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只想当娇妻(52)
他晓得了治她毛病的办法,但这办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老媪看得出的事,你应该知晓不需我提醒,你只需要管府中事务,萧善你不必带在身边。”
“听松院的事务不算是府中事务?”
“不是让你不管听松院,而是不必讨好他们,装出一副慈母模样。”
萧欻这话,她应该欣喜雀跃,然后撒娇卖乖,说萧欻为她省事对她好。
但萧善哇哇大哭,还有萧良充满信任的眼眸在脑海浮现,宓瑶敛了敛脸上的笑容:“我未当过慈母,也不知道什么模样是慈母模样,只是小娘子亲近我,我也不排斥她罢了。”
“你不必可怜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需要你可怜的地方。”
“他们有镇使那么好的爹,哪需要可怜。”
听出他说一句她驳一句,她神态控制的很好,但语调却隐隐带了怒气。
萧欻不止不耐,还升起了一丝戾气。
萧家的孩子与她没有一丝关系,她怒个什么。
“既然你知道,就自个丈量分寸,什么该管什么不该,萧善会哭是觉得哭有用,你让哭变得无用,她自然不会在往里的屋内偷跑。”
“为什么要让一个三岁有靠山的小女娘知晓哭没用?”
宓瑶晓得孩子是萧欻的,他不用她管反而省了她的事,但她心里就是积了一团火,忍不住想与他争吵。
娇嫩的芙蓉面覆了一层薄红,娇艳非常。
萧欻觉着宓瑶真该感谢她有这张脸,男人对好看的女人总是能多几分耐心,哪怕知道她愚蠢,肤浅,不老实,他依然也不能免俗。
换了旁人他哪有兴趣与她争执对错,而是直接把人关了了事,什么时候听话了再放出来。
定定看了她半晌,见她不愿退步。
萧欻淡淡:“不管她是几岁,哭都无用,你能怜悯她多久,一日?两日?她得了你宠爱不再可怜,你迟早有腻味的时候,到时她还是要哭。”
不该与宓瑶说这些,但既然开口,萧欻干脆说完了最后一句。
“至于靠山,一个刀口舔血的武夫,有何可靠?”
淡色狭长的眼眸满是尖锐的冰凌,感觉出萧欻是在她面前流露了真情绪,宓瑶怔了怔。
萧欻说的是实话,她会关照萧良与萧善,很大部分都因为觉得他们可怜,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看着不那么可怜了,她也不知她还会不会与他们亲近。
她晓得萧欻是男主,他这个靠山不会倒,而对萧欻来说,他现在哪怕有了官职,依然是赵天赫指哪打哪的刀。
他都这般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若说萝卜头可怜,她从见到他们,他们的吃穿就没缺过,只是身边的人对他们怠慢,萧欻不愿护短不愿像是寻常父亲一样宠爱孩子。
这是萧欻当父亲自个琢磨出的养孩子方式,她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第25章
宓瑶从听松院出来时与萧良他们说好,她先去萧欻哪儿一趟,若是没什么事就返回与他们一同散步。
等到从萧欻哪里出来,她神色闷闷,没去听松院,而是脱衣上床,捂着被子躺好。
躺一会觉得无聊,手伸出软衾,她又看起了没看完闲书。
见状,霜华和虞琇对视松了口气,她们一直都在宓瑶身边,所以对她的脾气起伏摸索的十分清楚。
以前的宓瑶时常生气,得不到想要的首饰生气,在诗会捧她的人不够多生气,有时在府里与继母李氏多碰几面,她也能气半日。
但近半年来宓瑶似乎就没了生气这个情绪,有任何不如意立刻就会抒发出来。
所以倏然见到宓瑶神色黯淡,她们都有些惴惴。
现在看到她如往常一样慵懒躺在看榻上看书,看到乐处翘唇发笑,她们又安了心。
宓瑶自个不提去听松院,自然不会有人赶着她起床,到了快灭灯时,诗雅才上前问道:“夫人,要不要把小娘子接过来?”
“接,顺道跟二郎君说一声,我去过镇使那儿累了就回了房休息,没去与他们一起散步。”
宓瑶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没在这件事上犹豫。
刚从萧欻哪里出来时,她心情低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理了,但缓了一刻钟,她就觉着自个太被萧欻带着走。
她为什么要管萧欻怎么想?
当娇妻跟当员工不一样,前者是靠长相和撒娇卖乖获得生活所需,后者是当牛做马换来草料糊口。
再说除却外貌她还有家世背景,抛开她已知萧欻是赢家这点,就像萧欻说的那般,他现在不过是不知道明天就死在战场上的一把刀,而她可是虞氏嫡女。
他是新贵,她是望族。
如此这般,她表面功夫做够就成,没必要为他委屈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