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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一滴泪,男配酥断腿(7)

作者:赋棠 阅读记录

容妘下意识摸了摸左边耳垂,不仅耳珰丢了,红肿没消还瞧着更严重了,带来一阵痒意。

再往下瞧,她的颈侧至衣领处的点点红痕也越发明显,似胭脂点染。

容妘只能拢住衣领,叫人取了消肿祛痕的膏药来。

至于那丢失的一只珍珠耳珰,她随口推脱:“可能是掉在这房中了。”

“不必找了。”

“那怎么行呢,好歹也是郎君送的。”丹桂仍不放弃。

容妘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无甚所谓:“他送的,那就更不重要了。”

丹桂愣住了,懵懵懂懂。

容妘没再解释,点开器灵的界面查看,如今江羡之的爱意已有了五成,只淡笑不语。

——

清风院中。

墨云遮了圆月,春雨急急,淅淅沥沥。

雨先是落在屋檐,形成一张帘幕,又打在芭蕉叶上,如珠玉轻落,不绝于耳。

屋中的郎君以手撑额,案上还有一本翻开的策论。

只是许久未动,双目微阖,早已陷入了无边的梦境。

梦中同样是雨天,但那日的雨来得猝不及防,像泼瓢一样又急又凶,将他截在了山路半道。

江羡之彼时也不过十一二岁,只能仓促在半山腰的亭子里躲避,望着山顶云雾缭绕的月茗书院,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万般情绪,但最后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书院每五年才开一次山门收徒,今日错过了,恐怕就再无机会了。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晴空万里,到了山脚开始乌云密布,勋贵人家常备软轿斗笠,小厮抬着不一会就上山去了。

只有他凭自己两条腿,现在才走到一半。

可到底是心难平,家中嫡母处处提防,不肯予他半分便利,族学夫子冷眼相待。

他生来就是给兄长做配的,但凡发出一点光彩,都会立马被掩盖。

人人都说萤火怎么能和皓月争辉?

母亲临死前都不忘叫他认命,拉着他的手说:“羡郎往后谨小慎微,万不可争强好胜,成了旁人眼中钉。”

他应了,变得寡言少语,日日藏拙。

可嫡母还是不满,因他长相同母亲七分相似,那是她深深埋在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他躲着蜷着,恨不得睁着眼睡觉。

嫡母慈爱面容下手段狠厉,步步紧逼,他后知后觉,或许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若是错过今日的机会,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不过是一句空话。

正当他望着亭外的雨幕,不知如何是好时,从山上下来一行人,抬着软轿正往下走。

似是轿中人看这雨大,叫小厮们休整一番,停在了不远处,让他们不必冒雨赶路,倒是个心软的主家。

江羡之打量着,冷不丁和掀起轿帘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还梳着双丫髻,面盘圆润,眼睛纯净而澄澈,望过来的眼神中有一丝好奇,也不知是谁家的女郎。

从下人们的交谈中得知,她是来送兄长上山的。

那想必她的兄长早早通过考核入了山门,她们才能在此时下山。

江羡之眼神一黯,垂下头,心中的烦闷也同这一刻不停的雨一般,肆意蔓延,潮湿压抑,喘不过气。

可突然一把油纸伞映入了他的眼帘,小厮把伞放下,他诧异抬头,却见那小女郎对他盈盈一笑,也不等他道谢,随后放下轿帘,一行人继续下山去了。

说来也怪,他们一走,这雨也渐渐小了。

江羡之撑开那把油纸伞,不敢再耽搁,连忙向山上赶去。

可到底是迟了一步,书院每年只收二十名弟子,刚刚满额,山长叫他早点下山去,再晚些山路便不好走了。

原来只差一步,他愣在原地,浑身的力气卸去,只能呆呆看着院门阖上。

但转机就出现在下一瞬,“你这伞是那丫头给你的?”山长停下关门的手,目光落在这把油纸伞上,那伞面上仔细看有一处徽记。

江羡之下意识点了点头。

山长沉吟片刻,“罢了,给那丫头结个善缘。”他招招手,“你且上前来,让我考教几个问题。”

“答对了留,答错了走。”

……

就这样,江羡之成了月茗书院当年破例招收的第二十一个弟子。

入了门,他才知那是容家的女郎,她的哥哥容祈笑起来同她有几分相似,与他分在了一间斋房。

他把油纸伞小心收好,日日放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

容祈知道了这段渊源,笑着打趣道:“那丫头心软,遇到她算你运气好。”

时过经年,记忆中的人慢慢淡去,那油纸伞也褪了色,变得陈旧不堪。

轻轻一碰就会散架,他没舍得丢,时时刻刻要自己记得来时路,便收好放在高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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