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89)

一时,柳儿端来茶。

楚渝令她放在炕桌上,问赵长卿,“卿妹妹,你的琴呢?”

“什么琴啊?我还没开始学琴呢。”

“我听婶婶说给你请了先生,琴棋书画还没开始学么?”

“我先学的笛子。”琴太贵了,一时真买不起。

楚渝来了兴致,道,“学会了没?给哥哥吹一段听听。”

兴许是上辈子憋的狠了,赵长卿学了些皮毛便很有些炫耀心肠,平时常常自己拿个小笛子在院子里吹个不停。不过,她还是很矜持的表示,“才学了一点点。”

“来来,给哥哥吹一段,哥哥指点指点你。”

“你会吗?”赵长卿并不好糊弄,她转念一想,道,“你先给我吹一段,让我先听听你是什么水准,你再说指点我的事吧!”

楚渝笑,“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

赵长卿挑起两条淡淡的眉毛,笑,“你休想戏弄我。”

楚家兄妹完全把赵长卿屋子当自己屋子一般,自在的很,看到赵长卿的老虎枕还笑话了她一番。赵长卿请他们吃点心,问,“楚姐姐,你又出去打猎了没?”

楚越兴致缺缺,挑了块栗子糕,道,“那几日与冯副将家的妹妹出去玩儿了,哎,没意思,就出去跑跑马而已。现在楚渝天天要去军营,他也没空去打猎了。”

楚渝道,“哎哟,别说打猎,我今天还是装病出来的,休沐都不得闲。”

真不知楚渝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装病谁不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养病啊,他倒好,走街串巷起来。赵长卿道,“装病怎么能出来呢?楚哥哥,你可小心装过头。”

楚越笑,“上回他早上贪睡,爹爹起身时还不起,等他急吼吼的赶到营里,果然迟了,差一点就给爹爹军法处置了。”

楚渝叹,“那日明明说好你起个早去替我应卯的,分明是你这丫头无信用,现在还说嘴。”

楚越笑的无辜,“我起也起了,只是不知为何爹爹一眼就看穿了我,还问我,‘你一个丫头,又穿你哥哥的衣裳做甚?’我吓的一句话没敢说,立刻就回去叫你起床,是你死活不起。”

楚渝满是无可奈何,“老爹哪里分得清咱俩谁是谁?他那是诈你呢。你心虚才会上当。以后他再那般说,你只管顶足底气,包管你不会露馅儿。”

赵长卿问,“楚哥哥,军营里有意思不?我爹爹现在也是早出晚归的。”

“其实就是天天训练,或者跟着我爹爹打个下手什么的,比在家闷着有意思。”楚渝笑,“以前冯将军在的时候并不如何管束卫所,卫所自然松散。老爹治军严,卫所军与边城驻兵一样训练,许多人都是叫苦连连。”

赵长卿并不知这些事,问,“这还有的差吗?”

“自 然不同,其实边城卫所军并没有多少,也就六千左右。大头是边城驻军,有数万人之众。卫所因是本地人军户抽丁,自来松弛散漫,只是偶有兵事时才集合听用。其 实叫我说多多训练并无害处,边城不比他处,寻常西蛮犯边用不着卫所,但,凡事都有个万一。现在吃些苦头,以后战场上兴许就能捡条命回来。”楚渝道,“不 然,战场上刀枪无眼,多少人有去无回。”

赵长卿颇以为然,道,“我祖父就是西蛮攻入城中时受了重伤,后来没养大好,元气大亏,一场风寒就过逝了。”

楚渝并不多说军中事,笑问赵长卿,“你那么郑重的下帖子,不会就请了楚越一个吧?”

赵长卿伸出两根圆圆胖胖的手指,“还有李姐姐没来呢。”

楚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就两个朋友啊?”

“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朋友?”赵长卿瞪圆一双杏眼,强调,“我朋友多的很,就是你们不是没来过我家么,以前都是我去你们家吃喝玩耍,现在我有了自己的新屋子,就请你们来我家看看。其实我还请了其他人,她们都不巧,就楚姐姐和李姐姐应了我的帖子。”

楚渝自得咬口点心,“还是我最好吧,知道你这儿没什么人气,主动来帮你凑个人数。”

“是啊,楚哥哥最好了。”赵长卿眉眼弯起,就见楚越拿着她的小针线篓,不可思议的举着赵长卿的绣棚问,“卿妹妹,这是你绣的啊?”

“嗯。”是她送给朱老太爷的袜子,刚绣好一只,这是第二只,赵长卿道,“刚学,绣的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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