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限制文虐男主的百种方式(48)
明月道:“或许你说得对。”
虞戏时也没有那么确定,所以商量之下,虞戏时还是决定出去打探消息。
“那我便到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草药可采。”明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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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宫。
细雨连绵,御书房的门敞着,熙王看着屋檐上的水顺着瓦滑下,在门前溅起一个个小坑。一旁的内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微地叹了口气。
“如今孤只剩这么一个孩子,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能为他定下一个名字。不日便要册封嗣君……”熙王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疲惫地往后倚去。
“王上操心劳神,定名一事,交给王后来做也未尝不可。老奴知道,王上看重王嗣,可是关心不必用在名号上,多叮嘱二句已是恩赐,身体重要,其他事都可放放手,让旁人去做。”
熙王抬手,示意他噤声,“方才孤忽然想到二字——翊旻。‘翊’为辅佐;‘旻’为苍天——亦通‘民’字,民为天,有两重意义。苏翊旻,甚好。辅佐苍天,仁德宽厚。”
内侍正要附和,便见外头一人急匆匆地冲破雨帘,伫立门外求见。
“王上,黄县八百里加急信。”
熙王睁眼,“进来。”
下人躬着身子递信进来,内侍接过,递给熙王。
熙王皱着眉展信,倏然起身。
“苏蘅沂怎敢……”
听到这个名字,除去内侍之外的下人都知趣地退了下去。内侍道:“王上……”
“苏蘅沂竟然……”熙王又将信看了一遍,门外却来了第二个送信的人。
直至看完第二封信,熙王跌坐在龙椅中。
“怎会如此……”熙王抚住胸口,内侍忙上去替他顺气,一面吩咐外头的下人去唤太医。
“王上,顾念龙体啊!”
信从熙王手中掉落,两封信上齐整的笔迹写着:
景饲生撺掇王嗣归国;
王嗣于回王都途中受害。
灰暗的天色风更加急,雨水都被狂风吹得斜斜而至,御书房西北方一座琴阁中,一妙曼女子凭栏看雨,身旁的婢女撑着的伞几乎要遮挡住她的视线。
“掬水曾惊月在手,登楼又见月随身。原来亘古团团玉,只是虚空一点尘。”
身旁的婢女听不明白:“王妃,此诗何意?”
熙王妃抬起头来,遮住视线的伞也随着她的动作往后扬起,露出乌云密布的天。一滴雨恰好落在她的眼角,像画中的泪。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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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半日,虞戏时没能探得有用的消息。明月出门采草药不多时也回到了客栈,可是景饲生却迟迟未归。到了第二日,虞戏时不仅找不到离惘,更加无法得知景饲生的消息。明月倒不担心,仍旧自若地出去采草药。
到了深夜,明月才挎着药篮敲响虞戏时的门。外头落了一整日的雨,明月整个人淋得湿漉漉的,脸上却笑容明媚。
“我找到些防风草,正好给景公子治伤。他还没回么?”她放下篮子,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路过粮铺时看见有卖糖糕的,就是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食。”
虞戏时接过油纸包,热乎乎的糖糕散发着甜香。她忽然想起什么:“你哪儿来的钱?”
明月解下沾雨的斗篷:“我不是还有株老山参么?换了些钱。”
虞戏时扫了眼明月腰间的荷包。
“怎么不吃?”明月已经蹲在火边煎药,这药从昨日温到今日。
虞戏时掰了半块糖糕递过去:“一起吃。”
明月摇头:“我不太爱吃甜食。”说着从袖中取出个青瓷瓶,往药汤里抖了些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虞戏时凑近看。
“一些有用的药。”明月盖上瓶塞,虞戏时瞥见瓶底刻着个小小的凤尾花纹。她莫名觉得眼熟,从记忆里翻来覆去地找,回想起曾窥见的记忆里,熙王妃裙摆上有类似的图案。
大概是多想了。
屋外传来脚步声,片晌,有人敲了敲门。
这是离惘的屋子,离惘不在,就变成了明月和虞戏时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煮药的屋子。明月去开的门,景饲生拎着两只野兔走进来,肩头有些雪。原来外头的雨不知何时结了霜,变成了漫天的细雪。
虞戏时瞥了他一眼。如今虽然气已经消了,但是她并不打算和景饲生说话。
显然,景饲生也不会主动来温言软语地哄她两句。越想,还想出了几分憋屈来。
虽然虞戏时知道,上回争吵,两个人都不算有错。
谈对错,就没意思了。
景饲生把猎物扔在墙角,目光扫过沸腾的药罐,“在煮什么?”
明月笑着迎上去:“特意为公子配的伤药。”她伸手要帮景饲生解下沾血的外袍,却被他侧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