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冷冷一笑，“这样说来你的确是特别的，”看着男人眼中闪过的一丝欣喜，少年继续开口，“作为一个可以随意抽打，手感不错，还不断贴过来的沙包，你的地位的确是十分特别。”

雷默思听到少年如此冷酷的回答，带着笑意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对我来说，你也是我最心爱的玩具。”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有趣，少年傲娇的表情在他的眼中也是如此可爱。他想了好久，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一个玩具这般在意，后来他明白了，就算是玩具，也是分等级的，所以穆泽就是他最心爱的玩具，跟其他的完全根本不一样。在雷默思的想法中，自己对一个人这么在意，那个人对他当然也要是特别的。

少年的实力比他强，所以被当成玩具对雷默思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侮辱，或者说，对一个心理变态的杀手谈自尊无疑是对牛弹琴，他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对雷默思而言，世界上的人基本上分成两种，他感兴趣的和不感兴趣的，或者是可以杀掉和不能杀掉的。

穆泽正好就属于不可以杀掉而且他非常感兴趣的。不再纠结自己想法的雷默思很快便重新确定了对待穆泽的态度，一个在他还没有失去兴趣之前，可以当成伙伴的玩具。至于在他失去兴趣后会不会杀掉穆泽，雷默思觉得，现在他还不想考虑这些。

穆泽在心中嘴角不断抽动，神逻辑，完全说不通，怎么办？淡淡地瞥了眼再次凑上来的雷默思，他迈开步伐继续向茶馆走去。

雷默思大步跟在穆泽身后，他知道少年是去找孙亚凡的，两个人还会做一些很亲密的事情，他心中嫉妒得很，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果然只有独属于自己的玩具才是最好的，看来他的动作要加快了。眸光闪过一丝精光，雷默思紧贴在少年身后，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陪你打一场？”

穆泽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开口道：“怎么，刚才那一下还不够疼？”

雷默思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我刚才可没有认真呐，你不是也没有过瘾吗？”他还记得之前少年动手时，点漆般的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整个人好像变得更加鲜活一般，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沉静的模样，那种对战斗的渴望与狂热，最让雷默思心动。

穆泽嘴角一勾，“好啊，明天我有事，后天怎么样？”

雷默思干脆地应下，“没问题，到时候我来接你。”

穆泽轻轻点头，雷默思也没有留恋，白大褂的衣摆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里潇洒的弧度，男人转身大步离开。

穆泽也没有回头看他，轻车熟路地走上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进门，一阵食物的香气便扑面而来，抽了抽秀气的鼻头，穆泽关好门，换上拖鞋后直奔厨房。孙亚凡正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着，高压锅里不知道是什么汤，散发出非常鲜美的味道。

穆泽深吸一口气，从后方抱住正在洗东西的男人，用下巴蹭了蹭孙亚凡的脖颈，“好香啊，今天做的什么？”

孙亚凡亲昵地回头，亲了亲少年的侧脸，“是鲫鱼汤，这段时间复习辛苦了，给你补补。”

穆泽立刻眉开眼笑，十分开心，没办法，他好像对这个人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太好，穆泽觉得，如果现在让他放手让孙亚凡离开，他恐怕也办不到了。将脸埋在男人的脖颈中，穆泽轻声一叹，怎么办，他越来越贪心了。

孙亚凡并不知道穆泽心中的想法，还以为少年是在跟他撒娇，用一只干净的手揉了揉少年的发丝，宠溺地开口道：“好了，去盛饭吧，菜马上就好了。”

穆泽应了一声，乖乖地盛饭，端菜，两人配合地十分默契。孙亚凡看着认真摆筷子的少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从一开始的略带生疏到现在这般的自然亲昵，孙亚凡不知做了多少努力。他努力培养穆泽对他的信任与依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穆泽的想法，让少年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舒适的，开心的，而不应该是他们的负担。穆泽应该享受他给予的温柔，而不是总想着如何回报，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

孙亚凡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也是有人类的感情的，无论是对少年的喜欢，还是隐藏在心底的贪婪与心机，无论是正面的情绪还是负面的阴暗，他一样都不缺。

吃完饭，休息完毕后，两人如同往常一样，在床上进行身体的深度交流。汗水顺着孙亚凡结实的胸膛缓缓流下，滴在少年的还在不断起伏的小腹上。穆泽眼角泛红，嘴唇闪烁着晶莹的水光，潋滟的漆黑眸子略带迷蒙。孙亚凡怜惜地拨开少年脸颊的碎发，温柔地再次吻了上去，细腻的亲吻，似乎尝遍了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