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白闻言，沉吟片刻，然后说道：“让我过去吧。父母已驾鹤西去，唯一有点牵挂的只有以前的朋友，他们都已各自成家，无需再多牵挂我。我亦愿意待上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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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歌白和苏裳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裴衡问柳渊临道：“为什么陆铭逸要待上十万年，曲歌白就要待上七万年？”

柳渊临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虽然他说过很多没头没尾，但裴衡敢保证，这句绝对是最奇怪的：“这样剧情才能按照我的计划来。”

当时的裴衡疑惑了一下：剧情？什么剧情？他们不是已经有三位武将和三位军师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剧情？柳渊临的计划又是什么？这个计划至少横跨十万年，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需要等上十万年？

裴衡不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害我？其实我是一个令你都畏惧的神，所以你出此下策，决定除掉我。”

柳渊临对他脑袋上来了一下：“你在胡思乱想，我就把你也丢到时空间隙里待上十万年。”

裴衡捂着脑袋蹲下，吐吐舌头：“你才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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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裴衡彻底记了起来。

“原来我真的认识他们。”裴衡如梦初醒，然后问柳渊临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等十万年？难不成我当年的猜测是真的？真的有巨大的阴谋在等我？”

猜测指的自然是“一位柳渊临都惧怕的神”这种半是开玩笑的想法。

柳渊临这次没有打他，只是道：“超过我的神有一位，便是我的母系柳缘晴，现在正在看我和你的好戏。你觉得你是超过我的哪位？”

裴衡一噎：“不是还有一位？”

柳渊临理所当然：“所以他排第三。”

“哦，没事了。”

裴衡转回话题：“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等十万年？”

柳渊临道：“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了一半，确实有阴谋，但不是针对你的，是针对所有甲系神的。”

这事居然还能扯上神？裴衡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有了十万年经历的裴衡自然比当年强得多，他没要多久就推出了个大概。

他道：“这事跟那个世界魔族统治了三千年有关系吧。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世界哪里怪怪的。首先，人妖二族合起来比魔族多得多，然而魔族的天才却比另外两族加起来都要多不少。

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每个种族之间有差异，但平均实力与天才数量不可能相差如此之多。就算禁止人妖二族擅自修炼，但这条充其量只能改变强者的数量，而不是天才的数量。当时我们探查根骨时，人妖二族拥有好根骨的人却寥寥无几。

如果说神没有动手脚，我是不信的。那么，更奇怪的一点就来了。

人神会为人族争取利益，妖神会为妖族争取利益，魔神会为魔族争取利益，在一方独大的情况下，本族神不仅需要压制住其他二族的神，更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修改法则，才能保证在较小基数的情况下，有较多的天才。

问题是，魔神仅剩你一位，在我这。我可没见你修改过法则。那法则是谁修改的？”

第五十九章

柳渊临点点头，表示赞许：“还有呢？”

裴衡道：“人神妖神不可能，你十万年前与三位人神交恶，对方巴不得你当个光杆司令，妖神也不可能，毕竟燕月恒不在，剩下两位在三位人神的眼皮子地下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既然妖神人神都不可能，就又回到了魔神这里。”

柳渊临道：“你也说了，我不可能。”

说到此处，裴衡开始思考：柳渊临确实不可能，这么一来魔神也排除了，三族神都排除了。能在甲系神眼底下作乱的，就只能是主系神和次系神。

主系神有可能吗？不可能，主系神要是下场，那可是天崩地裂的下场，不可能搞得如此平静。

次系神呢？次系神实力上不如主系神，但也仅是不如主系神，下系神在对方眼里，跟人妖魔差不了多少。他们下场，估计比主系神好不到哪去。也不可能。

这样一来，所有神都排除了。

不对，肯定还有他漏掉的地方。

裴衡思绪转了半天，最后又绕回了魔神。现在是在不可能之中选择可能。

终于，裴衡想出一个可能：假设是魔神做的，又不是柳渊临，那不就是别的魔神？虽然魔神被柳渊临打死，但这么多年，难保不会有新的诞生。

裴衡求证到：“所以，新的魔神诞生了？”

“谈不上新魔神，”柳渊临道，“那个魔皇就是我打死的一位魔神，当初三位魔神隐藏了两位魔神，其中一位是他，还有一位是闻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