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文叹气，这结果他好似想到了。

其他人则偷偷吐气, 这种事情真的太考验心态了，他们差点没绷住。

A班的氛围还是很压抑, 大家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到蓝玦身上。

乐萧没多做点评，他报完名字就带着要降级的练习生往外走去。

方澄看着成清, 李雾, 蓝玦他们的背影，特别难受。

阳耀低声, “艹”了一句。

方青文拍了拍方澄的肩膀，“别担心, 主题曲考核而已，他们就算降级到其他班，也是最强的。”

“嗯。”方澄点头，“我也要加油了！”

因为A班降级的练习生有些多，方澄他们这些原A班成员也没什么心情，简单跟新来的同伴寒暄两句，就返回宿舍了。

节目总控室里，隋骁坐在凳子上看练习生的主题曲直拍视频。

他目前就只看完了A班，“这个人……”他指着屏幕上某个视频，问：“他还能留在A班？”

乔乐歆抬了一下眼，隋骁指的是蓝玦，主题曲考核，他不仅忘词了，后面还因为忘词扰乱了舞蹈节奏，最后完全瞎编乱跳了。

“他降级了。”乔乐歆说道，“乐萧他们将他降到了C班。”

“他在投机取巧。”隋骁摇头，“没有好好学，也没有好好练。”

乔乐歆靠在办公桌旁，“蓝玦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这么做或许有什么深意呢？”

隋骁抬眼看了过去。

乔乐歆没再说什么。

隋骁问：“优秀练习生里，有他吗？”

乔乐歆歪头：“第一期和第二期节目，他在A班，优秀练习生当然有他。”

隋骁双手放到办公桌上，抬头问道：“不能换了吗？”

“为什么要换？”乔乐歆坐到隋骁对面，摆出商业谈判的架势，“隋总，讲道理，我们合同上写了，每期节目插播广告的主角，都由该期的优秀练习生担任。”

隋骁：“优秀练习生不一定得是A班的吧。”

“主题曲再评级之后，优秀练习生不一定是A班的，主题曲再评级之前，一定得是A班的。”

两人四目相对，乔乐歆继续输出，“否则我弄这个环节干什么？自打脸吗？”

隋骁的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乔乐歆不懂：“只是主题曲考核失败降级而已，你为什么一定要换掉他？”

隋骁朝后靠了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嗯？乔乐歆拿起蓝玦照片，观察了两眼后，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画面。

隋骁说道：“他眼睛里的东西太多了，想要的也太多了。”

“这也正常吧。”乔乐歆将蓝玦的照片放回原位，混娱乐圈，有功利心很正常，这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乔乐歆也敲了敲桌面，“你要给我一个换掉他的理由。”她抬眼瞧着隋骁，“‘感觉不太好’，这种从心的理由不行。”

隋骁笑道：“如果降级不算理由的话，那我还真没有。”

“第一期和第二期节目已经剪好了，他没有降级。”

隋骁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我这个金主，一点儿特权都没有吗？”

乔乐歆将蓝玦照片推到隋骁跟前，“不要太小气，第一期广告而已。”

隋骁垂眸，不甚在意地将蓝玦照片扫回那一堆照片中。

两人在总控室待了一会儿，就返回小三楼办公室了。

隋骁问道：“歆歆，这次广告拍摄，你真不带队吗？”

乔乐歆摊手，“你看我哪有时间啊。”

隋骁叹气，他和乔乐歆都是大忙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而他在L市的行程也没几天了。

隋骁的声音充满遗憾：“你哥说，你以前很……潇洒的。”

“难为你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我哥应该说我是摆烂咸鱼吧？”如果不是太咸鱼，乔乐歆也不至于对公司危机一无所知，要不是那个梦……

算了，她回神问到：“你什么时候跟我哥关系这么好了？”

“合作多的，关系自然就近了，而且……”隋骁反问：“我和大哥的关系什么时候差过？”

呵呵！乔乐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隋骁作为曾今的大影帝，出门很不方便，返回乔乐歆办公室后，就窝在了这里，可惜没待多久，就接到了电话。

乔乐歆问：“要走了？”

隋骁点头，拿起外套起身：“忙归忙，饭一定要吃。”

“你不是有个耳报神在我身边吗？”乔乐歆说的是郁流，“有他提醒，我怎么可能再忘记吃饭。”

隋骁笑：“郁流能力不错，很好用。”

乔乐歆点头，她将隋骁送到基地外。

再次返回办公室，乔乐歆收起纷杂的情绪，她靠在办公椅上，严肃地思考着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