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236)
——买蜂蜜是祁纠要的,便签纸是合理采购需求。
他这是公务出差。
这回抓着钱出门的狼崽子,穿着合身的羽绒服,在阴沉到云层快压下来的天色里,一样走得昂首阔步。
祁纠刚下单一批应时肆能穿的衣服,顺便给应时肆买了个手机,接过系统的望远镜,看了看雄赳赳气昂昂的狼崽子。
按照剧情,等再过几天,这场雪停了,应时肆有个T台要走。
系统觉得这就挺不错:“走得多好,跟去打劫似的。”
祁纠笑了笑,把望远镜放下,倒了杯温水,把今天的药吞下去。
雪越大,这具身体受过伤的地方就越难熬,今天祁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伤疤一热一热地跳痛麻痒,身上也有点低烧。
祁纠吃了镇痛片和退热药,还挺有闲情逸致,去浴室开着的浴霸底下晒了会儿人工太阳。
“要不还是雇个护工?”系统琢磨,又觉得苦恼,“也不好办,要是有了护工,应时肆可能就真跑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
应时肆放不下心的,是这么个住在别墅样板房里、生活单调乏善可陈,可能把自己饿到低血糖晕过去的家伙。
有了护工,祁纠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能生活得很妥当,用不着一个青涩莽撞、笨手笨脚的狼崽子。
祁纠倒是不介意应时肆跑,他单纯是不需要护工:“放心,我挺会照顾自己的。”
祁纠独居过很长时间,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不舒服了会吃药,如果他觉得这具身体有必要休息,那就会提前躺到床上。
之所以偶尔看起来像是需要照顾……大概是因为狼崽子在身边。
每回能帮上忙,狼崽子拱在他怀里,热乎乎地晃尾巴,抱起来就很舒服。
祁纠喜欢这样的时候,他也承认,有时候狼崽子在身边,他会相对不那么严格地掌控身体。
昨晚应时肆问他的问题,祁纠暂时没有想出答案,但不论怎么说,两个人的确比一个人舒服。
就比如现在,祁纠的确也在一边调整身体状况,一边期待。
期待一只打猎回来的狼崽子威风凛凛回家。
……
应时肆一路飞跑回来。
他不光买了蜂蜜跟便签纸,还买了春联跟窗花,买了新年的挂历,买了一看就精神的腊梅枝。
要不是手上的东西太多,应时肆甚至还想买一串冰糖葫芦,告诉祁纠这就是两个人味觉调和的极限了——冰糖葫芦之所以好吃,是因为它有糖。
不能光吃冰葫芦。
外头的雪已经开始下,寒风呼啸,狼崽子一路精精神神跑回家,脸冻得通红,眼睛黑亮。
这种恶劣天气,能让“一路往家跑”这个行为的幸福指数,飙升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应时肆被这种幸福冲得晕晕乎乎,因为脸被人认出来两次,一点都没烦躁,甚至还配合着龇牙合了影。
“回家,急着回家。”应时肆没过脑子,被问急着干什么去,脱口就胡说,“早饭还没做呢。”
这话说完他就后悔——但瘾都过了,嘴上痛快痛快又怎么了。
反正他自己说、自己听,说完就忘了。
反正今天是第二天,他等第三天过完,再继续保持警惕也来得及。
应时肆一口气跑到家才罢休,利落地脱羽绒服、换鞋,去浴室烤没了身上的寒气,才跑回祁纠的轮椅旁边。
一进这个范围,狼崽子就立刻刹车,变得轻手轻脚,蹲下来抬头:“睡得怎么样?”
祁纠笑了笑,把手盖在他冻红的耳朵上:“很好。”
应时肆忍不住扬了下嘴角,别开脸勉强绷住了,舒舒服服被祁纠焐耳朵,琢磨自己这算不算是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好。应时肆心想,他可以只记得这几天。
这念头其实相当危险……应时肆察觉到,他是真的在考虑,能不能留下,等到这人露出真面目那天为止。
这种觉察像是盆冰水,浇在乐淘淘的晕头转向上。
应时肆不理它。
哪怕这种阴森森的寒意,高兴的时候忽略得多彻底,静下来找上门就多磨人……那也是静下来以后的事。
应时肆暂时不想理它,轻轻抱了一下祁纠,温声说:“蜂蜜给你,我去煮面。”
应时肆没吃过蜂蜜,不知道是什么味,但祁纠既然要,他就挑了最好的。
应时肆洗过了手,帮他把蜂蜜盖子打开,把洗好的冻山楂也拿过来,嘱咐祁纠:“千万别吃多了。”
他今天是打算给祁纠做一大碗阳春面的。
应时肆甚至买了条围裙,很像模像样地系在身上。
他带着昨天买好的调料食材去厨房,起锅烧水,跳得激烈的心脏才渐渐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