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别客气。”苏晚晚环视着贴满奖状的墙面，目光在1982年沪市优质产品的锦旗上停留片刻。

她轻轻抚过工作台上泛黄的配方本，突然说：您这玉容散的方子，是不是缺了味白芨？

张厂长猛地瞪大眼睛，“您、您懂这个？”

“略懂。”苏晚晚翻开合同书，钢笔在阳光下闪着光，“我打算投三万扩建厂房，保留您技术总监的位置，配方专利还写您的名字。”

她突然指向窗外，“但要把那个生锈的锅炉换了，做护肤品，最要紧的就是灭菌。”

张厂长搓着粗糙的手掌，欲言又止，“苏同志，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是想说保住厂子老字号的事吧？”苏晚晚轻轻放下茶杯，搪瓷杯底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飘来栀子花的香气，混着车间里淡淡的中药味。

她目光扫过墙上发黄的奖状，那是1981年市轻工局颁发的优质产品证书。

“请张厂长放心，”她声音柔和却坚定，“华妆这块招牌，我会让它擦得更亮。我可以提供资金、设备、包装设计、销售渠道，甚至帮你扩大生产基地，做成真正的品牌。”

老厂长眼眶有些发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台上那本泛黄的配方簿，“可是……您毕竟是生意人啊。”

“我是生意人没错，但生意人也要讲良心。我也想做点能传下去的事。”苏晚晚从人造革手提包里取出一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新厂区的规划，“我可以留下你们原班人马，您儿子不是学化学的吗？正好负责质检部。老员工一个不动，工资只涨不降。”

她顿了顿，“我只要七成股份，剩下三成永远姓张。”

正说着，车间方向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厂长！外头都在传厂子要卖给私人老板了？”一个妇女冲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情绪激动。

“李嫂、张哥，你们听我说……”张厂长慌忙起身，老式木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但那些人似乎听不进去。

苏晚晚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米色连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各位师傅，”她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车间瞬间安静，“我叫苏晚晚。”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今天来，是想请大家一起把华妆做成比美加净还风光的牌子。”

“真、真不裁员？”一个年轻女工怯生生地问。

“不但不裁，”苏晚晚从包里取出钢笔，在合同上又添了一条，“三年内老员工优先分红……”

李嫂低声问：“真……真的不会让我们下岗？”

“不会。”苏晚晚点头。

她突然抬眼，目光如炬，“要是有人偷奸耍滑，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的话字字珠玑，直指人心。

众人顿时不再嚷嚷。

“苏同志把心放回肚子里！”张厂长拍案而起，“谁要敢糟蹋厂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

“我们肯定好好干！”

……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应和着，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车间的蒸汽锅炉适时地嗤了一声，像是给这场谈话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一周后，在华妆厂区那棵老槐树下，苏晚晚和张厂长正式签下了收购协议，品牌依旧叫华妆。

而幕后资本，则变成了锦绣公司。

锦绣公司，是苏晚晚最近刚成立的公司，锦绣服装店、锦绣食府、还有阳光服装厂全部都归在了锦绣公司名下。

伴随着崭新的公章盖在合同上，发出啪的脆响。

她脑海中响起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叮！任务完成！】

五道金光在意识深处绽放：

【菁露修护面膜配方：金银花萃取物3%，积雪草精华2%……】

【清颜祛痘凝胶配方：茶树精油1.5%，水杨酸0.8%……】

【润泽焕肤精华液配方：玻尿酸2%，烟酰胺5%……】

【雪肌润白乳液配方：熊果苷2%，传明酸3%.……】

【草本防晒霜配方：二氧化钛8%，氧化锌5%……】

苏晚晚闭目凝神，这些在后世价值连城的配方如同电影胶片般在脑海中清晰呈现。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有了这些王牌，别说黑雀羚，就是国际大牌也得靠边站！

苏晚晚的办公室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在红漆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靠窗摆着一张老式实木办公桌，桌面上整齐地铺着几张米黄色的配方纸，钢笔的墨迹在纸上晕开淡淡的痕迹。

她微微蹙眉，纤细的手指握着英雄牌钢笔，一笔一划地写下草本防晒霜五个字。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最后一个霜字的最后一捺收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