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言暮乖巧的服下，裳初急忙用灵力探查，还好身体已无大碍，师兄也在研制更多的解药，帮助冷绝尘回妖族救治更多中了毒蛊的人。

“裳初大人，言暮感觉好多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帮师兄。另外再召集五族长老商议一下，怎么去帮助师姐。”裳初摸了摸言暮那柔顺的长发，温柔的笑着说。如今这言暮既然无事，那她便要亲自去那魔域去协助师姐回来，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裳初大人，你能不能多陪陪言暮，这么多日子，言暮多亏有你的照料。若不是这样，言暮早就已经成为了路边的一具尸体。”言暮眼角微红，语气淡淡。

“言暮，你切不要这样说。你这样只会让我心疼，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叫我裳初就好。”裳初终究是不忍见他独自忧伤，心中思忖半天，还是停下了脚步。她径直坐在了床边，将言暮轻轻的搂在怀里。

“裳初大人，今夜你能陪陪言暮吗？长夜孤寂，言暮每每都想着自己命不久矣，却又能得到裳初大人的垂怜，真的是倍感伤怀。总是怨恨这天道不公，给了我这份良缘，却不让我能善终。如今日我已无性命之忧，只愿能待着裳初大人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

言暮的话语透露着不安，声音微微颤栗，似乎在为着什么不可言喻的情感而颤抖。

“言暮你怎么了？我会一直保护你，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能与你相守一生就满足了。”裳初心头火热，这么些年她守规守礼，从未感想过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一个魔族之人厮守终生，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的师姐竟然也能支持她。

“裳初大人！”言暮看到她微微失神，轻轻开口，如空谷幽涧，令人心情舒畅。

“无碍。”裳初抬眸回应，手继续捻着言暮的长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言暮靠着裳初缓缓做起身来，俯身向裳初而来，湿润柔软的唇一刻间擦过她的眉心，落在她的微冰的唇上。

裳初一瞬间的呆愣，忽然又靠近言暮，勾着了他的脖子，慢慢把脸凑了上去。两人一时间呼吸急促，暧昧不清的气氛逐渐升起。看着言暮那双闪闪发着亮的眸子，裳初探出手轻轻解开了他衣衫的系带。

微风拂过，窗影上留下旖旎的纠缠的身影。华灯初上，留下一室的春色。

柔雨阁内，不知过了多久。

言暮看着身边熟睡的人，眉头微微皱起，施法探查裳初体内的蛊虫。这是那血无秋特制的控制人心神的傀儡蛊，如今已经种在了她的身上。待三日后魔主前来攻打仙灵岛时，定能助她成功。

“对不起...”夜空中传来一声低语，言暮闭了闭眼，试图驱散心中的苦涩。这一句对不起，不知是对身边的裳初还是对远在魔域真正的言暮而说，对不起弟弟，请原谅哥哥的所作所为。

“言暮？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正睡熟中的裳初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言暮站在窗前，面色平淡，只是那双纯净的眸子中此刻忽明忽暗，流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忽视的忧伤。

“裳初大人，对不起。”言暮忽然正色道。

“不用，言暮你永远也不需要向我道歉，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裳初拢了拢身上的锦被，心中一突，今夜的言暮真是好生奇怪。

“呵呵，那如果我不是言暮呢？”

“你说什么？你不是言暮？那你是谁？”裳初眼神中充满探寻之色，她定定的望着刚刚还与自己温情的言暮，此刻的他面色微凉，语言古怪，仿佛是另一个人。

“是啊，裳初大人，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如何？”言暮语气低沉，“那是在很久以前，在魔域中最平凡的一户人家，他们本来过着平凡普通而又宁静的生活。那对夫妻也十分有福气，生了对双生子，一家四口本以为会一直幸福生活。直到那仙灵岛的仙灵大师和魔族的前任魔主大战，战火连连多日，导致魔族多少户家人妻离子散。”

双生子？裳初忽地意识到什么，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着锦被。

“那日灵火烧进了魔域之中,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那对平凡的魔族夫妻，为了救他们只有十岁的孩子，用尽魔力凝出保护结界这才护的他们生命无忧。而这对双生子从此便过上了人尽可欺的生活，直到双生子的哥哥觉醒了魔力。带着弟弟进了魔兵营，一路厮杀这才能让弟弟过上更好的日子。”

“你就是双生子的中哥哥？言暮口中的哥哥？”裳初语气平淡出声道。

“正是！”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裳初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