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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至远古养巨兽(42)

琨瑜话也不会说了。

对方不想阻拦,而是顺水推舟……

开口的兽人适可而止:“我想照顾你,像阿兄那样。”

多了循循善诱之意:“阿瑜,你可以多找个靠山,多个靠山多条路。”

听完,琨瑜脑门上的弦一根根跳,杏圆的眼睛睁大,呆茫茫,有些无辜的可爱。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听对方说出来,就跟路边捡个大萝卜那样简单轻巧?

银弈笑容柔和,犹如春日里落在身上的温暖阳光,若忽略那魁实强健的体魄,仅看脸,只怕他不说二话,什么都应下了。

银弈并不强迫雌兽立刻答应:“你先休息,我去外头看看。”

兄弟两错开,银狛又进来了。

琨瑜嗫嚅着,呆呆打量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考虑要不要把刚才的话告诉对方。

银狛看他吃饱,把他圈在怀里,捏捏他的脸和腰,锁着颈边的痕迹,神情晦暗。

“琨瑜,”暗暗咬牙,磨着声念:“阿——瑜——?”

琨瑜受惊,银狛听到银弈对他说的话了……

银狛低哼,将他圈上腿抱着,手开始滑动。

琨瑜紧了紧身子。

银狛问:“还难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手还没往里钻,就听银弈的声音隔着山洞另一头响起。

“银狛,你扛这么多木头回来干什么?”

琨瑜按着腰肢的那只手,红着脸摇头,替他回了。

“做,做桌椅的……”

又无声道:银弈在,别……

天色亮着,银弈不远不近,他脸皮只丁点儿,根本没法做那种事。

银狛眼睛微眯,在阿磐山,他的地盘,何须客气?

说也说完了,冷道:“你还不回去?”

银弈似感慨,叹道:“风雪太大,不好赶路。”

银狛毫无情面地揭穿:“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风大雪大。”

风大雪大,琨瑜头也大。

银弈笑了笑:“银狛,阿瑜要的那些东西,我来试试。”

银狛抱起琨瑜,用兽皮裹着他,径直走去另一头。

石台底下一地冷白,还有斜方两座被银狛银狛互殴时薅空的山坡。

琨瑜眼皮抽了抽,心虚收回视线。

山都平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将这片地打理打理,拿来种菜种瓜,搭些棚子……

银奕拎着石刀削磨,笑容和睦春风:“阿瑜,可否将桌椅的打制办法详细说说?”

琨瑜点点头,让银狛把他放下。

他走到灶边,挑了块木炭和石板。

阿爹每次打制防具,都会画出版式,自他能下地走路,就摇摇摆摆地跟在阿爹和大哥的脚后跟,慢慢学会画防具图。

所以,他很早就掌握了简单的画技。

桌椅不在话下,须臾就刻画出一目了然的雏形。

又单独画出转接处的榫卯构架,抱出去交给银狛。

银狛拿着石板,跃下石台跟银奕一起捣鼓木头去了。

两个做临时木工的兽人,打着光膀,丝毫不冷似的,有意无意问询琨瑜,譬如这样做对不对,那样好不好。

琨瑜好声好气地与他们回话,抬眼,又匆匆抖落眼皮,不敢看他们魁健又充满力量的身躯。

银狛和银奕错开目光,只有彼此才知彼此的意图。

割着木头,还未展示更具力量的背肌,头顶一暗,从石台悠悠罩下两件无袖兽皮衣。

琨瑜搓搓胳膊,真心实意地劝:“天冷,还是穿件吧。”

银奕捡起衣服穿起,披在身上:“阿瑜很好。”

琨瑜一愣,掩饰失态。

除了爹娘,他都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唤他。

银狛环臂,凉凉道:“阿瑜?”

这都唤了几次?

他这同胞阿弟脸上时常挂笑,却颇长心计,温和的表面不过是为了诱惑目标。

银狛道:“风大,进去待着。”

实则是让雌兽避避,怕吓着他。

天色也快到头了,阿磐山是他的地盘,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银弈不知还要赖几天,银狛势必不让对方晚上跟雌兽牵扯,若想有,只能打败他。

琨瑜左右看看,银狛和银弈气氛又不对付了。

他抱起几块木头回洞打磨,没一会儿,轰声震动,连忙往外跑,嘴巴微微张圆。

无奈地想:得,一左一右,两边的山头都被薅平了。

风雪里缠斗的巨兽分开,银狛捡起落在地上的兽皮衣,拍了拍上面的雪,抖干净了围起来。

两雄相争,带着傲然跃回洞前石台,把凑热闹的琨瑜打横抱起。

琨瑜“呀”一声,再看身后微恼的兽人,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银狛掂了掂他,哼笑:“他输了,晚上只能在外头守着我跟你。”

琨瑜:“……”

“我、我自己也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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