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甩的穷校草,竟是京圈太子爷,番外(74)
乔秉笙半蹲在她的身前,轻拍着她的手。
“通过交通局查到路口的高清监控,那辆车突然从交叉口冲出来,直奔副驾驶撞了上去。”
肇事司机当场死亡,明显是安排好后事的亡命之徒。
傅也玲听得越发心惊肉跳,脑袋里一阵眩晕,“是冲着我们儿子去的,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这辈子我们太对不起时寒了。”
她忽地反应过来,“司机呢?开车的司机情况怎么样?”
乔秉笙向站在一旁的特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口。
“夫人,司机张师傅已经被送往第一医院治疗,根据那边回信,做了一个小手术,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已经和沈院长打好招呼,将他安排在VIP病房。”
傅也玲点点头,“好好,这样安排还算妥当,老张跟了我们家已经五六年,发生这样的意外,不能亏待了他。
医治的费用都由我们来出,再给他一笔安抚费。”
“好的,夫人。”
乔秉笙抬手为妻子拭去眼角的泪滴,傅时寒的车祸和妻子常年以来的心病都令他心痛不已。
“这些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他深邃的眸子染上极深的戾气,“时寒的事我会亲自调查,掘地三尺我乔秉笙也会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他抬眼看看四周,“在现场的那个女孩子呢?”
傅也玲与女儿乔韵清对视一眼,一脸痛惜地摇摇头。
匆匆赶到的蒋瑜挽着蒋母的胳膊,柔声说道,“乔伯伯,南悠一定是怕你们责怪她,不敢来这里了。”
蒋母惊讶于自家女儿的心直口快,不动声色地拽了拽蒋瑜的袖口。
“别乱说。”
乔韵清轻咬着唇,“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在宴会上拆散他们两个,时寒也不至于临时起意去坐车追南小姐。”
乔秉笙无心追问,拍了拍乔韵清纤细的肩,似是安慰,幽幽叹息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医生簇拥着院长一起走了出来。
老院长摘下口罩,双手谦恭地握着乔秉笙的手。
“乔先生,令公子在我们的全力抢救下,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要看他个人的意志。”
饶是身经百战见惯大场面的乔秉笙,此刻也激动地连声道谢,“谢谢,谢谢...”
*
傅时寒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他听到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响起心脏骤停的持续声响,听到母亲、姐姐在他的病床前痛哭,叫着他的名字。
那个混沌的梦境里,前世的记忆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
原来前世的他早在高一新生晚会,就喜欢上了那个跳芭蕾的女孩子。
那时全班同学都知道她和陆云起有婚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南悠在班级里很少和男同学说话,整个高中三年,他们说话的次数不超过5次。
她研究生毕业后,就顺理成章地与陆云起结了婚,可是婚后的她过得并不幸福。
他从美国顺利毕业后,接管家族企业,在生意场上暗中帮过她几次,也帮她从龙科的那个畜生手里救了出来。
他的暗恋,是少年晚自习后刻意为她一人留的走廊灯。
是在她不经意抬眸的视线里,骤然加快的胸腔跳动,也是当老师念到自己名字时,脑海里精心彩排过无数次的一举一动。
南悠的名字,早已刻在少年滚烫热烈的青春时光里。
他想过很多次该以什么样的开场白重新介绍自己,“南悠,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傅时寒,还记得我吗?”
他多想以一种伤害最小的方式告诉她,“南悠,陆云起配不上你,和他离婚,好吗?”
可最后,她却死在陆氏工厂里,他还是没能以一名暗恋者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
除颤仪在傅时寒的胸前一次次传输着强烈的震颤电波。
傅时寒在鬼门关前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又遇见了燕铭山的那个方丈。
他欲上前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有前世的记忆。
方丈笑容和蔼,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须。
“小施主既然已记起前尘往事,便又是一世,又是一世。”
方丈手握佛珠,和他道别,口中不断重复着,“前世不可返,来生才可追...”
*
“时寒,你吓死我们了,爸妈都要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心脏都...”
傅也玲碰了碰乔韵清的手肘,示意她不要说下去,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乔秉笙揽着妻子的肩,温声劝慰,“医生说能醒过来就没事了,别哭了,都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