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

林皖道：“我听见你被骂了。”

“这个，知道吧？”她比了个拇指的手势。

付姿有点怒，她手抓紧那叠资料，面略微侧向林皖：“你故意的——”

林皖微笑，一点。

付姿手抬起，此时外间少人，她被林皖气到的时候偶尔会有不一样的情绪和表情。

不是平时略微孤清的样子，她眼有点像兔子，一点红，每这个时候，林皖认为付姿有一点被“拉下神坛”的既视感。

不过这种反差恐怕令徐阳他们更喜欢。

比如在徐家“长”辈面前的时候。

林皖没阻她的手，她知晓付姿至少会有“风度”，不过她好像有点过了的生气，这该不至于……？

付姿方才出门，她余光看见了东侧一个人影，上方虽略被挡，但露出的风衣、围巾配合，一种显而易见的气度，令她知晓是谁。

她今日也是两日前在教授那得到消息，人会来，所以本该明日整理完成的资料，她更快整理好，有个交互数据弄错了，希民教授骂她不止掉了的那一页，还有那个数据。

付姿没意料会出这等事，余光见到人，她很能的按耐住自己，在屋子里已经够丢人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人面前这么丢人。

他未近，恐怕也是给她留面子，不过大哥更多不会想跟她寒暄。

付姿手放下，而这档口，一辆电动自行车很快驶近，付姿在弯道的马路边，林皖后退一点，那车直接快擦过付姿，林皖手急拉了她一把，那车应该是会撞上。

车主紧急刹车，言方才车转向有点故障，他之前停下检查之后，已行了一段，本以为没问题了，不料，这来一次。

见付姿被林皖拉住没事，说了很抱歉，便离去了。

林皖在车主离开后，立时将付姿放开，连带着微搡了付姿一把。

付姿道：“你——！”

林皖一点不懂得礼貌，还以为人性子转了许多。

林皖道：“方才，该谢我，不谢谢？”

付姿：“没想——你倒会助我？”

林皖拍了下自己的手。

付姿：“若不是你，我怎会在这里。”指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

林皖道：“好生说谢谢。”

付姿看她，她离去，完全走离时，风中传来句谢谢。

她懂礼貌。

林皖之后看手，她不拉她——罢了。

徐立衿在大门处的彩菱玻璃幕墙前，他接了个电话，视角对向外，见着有点熟悉的两个人影，应是在相对，后，又有点没意料的事发生。

林皖走后，徐立衿走出玻璃门，他走至已来到门处的saiberX，辛才迎上来，他说：“boss，希老教授……”

徐立衿言：“他让我们说动他的一个合作人，只要他答应，他就不生姥爷的气了。”

辛才道：“不愧是boss，老爷都有点拿这位希老教授没辙。”

徐立衿道：“那个人在费湾建材场。”

辛才：“那boss……？”

“去，我现在就去看。”

他们通过导航到了五公里外的一个破旧建材场，这里有一直未搬的尚在营业的一点材料铺面，有一些商铺门闭着，上贴转让等字样，商铺对面或边角有的堆着一些颜色各异的废料，有点混乱。

这里不是一处合适徐立衿这样的人来的地方，他们在一处堆满各种彩色卷材的废弃堆前停车。

第5章 第5章送餐

林皖短期的兼职店是“江江香厨”，这是一个连锁餐饮品牌。

有二十几样菜品还有小食，四季会换少部分菜式。

一些菜为了保证口味一致或者节省原料成本，采取袋装式成品原料，比如一些扣肉盖饭便是早就制好的，只需热一下，加点小菜就行。

林皖作为餐厅兼职人员，在熟悉前厅的服务及附近送货后，也可被安排入产区做一些固定化的流程性工作。

不过她应该做不到那个时候。

这个地方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商场里，距离东侧的几幢写字楼较近。

她在这里做了一段时日，已经开始送货了。

送货工钱会更高些，30元一小时。

林皖这次要送的是东侧写字楼最高的一栋。

森苑集团开发的写字楼大厦，林皖停好车往上望，五十三楼，她仰得脖颈有点疼，往前，大厦门上写着——辉银。

果然“银”气逼人。

她以往虽没有具体去过徐氏的产业，但从未有过“没见识”的时候，不过这几月，她经历了没什么钱的困顿感觉。

人生有了新的体验，当然她不希望长时体验。

将这次的订餐送到26楼，这里有一些楼层被租售，徐氏有几家其他分公司在此处。

她要送去的正是徐氏的长优设计公司，临近长优，有画廊、拍卖所，这里主要产业是艺术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