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很怪。难道以前龙类活跃的时候，就没有人在龙还活着的时候就拔下龙鳞吗？难道活着的龙不会换鳞片吗？蛇还会蜕皮呢。

“因为他的主人，在死去之前，将所有的力量都留给了它。”卡尔加摸着微微发亮的石壁，“所以它很强大，它非常强大。”

“它强大又仁慈，我只是随着碎片的呼唤来到这里，跟它说了我的苦恼，它就愿意将巢穴让给我，我可以尽情的在它巢穴中挖走所有会发光的石头。”

“甚至，包括它的鳞片？”

“还有它的鳞片，毛发，和鲜血。”卡尔加闭上眼睛，“它很清楚自己的毛发和血液可以做什么，因此当听我说起人们的苦痛时，它告诉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送给需要的人。”

看来讨伐巨龙的任务要失败了，吴乐乐想，这条龙帮助赫洛维亚这么多，哪怕以后它不再提供自己的鳞片，赫洛维亚人也能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那它为什么会袭击赫洛维亚，当时它是来找你的？”

卡尔加点点头，“当时我很忙，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我好久都没有再去看过它，它就想要来找我。”

“这是他时隔千年第一次离开巨人山脉，他飞过的地方会掉落冰棱——”

“神殿侍从最先观测到，他们都会魔法，伤到了它，它好害怕，只是扇动翅膀就掀起了狂风。”

“我花了好多功夫才哄好它，让它先回到山里。”

“……然后我就被抓住了。”卡尔加说，“如果神殿没插手的话，应该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总所周知，碎片会扭曲一个人的心智。”吴乐乐问出她第二想问的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被扭曲呢？”

卡尔加却转移话题，“对你来说，拥有碎片是什么样的感觉？”

果然。吴乐乐仔细想了一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也许我确实被扭曲了，人很难第一时间发觉自己的变化。”

“那你为什么觉得碎片会扭曲一个人的心智？”卡尔加突然问，“抱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为了获得强大魔力就使用碎片的人。”

使用。在世人的眼中，碎片是扭曲一切的邪恶之物，应该不会有人想要使用……啊。奥萝拉师徒。

“……因为所有人都这样说，他们也都这样做。”林恩也好，阿百川也好，跟她说这个故事的塞维尔也这样说。林恩在烧掉碎片的时候几乎从不手软。而她亲眼所见的碎片就是那只蝴蝶鸟，性格确实变了。

“因为这是属于光明神的世界，一切荣耀都属于祂。”卡尔加说，“可是我们赫洛维亚人信奉冰雪女王。”

“当冰雪女王的马车驶过，世界就会被无边的大雪淹没；当祂的裙摆飘荡在天空中，就会出现极光。”卡尔加微笑着说道。

林恩说过，赫洛维亚人不信奉光明神。

“所以，对我们赫洛维亚人而言，这个碎片并不可怕，也不恐怖，只要能坚持自己的心，就能借用碎片的力量。”卡尔加说，“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许多赫洛维亚人改换信仰，也开始厌恶碎片。”

“……这跟信仰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太明白。”吴乐乐说，难道只有光明神的信徒才觉得这个碎片可怕吗？

卡尔加却突然不说话了，他停住脚步，看向面前去的巢穴。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由会发光的赫洛石构成的洞穴。毕竟这是冰霜巨龙的巢穴，自己的家肯定是要大一点才舒服，吴乐乐都怀疑这样大的巢穴是否会占据整个居然山脉的内部。

冰霜巨龙不在这里。

“它现在在哪里？”吴乐乐说，既然巨龙没有恶意，那她就开始担心了，山上有好多人，“外面现在有很多人，这很危险。”

“我们在这里等它回来吧。”卡尔加说，“我现在没办法离去，这里的赫洛石能够让我多停留一段时间。”

停留。奥萝拉似乎也在研究灵魂相关的课题。人死亡之后灵魂会去往何处？吴乐乐不知道，反正就很莫名其妙，她的灵魂突然出现在奥萝拉的身体中。

“这里是不是有个遗迹？”吴乐乐问，“你当时的意思是说，巨龙就在遗迹中吗？”

卡尔加点点头，“就是这里。”

吴乐乐忍不住再抬头环顾四周，这里真的很符合她对游戏中矿洞的印象，全是亮晶晶散发微光的石头。虽然都充满了魔力，但是魔法矿石和遗迹是不一样的。

“不是这样的遗迹，”吴乐乐努力思考要怎么说，“是一个大魔法师留下来的遗迹，里面说不定会藏有古代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