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151)

作者:福歌 阅读记录

安诵叫他捏,他就捏,空间的窄小使两个一米八以上的人挨得很近,蒲云深轻轻捏着安诵的腰。

“到了学校你就去住到我上铺,我若想你了我就翻身到上铺来找你。”语调恶劣而轻柔。

安诵:“……我不要。”

搞笑的吗,他和蒲云深怎么可能分到一个宿舍。

他和蒲云深在一起可能会擦枪走火,在宿舍这种公共场合当然不会合适。

甘甜的食物近在咫尺,外边雷电交加,他们所栖身的游轮在漆黑的海平面上起起伏伏,没有任何一个晚上会比今天更适合,抱着自己的爱人亲近。

吻了那么多次,蒲云深很轻易就找准了位置。

捧着他的脸。

“当当当”

两人抬起头,安诵把气息灼热的蒲云深往下按,温声道:“怎么了?”

“今晚的断电将会持续到晚上九点钟,J92游轮对这次断电,对客人造成的不便十分抱歉,今天游轮给大家送上了水果拼盘作为补偿。”

“我们不需要,”安诵顿了下,“航班会延误么?”

伸手往旁边摸的时候,没有摸到蒲云深的头,反倒是被子深处有一团温度极高的热量。

“不会对航班造成延误的,先生请放心。”这个年轻人的声音说。

周围有密集但有序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在挨舱挨户地送水果拼盘。

“既然二位先生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两位先生好好休息。”

“嗯……你去吧。”

最后那三个字拉得悠长,但仍旧在正常的音轨范围内,顶多就让人担忧一下,里边那个先生的嗓音怎么突然变得虚弱,但也不会联想到别的事。

黑暗中,安诵细密弯翘的睫羽沾上泪,像是深海人鱼因痛楚掉下来的珍珠。

滚落在被单上,脖颈间,以及手部因抓起被子泛起的青筋。

他微微闭上眼。

细白微颤的指缘抓上蒲云深的头发。

他被一种比夜色更深的黑吞没入喉底。

狭窄悠长,但触得到尽头。

*

仿佛有一种东西从安诵身上流逝了,他板正地平躺在床上,像条被捕鱼者散养在鱼缸里的沙丁鱼。

半死不活的,一种被剪切下来一部分品尝过的模样。

很可气。

很可气不是吗?

虽然事后人一脸温和肃穆地解释说,这里没有太多的水沐浴,这样会是处理流程变得简洁,而且他作为伴侣,需要关注一下安诵作为成年人的需要。

安诵勉强认可了蒲云深的说法。

可是缺水,缺哪门子水,顶多是洗澡不大方便而已。

船舱外建设有整艘游轮中最大的水净化设施,里边抽取海水—净化为纯净水的工程,在日夜不停地运转,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他捂住脸。

极度的羞耻感会统治他脆弱的精神。

贤者时间被一种无言而浓郁的落空与不安占据,在他完成了擦洗的仪式后,又被蒲云深抱上了下铺。

安诵没有出声,睫毛像被雨水欺凌过似的,垂在紧闭的眼皮下。

脑袋也只是贴着蒲云深滚热的胸口,不言不语,透露出一种小动物式的茫然。

“安安。”

“安诵宝宝。”

安诵像条毛虫似的蠕动了下,干脆利落地伸手盖了下蒲云深的嘴。

恰时,九点钟,灯亮了。

蒲云深看清了湾在自己怀里、病恹恹的美人。

整个人像被雨水冲洗过一次似的,他的确经不起再多的逗弄了。

他状态不太好。

眼皮倦怠地闭着,一缕绯红正拼命透过他雪花似的脸透出来,有种被欺负了的、很炸毛的感觉,在被子深处的腿并得很紧,并且距蒲云深一尺有余。

似是为了躲避刺目的灯光,往蒲云深怀里又缩了缩,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把被子一拉,全盖在自己身上,固执又警惕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蒲云深:“……”

但方才给他吃到了。

他沉默温冷的脸半是餍足的愉悦,另一半则是难以掩盖的、穿透性极强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像火舌一般舔舐在安诵身上。

语调却是小心翼翼的:“宝宝,我们先喝点东西。”

半抱半搀地把安诵抱起来,扶直,把乌鸡汤喂到他嘴边。

方才给安诵擦洗的阶段,他煮了一壶热水,又打电话给陆医生要了一盅热鸡汤,一些滋补的东西之类的,这时那碗热鸡汤已经摆在了梨木桌上,但安诵似乎不太愿意配合。

他搂了下安诵单薄的肩,继续尝试喂他鸡汤。

汤如果都喂不进去,药就更难了。

“……我想睡觉,阿朗。”半张脸都洇了绯红。

“可以睡,”蒲云深放下鸡汤,眼神逡巡在他身上两秒,唇线抿了下,而后继续矮下身去抱他,“是不是不开心了安安……方才,是不是感觉不舒服,有时候我们需要沟通,宝宝,这些都是很补身体的东西,不然你第二天会虚弱的宝宝。”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