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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173)

作者:福歌 阅读记录

重生前后发生了太多的事,大二时期的事,与他而言已经很遥远了。

蒲云深继续:“大二下学期,路家的小少爷路城,找关系搬进了你的下铺,床都不铺、铺子都不展开,就等着你回宿舍帮他一起弄;还有大三下,你身边那个姓陈的同学,多次和你拼桌一起打饭,每次你搞小组作业都有他……”

安诵匪夷所思:“那是小组作业!”

“可是你总和他在一起!”

安诵弯起好看的眉毛,望向蒲云深的眼神掺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还有吗?”

“有。”蒲云深固执道,“大二那一整年里可不止他们两个,整个信息学院都在讲,你是全世界最难掰弯的直男。”

安诵:“……”

……

风很清凉,安诵被灌了一耳朵类似于争风吃醋,匪夷所思的大学往事。

也不知道蒲云深把这些事憋在心里多久了,可能是第一次说出来,几乎每一个人追他的过程,都描绘地绘声绘色。

实际上,大二时期的他正在和喻辞谈恋爱,只不过是地下恋,从来没公开过。

A大是两人的父亲安屿威任职的学校,安屿威本人又和喻辞的直系导师交往甚密,都是生物学院的,所以在同学之间也不能公开,否则安屿威就会同样也知道这件事。

少年眼里生动的色彩像是忽得蒙了一层雾,晦暗不清地低垂。

蒲云深似乎立马意识到了他的讲述方向不对,让安诵回想起了什么,起身半抱住他:“安安?”

安诵偏头望他:“……没事,我还好,你继续。”

可此时蒲云深却没再继续讲,那些对于安诵隐秘而疯狂的追逐。

长着绒毛细叶的树苗沉默了一瞬,但很快甩了甩脑袋,蒲云深不动声色地观察,手指陷在安诵柔软的黑色长发里。

在上辈子,在安诵和喻辞吵了架,孤身一人在雨水沥沥里潮湿地哭,在他毫无理由和身份走近时,他曾无数次想象过今天。

想象过他也可以走过去,给安诵打一把伞。

想象过他可以以爱人的身份走近。

就像现在一样。

安诵将脑子里喻辞狰狞的面孔挤出去,猝不及防地就被蒲云深亲了一下。

对方试探地顺着他潮湿的眼尾,继续往下吻。

宽大的手掌不用任何指引地寻到安诵的手,沿着淡紫色血管的脉络往上,寻到了他的指根,随即,给他的无名指上套了个钻戒。

一推到底,戒指嵌进了他指根处。

过分合适了。

手上动作没停,唇上动作也依旧没停,将绵密柔软的吻喂给他,这种夺取津液的方式是极为温柔的,让被掠夺的本体几乎感受不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已经被按紧在床榻上,无力地任由人攥紧,连脖颈都完全暴露给啮齿动物的犬齿。

居高临下,犬齿森然,以侧面看去几乎整个人都倾压在安诵身上。

猎人开始收网了。

黑发少年身体柔软,被钳制得一点都动不了,甚至连膝盖都被猎人以腿轻轻压着。

动不了,安诵反而不挣扎了。

懒洋洋地仰着脸,露出一个任君采颉的笑。

压抑得太久,蒲云深身上就有一种爆发性的、类似于想要强制爱的执拗,在安诵有意无意的放纵下全部爆发。

“宝宝,结婚。”他执拗道。

安诵眨眨眼,明明蒲云深在上,露出游刃有余、轻描淡写神情的却是他,仿佛身体上的桎梏永远无法对他的精神造成压制。

“结婚。”雪白的手腕被进一步按紧。

少年轻声笑了笑。

真的很坏了。两个人似乎在此时较量上了,蒲云深揉捻着他指根,固执道:“宝宝,结婚。”

直到这一次,几乎以一个被强制的姿势躺着的安诵,才回应了他,轻轻捻了捻蒲云深略微泛红的眼尾,以及英挺迷人的鼻上、沾上的泪,温声说道:

“阿朗,我们结婚。”

第102章

安诵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性格底色已经变得很恶劣了。

蒲云深面对的不是年少的他,而是在戒同所这种活似炼狱的地方走过一遭,身上一切一切的懵懂、青涩都破灭了的他。

他就是不会轻易地给出。

他就要看在外边冷漠清肃的蒲云深,为他神魂颠倒、情难自抑的模样。

直逼得人用各种办法证明到底有多爱他,任何一丝一毫的违背都容不得。

真的好恶劣啊。

因为他是重生的,表面看似还是温柔懵懂的模样,实则早已心性大变。

安诵忽而撇开头,低声咳嗽了几声,睫毛颤抖地闭上眼去。

蒲云深眉梢一沉,以为真的不小心压到安诵了,正要抽身出来时,被安诵两条胳膊搂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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