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后小可怜Omega怀崽了(137)
季夏说:“傅先生您不用努力,您已经对我那么好了。”
傅渊忍不住亲了他一下,说:“小嘴怎么这么甜。”
季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疑惑道:“不甜啊。我中午没有吃小蛋糕。”
傅渊把人搂紧。
季夏觉得傅先生的心情一下好了,心想,跟傅先生说说话果然有用。
黑色低调的豪车风驰电掣,很快在西山庄园后面的私人墓园门口停下。
黑色的伞被撑开,司机打开车门,傅渊下车接过伞绕到车子另一边,把季夏接下来。
季夏刚在傅先生身边站好,手就再次被握住,Alpha的手指插、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手心相贴处,传来男人稍高的体温还有心跳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夏觉得傅先生的心跳比刚才更快了。
顺着石阶往上走,一路没人说话,只有呼呼的风碾过。
季夏感觉到傅先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捏着他的手有点疼。
他偏头看了会儿傅先生,傅先生的眉眼不似刚刚在车里那么柔和,有点冷峻。
走到台阶最后一级,能看到一座座或新或旧的墓碑时,季夏的手被捏得更疼了。但他忍着一声没吭,默默陪着傅先生走到了最靠里的那个墓碑前。
这里有专人打理,墓碑很干净。
墓碑上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笑得很灿烂的男人。眉眼跟傅先生有几分相似,但更加柔和迭丽。
单从相片看,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跟在身后的司机将祭拜的用品篮放好,就离开了。
傅渊拿着黑色的伞,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久久没有动。
季夏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静静陪着傅先生。他感觉到握着他手的力道慢慢减弱。他想,傅先生一定没那么紧张了。
过了片刻,傅渊几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将手上的伞递给季夏,说:“我把东西摆上去。撑好,不要被雨淋到了。”
天空只剩一点毛毛雨,季夏其实想帮忙,但看到傅先生转过去在墓碑前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傅先生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邱叔叔说。
他不易察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留出更多的空间给傅先生。
傅渊的动作很慢,仔仔细细将东西一一放好,又将一束向日葵放在墓碑前。
做完这些,他顺势坐到墓碑旁,曲起了一腿腿,把脸靠在膝盖上,望着照片上那张已经在记忆力模糊的脸,看了很久。
他低声说:“爸,我现在过得很好,跟你希望的一样好。”
说完,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雨变大了几分,落在了他身上,他却毫无所查,只看着那张照片。
季夏看着傅先生,心里头泛起一阵酸酸涩涩的疼。
冰冷的雨水,沉默的墓碑,孤寂的Alpha,季夏没办法用语言形容这副场景,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傅先生很难过。
他鼻尖微酸,眼里腾起了雾气。
他没有再站在一旁,而是扔了伞,快步走过去,将Alpha的头抱进了怀里,小声说:“傅先生,您不要难过。”
傅渊伸手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季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傅先生,言语太无力,而他又那么口拙舌笨。
他只能轻轻揉着Alpha的后背,尽自己所能安抚。
傅渊低沉带着一点哑意的声音传来。“夏夏,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季夏问:“傅先生,我要怎么做您才会不那么难过?”
傅渊没有说话了,抱着Omega的手更紧了几分。
天空暗沉沉的,乌云层层叠叠,风有点狂乱,吹乱了季夏的头发,季夏却没空管,他感觉胸前的衣服湿了些。
他的眼泪因此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渊收拾好情绪放开季夏,一抬头,看见一只泪眼汪汪,双眼通红的Omega。
他站起身,立刻把人拉进怀里,温声询问:“怎么了?”
季夏紧紧抱着Alpha,抽抽搭搭,难过极了。
他说:“傅先生,您不要难过,我会很爱您很爱您。”
傅渊吻了吻他的发顶,说:“好。”
季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又说:“傅先生,宝宝也会很爱您很爱您。”
傅渊嘴角微弯,说:“好。”
季夏没有别的词了,他说不出华丽的辞藻让傅先生不要难过。他真得太笨了,只能啪嗒啪嗒掉眼泪。
雨又下大了一些,傅渊哄了会儿也没把人哄好,拿怀里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直接将人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黑伞,就这样抱着人下了台阶。
来的时候,他心里那道被他无视了二十几年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溃烂流脓。离开的时候,那道伤被温柔地上了药,慢慢开始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