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后,重生大小 姐风生水起,番外(438)
“二弟,父亲自有主张,你别多言。父亲最疼爱镌儿,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只是如今……唉……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听父亲的交待就行。”
何定国长叹一声,拍了拍二弟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这灵堂冷得如同冰窖一般,他也受不住。
父兄都走了,何安邦这才站直了从来没有站直过的身子,定定地看着躺在棺材里,一张脸被画得极为陌生的儿子,压低声音冷冷说了一句。
“小杂种,你总算是死了……”
说罢,何安邦没有丝毫留恋的快步走出了灵堂。只是在步出灵堂的那一刻,何安邦脸上的神情又是悲伤到极致的木讷。
何府的女眷们都知道灵堂极冷,也都在灵堂外穿上了大毛衣裳才进去。
裹着厚厚银鼠皮裘安老夫人,看着棺材中那张陌生到认不出来的脸,哭得虽然伤心,可她的哭声中,却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大夫人江氏还是用帕子捂着脸哭,若不用帕子捂着脸,她怕人看到她眼中的笑意。
二夫人王氏,则是扑到棺材上嚎啕大哭,只是刚扑上去就被安老夫人命人扯开了。
安老夫人家乡有个旧俗,活人的眼泪不能落到已经入棺的死人身上,那样会毁了逝者的轮回之路。
二夫人只得用帕子捂着脸接住眼泪,一声声的哭儿子,直哭了个肝肠寸断,让人都不忍心再听下去。
何镌的妻子抱着女儿,悲痛道:“囡囡再看看阿爹……”
不到三岁的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奶乎乎地叫着:“阿爹不要睡,起来和囡囡玩儿……”
小姑娘天真无邪的声音勾得大人们哭得越发难以自抑。
就在人人只顾着自己哭的时候,何大夫人却悄悄移开些捂着眼睛,用姜汁子泡过的帕子,将自己那被刺激出的眼泪滴到了何镌的身上……
看到那簇新的,并不很合身的寿衣的确被眼泪浸湿了,何大夫人这才满意的再用帕子捂了眼,继续哭……
在何尚书的书房之中,只有何尚书和他的长子父子二人。
此时何定国才愤怒的低声质问:“父亲,镌儿怎么会有夺魄海棠?”
何尚书沉默片刻,方才低低说了一句:“是为父给他的……”
第317章 暴雷摊牌
听父亲说是自己给的夺魄海棠,何定国怔愣一下,继而压低声音愤愤质问:“父亲您既给了毒药,怎么不给解药?”
何尚书面色一沉,冷声怒道:“为父怎么可能没给?”
“那镌儿怎么会中毒而亡?父亲,镌儿可是咱们后辈中最有出息的孩子啊!他眼看就……”
何定国悲痛地说不下去,又哭了起来。
“若是能把镌儿哭活过来,为父陪你一起哭,哭上十天十夜都行!”
何尚书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何定国惊愕地抬起头,问了一句:“父亲,镌儿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何尚书用极度失望的眼神看着大儿子,再想想窝囊废二儿子,以及现在剩下的两个蠢笨的孙子,何尚书突然心灰意冷。
他就算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个能接班的后人,何家的败落,只怕从他死的那一刻就要开始了!
“罢了,你出去吧,好生发送了镌儿,也不枉……”
何尚书极为疲惫的挥了挥手,叫大儿子出去。
“父亲……难道就真的算了?镌儿他……”
何定国不死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父亲突然的一声暴喝镇压了。
“滚……”何尚书怒吼一声,随手抄起书桌上的双牛铜镇尺向他大儿子扔去。
双牛铜镇尺并没有砸中何定国,却把何定国吓的面色惨白,惊慌地逃了出去。
看到这样没有担当的大儿子,何尚书的心又灰了一层,他扭头看向西南方向,那是他故乡的方向。也不知道被他撵回乡多年的小儿子,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何定国仓惶跑出书房,与他二弟撞了个正着。
何安邦立刻陪着小心上前问道:“大哥您怎么了,可是父亲又发脾气了。”
何定国看着一脸木讷,什么都不知道的二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二弟,父亲心里难受,你先别进去,免得父亲拿你做伐子。”
何定国这话番说的,倒像个关心体贴弟弟的好兄长。
何安邦木讷地点头应了,转身便往外走,他脚步虚浮,背影透着一股子魂不守舍,何定国看了,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何府的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深夜时分,何定国心力交瘁,只想赶紧回房歇一歇,明天还有得忙。
在回房的路上,走到月洞门前之时,何定国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月洞门旁斜伸出来的竹枝有一个很新的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