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神随意一撇便能勾走别人的心神。

不知祁封这一去到底是要去看花魁，还是去抢风头。

祁封走出门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正在跟萧平夫妻叙旧的萧莫，只是跟在门口侍候的下人说“听说今夜萧州城很热闹，我出去瞧瞧，等萧莫回头问起我来，就说我出去了”

“是”那下人低头应下。

刚入夜的萧州城还是很热闹的，城内张灯结彩，街上的行人虽没有白天多，也少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今日大部分都去了清风明月哪里凑热闹，看热闹。

祁封一路走走看看，慢慢悠悠的逛到了清风楼跟明月楼的中间位置，左右看了看，还是对于这小倌馆更为好奇，就转身往左走，去了清风楼。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虽说也有男人身边搂着年轻的小倌陪着，但也是两人私语，不吵不闹，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下流之事。

如果有需要也只是跟管事的说一声开间房，房内发生什么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祁封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好奇的观察这清风楼，却没注意从他进来后，里面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

这是小倌馆，对于面容出色的男子都还是很关注的，只不过明显可以看出祁封也是来这里的客人，所以都也只是打量，并没有其他不妥的举动。

只是为今晚抢绣球一事感觉竞争又大了几分。

不一会，二楼上便有楼里主事的人出来，宣布新晋花魁明兮马上就要出场抛绣球，请诸位客人做好准备，各自在自己现有的位置站好，不准乱走跟抢夺绣球，只能由明兮自己来抉择今晚与他共度良宵的恩客。

此话一出，一楼大厅内有高兴的，有惋惜的，高兴的是自己占了个好位置，惋惜的是自己位置太偏，有的怕是从二楼往下看，连脸都看不到。

祁封刚好坐的位置就有点偏，不过也在刚好能被看到的地方，他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想被选中，所以这个地方祁封还是挺满意的，既不会被选，又不会看不到热闹。

等那主事的说完退下，那位名叫明兮的小倌走了出来，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柔媚，不经意间与他对视一眼，那眼神里都好似有诉不尽的情丝，一举一动都透着媚态，勾人的紧。

如此尤物，怪不得能当这清风楼的头牌，看着楼下大堂里的人一个个都看痴了眼的样子。

在祁封感叹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个东西向自己飞来，祁封本能的伸手接住，接到手里祁封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一个红色绣球。

对，绣球被明兮抛给了祁封，意思就是他选上了祁封。

祁封看清楚后直接懵了，被人宣布然后再请到明兮房间后祁封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实在是他只是来看热闹的，而且他的位置也很偏僻了，怎么还能被他看到选中呢。

他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他刚刚被告知如果拒绝的话就要出五十两的陪客费。

意思就是你要同意了，就是免费的，要是不同意了那就得掏钱。

但是祁封他……没钱！

他真的只是来看个热闹，这下该怎么办，祁封伸手拦下明兮递到自己嘴边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只先和气的跟明兮商量商量，“这位小弟弟，我们先聊聊天，不急着喝酒，你多大了”

明兮送出去的酒被拦下，他也没恼，面上带笑软着声音说“今年十五了”

“啊！才十五啊”这要是在现在是得被抓起来的，他可不能干啊，大不了就跟萧莫借五十两银子。

只是如果他现在跟明兮说要回家拿钱，不知道人家同意还是不同意。

明兮听祁封的话眉头一蹙眼中就映出泪光，委屈的说“公子这是嫌弃明兮年纪大了？”

“没有没有，我没嫌你大，我的意思是你太小了”祁封赶紧解释，十五岁他还嫌大，他又不是LTP。

明兮看祁封明显不愿意的样子也有点心急，他做了这一行，只有初夜可以自己挑选中意的人，以后接待的每一位客人都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整个清风楼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位公子，这位公子除了相貌最为出色，眼神也最干净，他想让自己的初夜回忆美好一点。

如果这位公子不愿意，那就别怪他点手段了，谁让他今晚进了这清风楼呢。

“公子真是说笑了，十五岁的年纪是刚刚好的，滋味最为销魂，哪里还有人嫌小呢。”明兮默默打定主意，继续与祁封说着话。

“十五岁在父母眼里都还是小孩子呢”祁封心想这古代的人真是早熟，在我们哪里十五岁都还什么都不懂呢。

明兮笑了笑没有说话，有父母的当然还是小孩子，像他这种孤儿哪里还有小孩子这一说，从他记事起他就没有孩子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