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他手撕渣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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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连娣见他回来果然激动,要知道自这九年里,贺知衍从未夜不归宿过。
俞晖代表自家少爷,把礼物呈给卫连娣,着重感谢了贺知衍这几日的帮助,得到卫连娣一番惶恐的虚礼,然后才离开季家。
他走之后,卫连娣才敢问:“你那朋友是谁家的孩子?”看那孩子的穿着,那主子得是个有钱人家。
“俞家的。”
“俞家?就娘知道的那个俞家?”
贺知衍嗯了声。
卫连娣惊讶:“你怎么会跟他交上朋友?还是你受伤前就认识?”
“此前不认识,但他对我很重要,娘,以后我会跟你说明的。”
卫连娣听他这么说,不敢再追问:“你如今清醒了,做事有自己的准则,娘再放心不过。”
贺知衍知道她是真心疼爱自己,便抱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我能遇上你们,是今生最大的福分了。”
卫连娣的心情果然好些,她拍了拍贺知衍的手背,笑骂道:“都懂事了还跟娘撒娇。”
“娘不是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孩子嘛。”
卫连娣笑的更欢:“你们都是我的祖宗。”
贺知衍便又哄了她几句,见她心情无虞才放心。
晚些时候季老爹他们回来,见贺知衍归家,也没缺斤少两便放下了心。
独季大哥说了他两句:“下次要出去也说个方位,省得我们都没地去寻。”
贺知衍从善如流认错,完了又说道:“爹,我那朋友的事情还没忙完,还得离家一段时日。”
季老爹夹着菜的空隙问:“又去哪?”
“云杪书院,您老若是有事,就让丰源去那寻我。”
季老爹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人生天地间因缘难辨,你我是一时的父子,那便也是一辈子的父子,记得回来就好。”
“你说这些做什么。”卫连娣给了他个眼神,又忙给贺知衍夹了筷子鸡蛋,“安儿多吃点菜。”
贺知衍知道自己要是不透露一点,在坐的各位都不会安心:“爹你想多了,儿子是有了意中人,要去追媳妇。”
“啪嗒...”季老爹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嘴边的胡子翘了起来,“真的?”
“嗯,只是还没个着落,怕你们笑话,故不敢多说。”
“这是好事。”卫连娣笑的合不拢嘴,“快吃饭,来。”
第11章
入夜之后,凉风渐起,吹的城河畔上的杏红馆烛火摇曳,水中楼影旖旎。
贺知衍挑着担子走过拱桥,从杏红馆后门进入内院。
他是来送酒的,按理说杏红馆要的酒是白日就得准备好送到,他此时来送,皆因这是杏红馆临时加的单。
贺知衍把单子和酒交给了对接的馆哥儿正准备走,就被对面急匆匆走来的人撞了一头。
那人抬起头,是张熟悉的脸,平日对贺知衍多有照顾的刚竹哥。
刚竹哥方脸上带着扭曲,见到贺知衍,忙把手里的东西往他手上塞:“平安,我肚子疼,你把这壶酒送到三楼颂之间去。”
“怎么了?”
若是平时,刚竹就该听出贺知衍语调不同,但他此时火烧眉毛,肚中如有一股倾泻之势,多说不得,摆了摆手:“怪我贪嘴,诶,你别耽搁,先送上去。”
贺知衍嗯了声,见他掠过自己冲向茅厕。
贺知衍便上了三楼。
杏红馆的每个房间都有相对应的特色,既有颂之间便有雅之间,贺知衍把酒送到,所幸客人与馆姐儿交谈甚欢,并未责怪他送酒来迟。
贺知衍拿着托盆下楼时,在二楼的转弯处,又与人碰上了。
那人脚步趔趄,将倒未倒,一身酒气溢于浮表,贺知衍鼻尖微动,嗅出那是季家酒坊的七分醉。
顾名思义,七分醉就是只会醉七分,这人看似踉跄,但估计是出来躲酒,暂歇口气的。
贺知衍见人被自己撞倒,正想弯腰去扶,却听到熟悉的声:“哪个有眼无珠的敢撞小爷?”
贺知衍的瞳孔瞬间一敛,针芒似的光涌现,他低着头,与正抬起头的人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与俞清然和俞清禾都有几分相似的脸。
此人正是俞清禾的亲大哥,俞清然的堂哥俞清瑞。
俞清瑞看到他也愣了,片刻之后像回过了神,他猛地擦了擦双眼,震惊地看着贺知衍:“你...”
贺知衍飞快思索,自己是将人带下去打一顿还是打一顿,就听到楼梯上有人喊他:“平安,你还不回家去?”
他回过头,正是先前与他交接的馆哥儿。
贺知衍摩挲了片刻蠢蠢欲动的手,才克制住冲动:“他摔倒了。”
馆哥儿一听,深怕是贵客,连忙三步冲上来,看到坐在地上的俞清瑞,蹲下身去扶:“客官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