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440)
祁纠摸摸他的头发,把第二种方案也说出来:“你吞噬掉我的精神图景。”
“你会成为不需要向导的哨兵。”祁纠说,“能轻松甩脱所有追兵,做‘乱流’的领袖,推翻最高塔。”
凌熵问:“有糖葫芦吃吗?”
祁纠笑了笑:“大概没有,做领袖得炫酷沉稳,不能啃糖葫芦。”
“那不行。”凌熵摇头,“我就喜欢糖葫芦,没糖葫芦不行。”
祁纠捏捏他的耳朵:“一点都不行?”
“不行。”凌熵说,“没得商量。”
系统听不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只能抓紧时间剧透:“不用管怎么说,咱们得拿个主意,要么一要么二,增补上来的哨兵可快要到了……”
凌熵握住祁纠的手腕,从他身上摸出那副手铐,屈膝抵着床沿,咬了咬这个人的唇畔。
凌熵把那副手铐交给他:“我想做你的俘虏。”
凌熵握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喉咙上:“我想要个烙印,在这。”
温暖的手指抚过他的颈侧。
凌熵把刀还给祁纠,拿过止咬器,给自己戴上。
以他对祁纠身体状况的感知,祁纠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这样清醒、活动自如,根本就不正常。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祁纠是怎么在那种绝境死地里活下来。
他同样也不知道,这些年,祁纠是不是也落在了最高塔手里,是不是也被做了什么手术、用了什么药。
但至少有一件事,他已经很清楚——祁纠这次来找他,就是为了死在他手里,把全部精神力给他……这事其实多少叫他有点生气。
可惜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不然小白狼半夜偷袭,抛下哨兵的向导要被咬七十九口。
祁纠握住止咬器的搭扣。
新来的哨兵在逼近,越来越近的杂乱脚步声里,凌熵抬起视线,迎上琥珀色的眼睛。
琥珀色的眼睛笑了笑:“还有个方案。”
……
火车停靠进第九个站台。
还没停稳,纠察哨兵就有备而来,逆着下车的人流扑进车厢,然后齐齐愣住。
漆黑的暗影里,他们看见坐在铺位上的向导,倒在他身上的哨兵垂着头,牢牢抱着他,两个人被子弹射穿。
为首的负责人拧紧眉头示意,一个哨兵壮着胆子,走过去,试图把这两道紧拥的影子撕开。
没人做得到,僵硬的手臂回弯,护在彼此背后,已经固化。
掰不动,用枪托硬砸,反震嗡鸣,不像是血肉之躯,倒像是砸上了铸铁。
“糟了!”身为向导的负责人悚然惊觉,“上当了——是幻象!”
负责人想起冲上列车时,下车那些乌央乌央的人流,一阵头大如斗。
他们急着上车,因为时间实在太过紧迫,从车窗外看见影子,就没再对下车的人细加盘查。
……那两个人一定是跑了!
负责人带头往下冲,却被精神力构成的幻境拦了个结实,鬼打墙一样在车厢里团团转,撕不开半个口子。
“拦路!设路卡!”
负责人怒吼:“大小路径,所有车辆一律严格盘查,一个都不准放过去!”
训练有素的纠察队,只能绝望地眼睁睁看着窗外景色倒退,列车冒出蒸汽,缓缓启动。
……
满天星斗,夜空如洗。
两匹马在林间飞驰。
临近边境的地方,马比车好用,用不着特地找路,知道方向就足够。
乌鸦在夜空里盘算放哨,他们刚好在最后一道路卡合拢前,冲出“塔”的控制区域,凌熵的耳畔响起风声。
稍稍落后的黑马忽然疾冲上来,祁纠单手勒住缰绳,放缓速度,迎上狼崽子漆黑透亮的眼睛。
“我居然没想到,能中途就下车。”凌熵问,“哥哥,这办法是跟谁学的?”
祁纠笑了笑。
凌熵看着马上的人影,忍不住磨牙。
他总是怀疑,他的向导在故意耍帅——很少有人能把马骑成这样,随手从农场买的马,都能跑得矫健,利落洒脱,看得人挪不开眼睛。
祁纠被狼崽子扑过来,从容抬手一抱,借势就地一滚,两个人就躺在草地上。
凌熵的手牢牢护在他身后,胸口起伏,热意透过衣料,印在祁纠肩头。
“哥哥。”凌熵轻声说,“我们逃出来了。”
祁纠含笑揉揉他的脑袋。
琥珀色的眼睛柔和,映着他和天上的星星,笑意朗净。
凌熵问:“这办法是跟谁学的?”
这话问完他就后悔——好不容易恢复了听力,应该立刻问点要紧的,比如方案一没实行,他还能不能要个精神烙印。
能不能要十个,再多点也行,要么就趁机让祁纠说几句好听话。
偏偏祁纠还挺认真,躺在草地上想了想:“应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