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都走得极其谨慎，自然而然花费很大精力和时间。

每日睁开眼睛的时候，元耀睡的正香；每日回来的时候，元耀依旧睡的正香。

虽然他每日都会把熟睡的小家伙抱起来亲一亲，但是他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和小家伙说过话了，心里不由得自主地涌出无限内疚。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他。”江照月道。

裴景舟点头。

两个人换上舒适的衣裳，一起来到永秀宫，绕过影壁就看到一个白嫩嫩胖乎乎光溜溜的小娃娃，噔噔地就从正房跑出来。

洪启帝左手柱着拐杖，右手抓着一个绣着虎头的红肚兜，在后面追着，含糊不清地喊：“元耀，穿件肚兜。”

“不穿！不穿！”小娃娃元耀头也不回地跑。

“穿！”

“不穿！”

“穿！”

“不穿！”

祖孙二人在太阳下面追来追去。

洪启帝累的额头冒汗。

元耀咯咯直笑。

没有洪启帝的命令，宫人们也不敢上前。

裴景舟步子一停，看清楚白嫩嫩胖乎乎光溜溜的小娃娃，嘴角抽搐道：“那是我儿子？”

“那是你儿子。”江照月跟着停下来。

裴景舟问：“他怎么不穿衣裳？”

江照月反问：“我怎么会知道？”

“他有点皮啊。”

“对。”

“可他小时候又乖又懂事。”

“小时候？什么时候？”

“六七八九个月的时候。”

“那时候不会走不会说，想皮也皮不了吧？”

“……说得也对。”

夫妻两个继续看着祖孙二人。

在一旁观看的高公公等人看见了二人，忙行礼：“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元耀闻言转头，一下看到了江照月和裴景舟，眼睛顿时亮晶晶的：“母后！父皇！”

“诶！”江照月应。

“母后！父皇！”元耀像只快乐的光屁屁蝴蝶，朝江照月飞奔而来。

“元耀还认识我。”裴景舟惊讶。

“肯定是父皇的原因。”江照月道。

“父皇？”

“嗯，父皇肯定总在他面前说你好话，估计带他去偷偷看过你，所以他对你一点儿也不陌生。”

裴景舟忽然起来，有一次去议政殿的路上，碰见洪启帝带着元耀玩耍，没想到是祖孙二人想见他，他心里又酸又暖。

“母后！父皇！”元耀跑到了跟前。

江照月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

小家伙搂着江照月脖颈，趴在她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江照月吧唧一口，亲到他的小肉脸上。

小家伙小肉脸探向裴景舟：“父皇，亲亲。”

裴景舟不止一次亲过元耀，可是这么多人在场，他有些难为情。

“亲一个嘛。”江照月直接把元耀的小肉脸送到裴景舟嘴上，发出吧唧一口。

元耀开心的咯咯笑。

裴景舟微微一怔，旋即笑了。

“父皇，抱抱。”元耀伸出两只小胳膊。

裴景舟将光溜溜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才想起来：“你怎么不穿衣裳？”

“热。”元耀光明正大道。

裴景舟忽然无言以对。

“热也得穿。”洪启帝走了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元耀挥着小肉手抗拒。

“光着屁股不害臊吗？”裴景舟道。

“不臊，不臊。”元耀就是不穿。

“穿件肚兜，护着肚子，免得受凉。”洪启帝哄。

“不凉，不凉。”

不管洪启帝和裴景舟说什么，元耀就是不穿衣裳，就是要光屁股。

“你说说他。”裴景舟无奈，向江照月求助。

“有什么好说。”江照月直接伸手，在元耀肉乎乎的屁屁上掐了一下，火速收回手。

“啊。”元耀小肉手摸屁股，回头看。

江照月一副关切的样子问：“元耀怎么了？”

“屁屁，疼。”元耀奶声奶气道。

“哪里？指给母后看看。”江照月装作什么都不知。

“介。”元耀看不到，就用小肉手摸。

“哎呀！”江照月吃惊道：“怎么红了呀？”

“红呀？”元耀跟着吃惊。

江照月点头：“对，怎么红了？”

“虫虫！”元耀想到了虫子。

江照月顺着道：“虫虫咬你屁屁啦？”

元耀点头：“嗯！”

江照月做出苦恼的神色：“那怎么办？”

元耀扬起小肉手：“打！”

“可是虫虫已经跑啦！”江照月佯装四处寻找虫子，然后下结论：“真的跑了，找不到了。”

元耀也四下看看，没看到虫子，跟着江照月一起道：“跑啦！”

“对，万一它一会儿跑回来，又咬你屁屁怎么办啊？母后好担心你啊！”江照月蹙着好看的眉头。

“衣衣！衣衣！”元耀小肉手去抓洪启帝手里的红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