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只想当娇妻(9)
平日虞琇不许她靠近主屋,所以她不知在屋里养病的女娘竟然貌若仙子,而且如此盛气凌人,出身不像寻常娘子。
吴媪本想表现凶恶,好让宓瑶不要没事找事,但听到宓瑶厉声质问,下意识地跪倒在地。
“娘子不知,我儿原是镇使麾下效力,在战场受伤后,镇使怜我儿可怜,便让我们一家为他看顾门户……”
“我当是萧郎是怜你儿可怜,送了你儿这套宅子,既是看顾门院的家奴,你与我说这些作甚,是觉着我听你儿是郎君属下,会忌惮一二?”
宓瑶嗤笑,病一好,她这几天没有食欲全都涌了上来,打断了吴媪的喋喋不休,“少废话,我瞧着你就恶心,更吃不下你烹制的饭食,你把郎君留下的金银拿出来,让人带我阿妹去给我买可以下咽的吃食。”
“镇使下令,说要看好你们,不许你们乱跑。”
眼见吴媪挺起胸膛,底气又足了起来,宓瑶哼了声:“我这般的美人自然不能乱跑,不然要你们这些伺候人的奴仆作甚。”
有了宓瑶托底,虞琇也有了依仗,瞪向神色不忿的吴媪:“还不听命行事,是想等我姐夫回来把你们一家都轰出门庭!?”
吴媪嘴中碎念镇使的嘱咐,还有她儿子多被镇使看中,磨蹭念叨片刻,见宓瑶美目高傲挑起,连看都不看她,只能不甘去给虞琇拿了银钱,让儿媳带虞琇去给宓瑶买晌午的吃喝。
吃饱后,宓瑶纠结着是再睡一觉,还是让虞琇去给她找几本闲书打发时间,犹豫着正巧听到院内嘈杂的动静。
穿上鞋袜,推开门扉,宓瑶抬眸便撞见往她这处走的男人。
男人脸上不像那夜戴了皮革遮面,露出了淡色的薄唇,但她还是靠着那双漠然野性的凤眸,以及他周身肃杀的气势认出了他。
她上前迎了几步,波光潋滟的杏眸仰视嗔怪瞧着他:“萧郎明知娇花需细养,怎么还这般地磋磨我?”
第5章
美目似娇似嗔,湿润的杏眸如同那日雪夜般灵动柔媚,教人心酥。
“你嗅嗅我,我都臭了。”
宓瑶并未抱住了萧欻胳膊撒娇,而是捏住了他的衣摆,轻轻摇动。
那点力道犹如蚂蚁撼树,惹不出萧欻反抗的情绪,只是如同湖水被飞鸟的羽翼若有似无地划过,让她没碰触的皮肉泛起了痒感。
“哪臭了?”
她甫一出现,便有股似麝般浓郁花香袭来,萧欻鼻尖轻嗅,除却甜腻的花香,还在她身上嗅出了一股纯粹的奶香,像是新生的狸奴,软糯诱欺。
也不知她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女子是如何调制的香膏,能在人身上展现出如此多样的气味。
“萧郎莫说好话哄我,我病了几日哪能不臭。”
方才萧欻一进门,吴媪就迫不及待地一句接一句的告状,他自然明了宓瑶这一出是为什么,被她抓住衣摆的手抽出放在了她的腰间。
有皮袄的隔拒,怀里美人的腰依然细的让人没有实感。
萧欻伸手是打算诱她反抗露出对他出身鄙夷的真面目,谁想到他一搂,她便恍若无骨地靠在了他的怀里,让他情不自禁地用力,让她往他怀里深陷。
等不到宓瑶的反抗,萧欻不愿在院中傻站让人看热闹,迈步把人带进了屋内。
进屋后触到周围的摆设,萧欻唇角掀了掀。
这处私宅他来荆州后偶尔夜宿,他记得屋内除了床具,方桌一些用得着的东西,简陋的没什么值得多瞧的地方。
而宓瑶不过才来四日,还是病中,就让屋子变了个样。
也不知道她的阿妹是如何收拾的行装,能弄出那么多遮丑的锦绣帐幔,还在床榻边上添了张搁有紫玉镶珠铜镜的梳妆台面。
睡过的屋里充满女儿家的精细,处处都有暗香浮动,让他这会终于有了得了个美人的实感。
“是闷了还是吃的不如意?”
既是自个的美人,萧欻多了几分耐心,回想吴媪的抱怨,开口询问。
萧欻在打量屋内,宓瑶则是在打量他。
那夜他端坐在乌马之上,在冷色飘摇的雪粒之中,宛如煞神降临。
如今没有了那样的情境,萧欻脱去了黑貂裘,身着深青银纹团花锦袍,瞧着也没多几分心慈面软。
淡色锋利的长眸下面是高挺若悬胆的鼻梁,再下是唇形如剑痕的薄唇,冷硬的轮廓线条让他的脸英俊的极有攻击性。
加上上八尺的身量,以及压迫力十足的宽肩,更是有种旁人望之却步的强势。
不过长得再不近人情,也是个当着所有人面坦荡直言要娶美人的男人。
所以不必辨析书中他求娶原主的原因为何,女子貌美这一点至少在他的条件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