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成万人嫌真少爷后,他摆烂了(132)
闻溪看着他这副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倔驴样,拳头都痒了。真想给他一下,让他彻底安分躺下。
最终,程翊承还是跟着一起回学校了,车停稳,闻溪和谢珣坐在后座,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车门打开,一名卫兵小心地搀扶着行动不便的程翊承下去。少年站在车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固执地转过身,隔着降下的车窗,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看着闻溪。
谢珣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他淡淡开口,“送他回宿舍。”
随即,不待任何人反应,便对司机吩咐道:“关门。”
车门无声滑上,隔绝了车外少年固执的目光和湿闷的空气。
程翊承的事,闻溪没有太在意,谢珣也没有再提起。
车子最终驶入了谢珣的庄园。下车时,闻溪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色暗沉得如同泼墨,湿闷的空气令人呼吸都有些不畅。
步入灯火通明、温暖干燥的客厅,闻溪习惯性地瞥向那张宽大的茶几,往常那里总会摆着几样精致的樱桃甜点或饮品。
然而今天,茶几上空空如也。只有光洁的深色木纹反射着顶灯柔和的光。
联想到早上葬礼前谢珣那句“听说你没好好吃饭”,闻溪有些幽怨的看着谢珣,小气鬼。
谢珣似乎感受到了身后那道充满控诉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将领带扯松,语气平静地转移话题:“可以开始了。”
治疗的过程已经驾轻就熟。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闻溪闭上眼睛,身体自发地寻找着最舒适的位置,自然地依偎过去,下巴轻轻搁在谢珣宽厚坚实的肩膀上。
空气中,属于谢珣的Alpha信息素弥漫开来,包裹住闻溪。
闻溪微微抬起下巴,凑近谢珣的后颈,鼻尖轻轻翕动,在那处Alpha同样敏感脆弱的腺体附近嗅闻着。
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谢珣的身体绷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没有阻止,反而抬手极其轻柔地揉了揉闻溪柔软的黑发。
等级越高的Alpha,其领地意识和占有欲往往越强,腺体更是被视为绝对禁区般的存在,容不得丝毫侵犯。而谢珣,这位站在力量顶点的顶级Alpha,却对闻溪这种近乎冒犯的贴近和探索,完全没有一丝阻止的意思。
治疗进行到一半,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被浓重的黑暗吞噬。雨点终于开始敲打巨大的落地窗,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
谢珣抬起头,眼神清明。
他动作极其自然地抬起一只手,宽大的手掌轻轻捂住了闻溪靠近自己颈侧的那只耳朵,隔绝了窗外骤然响起的雨声。
同时,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闻溪因被信息素吸引而更凑近他腺体的身体微微撑开一点距离。
趁着闻溪被信息素吸引没有注意外界时,他低声哄着,一手揽住闻溪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轻松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上二楼,进入了他自己的主卧。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无声关上。主卧的隔音效果极佳,窗外的雷雨声瞬间被隔绝,只剩下室内恒温系统细微的运作声。
谢珣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只留下床头一盏暖黄的壁灯,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柔和静谧的光晕里。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融的信息素和温暖的怀抱。
这一次的治疗似乎格外漫长,超过了以往的一个小时。结束时,闻溪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眼尾带着一丝被安抚后的慵懒红晕。
他推开依旧抱着他的谢珣,靠在宽大的沙发椅背上,微微喘息着平复体内翻涌的信息素余波。
片刻后,他才摸索着打开光脑。闻叙白发来了几条询问去向的信息。
闻溪简单回了过去。
谢珣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又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支装着某种淡蓝色液体的密封试管,以及几张打印着复杂数据和公式的纸张。
闻溪的余光捕捉到了那管诡异的液体,坐直了身体。
“那是什么东西?”闻溪问。
谢珣脚步一顿,没有隐瞒,直接将手里的试管和纸张递给了闻溪。“郗璇的父亲派人送来的。”
又解释道:“阿纳莱的师父,也是我曾经的专属主治医生。”
闻溪接过那冰冷的试管,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郗璇的父亲?难道那段对话里出现的陌生的男声,是郗璇的父亲。
“治疗你易感期的?”闻溪盯着试管里液体。
谢珣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闻溪手中的试管上,“不。这是他最近突发奇想的一个理想方案。”
“我已经明确拒绝了。”
闻溪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