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两次后阴郁太子他疯了(65)
“今天是什么日子?”温予抓住一个洒扫的侍女。
“回太子妃,今儿是腊月二十九。”
“那府里怎么一点也不热闹?”
小侍女小声道:“因为太子殿下的母妃就是在这个时候去世的,所以府上到了这段日子都不敢大声说话。”
“哦好,谢谢你啊。”
温予捋了捋头发。
童年创伤啊,他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
他记得那会儿他母妃是贵妃,但对皇帝特别的冷漠,因此不太受宠,他也受欺负,大雪天的,宫里其他人都在寻欢作乐,只有他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漫天纷飞的大雪里到处求人救救他的母妃。
可是谁会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和皇子呢。
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永远不过年吧。
秉持着这种想法,温予抱了一些方方正正的红纸推开了凌寻舟的书房……
但是书房里有人在议事,还不是一个,是很多个。
“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踏出去的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凌寻舟轻笑了一声,“进来吧。”
众人愕然,太子刚…刚才是笑了?而且还让他就这么进来了?
温予穿过众人层层注视的目光,坐到凌寻舟身边。
温予一进来,众人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太子府又不是烧不起炭,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不烧,他们刚进来冻得心间都在发颤。
凌寻舟一只手揽上了温予的腰,一脸凛然道,“继续。”
温予跟着听了一会儿,有人说要推新政令,有人则是要保守,一群人各抒己见,特别的激烈。
温予不想掺和进去,就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
“今天就到这吧。”凌寻舟开口道。
众人没有多说都纷纷退了下去。
“你带这些红纸过来做什么?”
“明天不是除夕吗?你不觉得府里太冷清了吗?”温予把红纸一张一张在桌子上摊开。
“这样挺好的。”
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热闹于他而言是没有必要的东西。
“你根本就不觉得好。”温予浅棕色的眸子看着他,犹如琥珀一般泛着光,“只是到了这段时间会让你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不想一个人对吗。”
凌寻舟没说话。
“可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啊,你还有我,还有徐公公,还有那些誓死追随你的暗卫不是吗?”
“你站在悬崖边上,还有那么多人会拉你回来。”
凌寻舟从来都是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他觉得他就应该是一个人。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不是的,你的身边有很多人,他们都很在意你,关心你。
“阿玉。”凌寻舟抱着他用力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太喜欢你了。”
在温予的心理开导下,太子府终于过了开府以来最有年味的一个年。
红对联贴上了,红灯笼挂上了,红绸缎连起来了,府里的下人脸上也有笑容了。
“今晚的宫宴我是必去不可了。”温予看着门口的马车发愁。
昨天傍晚宫里来人传话,说皇后娘娘让温山玉这次家宴一定要出席,她还从未见过温山玉这孩子。
“放心,没人这么不长眼。”凌寻舟给他罩了件月白色的大氅,领着他上了马车。
“嗯?又是新做的?我之前没见过。”温予用脸蹭了蹭上面的绒毛,“好软,什么材质。”
“雪狐。”凌寻舟道。
温予瞬间把贴着的脸收了回来,“你…你们把它杀了?”
凌寻舟有点奇怪的看了看他,“辽东一地进贡上来的,仅有三件。”
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在古代穿野兽的皮毛是很正常的事情,很正常,很正常。温予在心中默念,但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
这么漂亮的雪狐就杀了?
马车停在宫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凌相旬跟他的王妃,凌相旬上下打量了一下温予。
“呦,上好的雪狐裘,整个京城可只有三件啊,后宫嫔妃都不知穿不穿得上。”
温予听到凌相旬这么说,不免又有点心疼那只被杀掉的小雪狐了。
“民间流传的话本子你是搞得鬼吧。”凌相旬领着林挽与两人并排走着。
林挽今日穿了件浅紫色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的高贵,头上的金钗银饰也是经过精心打造的,身上的玉石也是上等的材质,只是她看上去十分的不高兴,始终跟凌相旬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像夫妻,像仇人。
“殿下说什么,我听不懂。”
凌相旬跟温予说话中间隔了一个凌寻舟,温予摇摇他的胳膊,轻声道:“我们快走。”
“太子妃不必骗我,就算是你的手笔我也不会发难于你,毕竟你身后不是还有太子这么一个大靠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