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甩的穷校草,竟是京圈太子爷,番外(70)
他深色的瞳仁里衔着歉意,哑声道,“鸢鸢,对不起,我的身份...是不是吓到你了?”
南悠费力地扯了扯唇角,不动声色松开他握着的手,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没有,你暗示我那么多次,我又不傻。”
他们的互动落到陆云起的眼里格外刺眼,僵硬的手指在剔透的酒杯上摩挲两下,漫不经心地尝了尝杯中的酒液。
傅时寒,怎么可能藏得这么深?!
乔韵清的眼睛在晦暗不明下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时寒,南小姐,16层的风景不如顶层的好,不如我们移步上楼?”
南悠知道,乔韵清无论如何都会让她去顶层。
她猜想这才是她今天出现在16层宴会厅的真正目的。
*
专属观光电梯直达顶层,阑珊灯火掠过眼底,京北的繁华锦绣被垫在脚下。
乔韵清挽住南悠的手臂,笑意浅浅,“时寒,我很喜欢南小姐,想和她单独聊一聊,你不介意吧?”
乔韵清见傅时寒一副警惕的样子,笑得温婉。
“爸妈也在里面,他们有事找你。”
南悠平静地注视着傅时寒,示意他无妨,“不要让你父母等太久,你先进去吧。”
乔韵清将南悠领到一个隔间,透过一大面单面玻璃,顶层宴会厅的奢华尽收眼底。
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顶流女星衣着华美,为各界富豪、政界名流抚弄古琴,嗓音轻柔娓娓动听。
那双纤纤玉手仿佛隔空挠人心肺,眼波婉转动人。
什么受人追捧的顶流巨星,什么高雅的艺术家,都不过是资本家助兴的工具人。
乔韵清站在她的身后,轻声道,“南小姐,我说过,我们有缘会见面的。”
“看到了吧,这场小小的宴会只是爸妈为我举办的归国宴。”
南悠当然明白她的话外音,乔韵清是想让她直观地感受到她与傅时寒之间的阶级差距。
可南悠偏偏不着她道,莞尔,“嗯,宴会也不是很大,看样子乔小姐在京北的人缘也不尽然。”
乔韵清平生很少被人拿话堵住,今天却难得地被噎了两次。
不过她也不恼,很快接过话头,“那位是蒋家的三小姐。”
南悠一眼望过去,傅时寒被各界名流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人群中央。
左边站着一对雍容高贵的中年夫妇,从相似的容貌来看应是他的父母,右边站着乔韵清口中的蒋家三小姐。
几人浅笑交谈,其乐融融。
“时寒和蒋瑜是不是很般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8岁那年,如果不是蒋瑜随家人搬到国外,他们应该会是人人艳羡的一对青梅竹马。”
乔韵清观她平淡无波的神色,笑着说道,“哦,对了,蒋瑜身上的那套礼服就是时寒为她挑选的。”
“他一大早从美国赶回来,就是为了陪蒋小姐试礼服,时寒的眼光还不错吧。”
傅时寒到傍晚才出现在她的面前,原来是在忙着陪蒋家三小姐。
南悠想起傅时寒躲避的眼神和避重就轻的回答。
她的运气可真是差啊。
前世今生遇到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毫无新意。
乔韵清垂眸审视了一番她身上的那套月牙白旗袍,言辞闪烁,“南小姐,你身上这套...蒋小姐也试过,不过她不喜欢。”
乔韵清仍是一副温婉的模样,“爸妈一会儿会在宴会上宣布,等时寒斯坦福毕业,会为他们举办世纪婚礼。
南小姐,我在帮你,如果你直接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会多么的尴尬。”
乔韵清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可落在南悠的耳朵里格外的尖锐刺疼。
她的喉咙像哽了一块大石头,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像被人攥在手心握紧又松开,反复磋磨,酸胀中带着钝钝的疼痛。
真没用,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
明明有很强大的心理建设,却还是会有这样奇怪的感受。
南悠嘲弄地笑笑,“乔小姐邀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
那还真是多此一举,你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口舌,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乔韵清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很深,这样断了也好。
爸妈交给她的任务总算完成了,拆散一对鸳鸯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
大慈大悲的各路神仙,她也是身不由己。
乔韵清言语间透着几分不着痕迹的放松,“本来我以为你会挣扎一下,没想到南小姐如此冰雪聪明,认清形势。”
南悠唇角的笑意极淡,“你不要多想,对我来说,乔家的太子爷是什么稀有物种吗?”
乔韵清转身看向她,一时语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