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115)
分居对一对业已同居的情侣来说,称得上是关系退化,这对他和蒲云深来讲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起码安诵收到的信号是这样的。
“唔,我没有这样想,我那时候有点太生气了。”安诵低语。
“没关系,我的做法也有问题。”蒲云深迅速补充,而后他礼貌询问,“所以安安,你购买到合适的房产了吗?”
打入安诵账户的分红购他再买下三个星螺花园。
被这么问还挺尴尬的。
安诵:“没有,阿朗。”
被蒲云深黝黑深邃的眼盯着,安诵脊背有点发毛的感觉,拿过平板,点了几下,将银行卡余额调出来给他看,嗫嚅:“真的没买,阿朗。”
蒲云深吻了吻他的脸,安诵并没有躲避,乖乖地坐在原地,在这个动作中,蒲云深将一串钥匙压进了安诵手心。
“一串是星螺花园的,一串是你的新别墅的。”蒲云深道,“会有人定期去保养,就在星螺花园的隔壁。”他掰住安诵的下巴,深邃漆黑的眼折射出强硬的控制欲,这已经是被他收束过的结果了:“但你和我住一起。”
安诵眨了眨眼:“那你好爱我,阿朗。”
头顶的呆毛不服帖地翘着,满足地亲了他一口。
蒲云深无声地深呼了一口气。
安诵的病会日渐好转,而一个完整健全的人是需要有自己的财产、以及人际关系的,必须要把安诵治好,但他会在安诵病好之前,在他未来任何可能的发展方向里,填补上自己的生命脉络。
财产,人际,或者是身体,他俩都是密不可分的。
安诵认真道:“阿朗,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方面有问题?”
喻辞可能是信口雌黄,但安诵却不得不问。
掌心贴近蒲云深有力的肌肉块。
——阿朗怎么可能四十多岁就去世的。
“我作息规律,每日锻炼身体不少于四小时,”蒲云深语调淡淡,但却是以一种严苛的、仿佛在汇报一项重要项目的口吻在讲话,“有极强的清洁习惯,习惯性每日洗澡,擦洗自己,拥有堪称标准状态的肌肉——可以满足时长的需求。”
随时随地撩安诵一下是他的本色。
但安诵呆毛在空气中飘着,没太听懂。
他抿着嘴巴。
其实他不想在蒲云深面前提喻辞。
但他一想到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其实是固定的,是稍微皱着一点眉的,脸上有淡淡的冷,和方才乖乖的模样一点都不同。
蒲云深端着他的下巴:“并且我不接受有人对我的诋毁……尤其是情敌的。不要想他了,我会嫉妒,宝宝。”
安诵“唔”了一声,低垂下浓密睫羽。
嫉妒倒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安诵会不会被喻辞这个名字勾起戒同所的记忆,毕竟他上午发作就是因为这一点。
因为今晚安诵还没吃饭,最后不得不因饥饿打断了思路,晚餐大概相当于蒲云深庆祝放暑假的内容,颇为丰盛,他着力于把安诵喂饱,虽然把他养胖一点这个目标的确很难实现。
*
六月底。
这种季节适合出去度蜜月,实际上蒲云深的蜜月计划的确安排在最近几天,就在安诵生日的那一天,他俩要飞往汉彻尔顿。
但前提是近期要把工作安排好,所以他最近几天比考试周还要忙碌,经常回来洗过了手,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捧着安诵给自己充电,等身体上的躁动缓和了一点,才停下来。
安诵有时候觉得蒲云深眉宇间的冷淡和躁动,必须要靠亲吻来缓解。
他本身不能被索取太多,每每都只能是克制的一个吻。
枫朗时诵大厦底下,聚拢着许多人,有人在排队等候,安诵攥紧了蒲云深给自己的黑金卡。
要是他知道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今天就不来了。
本来给蒲云深送公文包的任务就属于王叔,只是安诵近期想要养一只小动物,去宠物店的路恰好路过枫朗时诵,他就想顺路把公文包给阿朗送去。
排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去了一大半。
他犹豫了一会儿,在手机里打字。
诵:[阿朗,你包里的东西重要吗,需要很快用到吗?]
朗:[不太重要,晚上前能放到我办公室就行。]
朗:[你在楼下吗?]
诵:[QwQ,是的。]
朗:[我去接你。]
安诵随口调侃:[我排队呢,一会儿就能进去了阿朗,你不要下来,你们公司是不是最近在招聘计算机文员?我想去试试,哈哈哈哈哈。]
诵:[你能不能派你身边的王叔过来取一下包呀?不要你亲自来。]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评估这项活动的安全性,他似乎把安诵的话当了真。
朗:[可以的,需要我告诉部门经理把你刷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