些……可传播的元素？”

“没错，周边市场不可忽略。”盛繁星轻轻拍手，“我研究过天璇星系的作品，最好的就是把抽象的恐惧具象化。比如《轮回夜》里的镜子，《深渊回响》里的扭曲走廊……这些可以具象化的周边都卖的很好，你的剧本最好也有这样的设置，周边的销量和传播度，可以反哺电影热度，这是相辅相成的。”

楚堇禾思考着：一个看似普通的物品，却能在观众离场后继续制造恐惧……用什么合适呢？

“我有个想法。”楚堇禾道，“我可以将恐怖元素设计成观众日常生活中一定会接触到的东西……”

盛繁星问道：“比如？”

“比如通讯器。”楚堇禾说道，“现在人人都离不开通讯器，其他星系的通讯器载体大多数是手持机，也就是手机，而天枢星系的是手腕上携带的终端，但它们的功能都是差不多的。我们可以设计一个在手机或者终端上的app，观看电影前下载随着剧情的推进，观众手机上的这个app会产生相应的变化，把恐惧带进现实，增强刺激感，也能变成周边……”

盛繁星若有所思：“观影结束后，这个app还能继续运作？”

“没错。”楚堇禾点点头，“想象一下，观众看完电影回到家，半夜收到app推送的通知，说'它看到你了'，然后自动打开app，前置摄像头会自动启动……当然，在下载时就要获得相应授权。”

盛繁星想了想这个画面，吸了口冷气：“有点吓人。但这设置，太……棒了。”

楚堇禾问：“不过技术上可行吗？开发这样的app会不会增加太多成本？还有内容设计、审批这些……”

盛繁星自信地笑了：“星链TV开发过更复杂的交互系统，我怎么会和星链TV合作过还毫无准备，这本质上也是电影交互产品，不是难事。”

“那就这么定了。”

楚堇禾快速思考着故事大纲：“我想围绕'监视'这个主题展开。现代社会每个人都生活在摄像头下，但如果有某种存在，能通过所有的电子设备监视你……”

“而且这种监视会逐渐影响现实。比如手机相册里开始出现你没拍过的照片，智能家居设备自行启动……”

故事框架很快成型。一个关于科技时代无处遁形的恐惧，一个关于被自己日常使用的设备背叛的故事。

“我需要一周时间完成详细剧本。”楚堇禾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给这部电影起个名字。”

盛繁星思考片刻：“既然核心是'被注视'的感觉...叫《异瞳》如何？”

楚堇禾轻声重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很合适。暗示着超出常理的存在，又点名了主题。”

盛繁星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资金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