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道:“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流星转瞬即逝,所以才更加珍贵。抓住这一瞬间的美好,就能得到永恒的幸福。”
虽然渊夜昙听不懂阮锦二十一世纪的浪漫,但他很喜欢他带给自己的美好感受。
奇怪的是,虽然他们已经做过两次了,此时的他却没有任何要触碰和亵渎他的想法,只要能这样在他身旁静静坐着,就已经让渊夜昙的心可以安安定定的平静下来。
两人看星星看到半夜,回来的时候,阮锦让了一半床给那霸道的帝王。
因为对方不许他去找九大夫,更不让他睡地上,只能紧挨在一起睡在一张只有一米的行军床上。
但两人都睡的还行,尤其是阮锦,抗疫这些天,他一直没能睡好,昨夜却睡的很踏实,一夜都没醒。
直到天光透过营帐的小窗照进来的时候,阮锦才猛然睁开眼睛,心想糟糕糟糕睡过头了。
他口中埋怨着:“王上,你怎么也不知道叫我一声?你该不会是也没……”
阮锦转过头去,只见那位王上面色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有些粗重,正在他身旁一脸脆弱的看着他。
阮锦:???
他试探着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吓的赶紧缩回了手,骂了声粗话:“操,怎么烧起来了?烧起来了你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
渊夜昙嗓音沙哑道:“你是怎么和孤说话的?”
阮锦:……私密马赛,习惯用这种语气和阿蛮讲话了捏。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那个,我去给你备些药,你先在这儿躺着。别乱动啊千万别乱动,接种疫苗发烧是正常的,不用紧张……”
渊夜昙:……我一点都不紧张,我看紧张的是你吧?
发烧了,甚好,刚好孤可以在这里多赖几天。
阮锦跌跌撞撞冲出营帐,差点撞翻正在煮药的九大夫,药罐里的褐色汁液翻腾着,散发出苦涩气味。
“快!快!他发烧了!快给他熬一碗退烧的药!”阮锦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拉着九大夫语速飞快的说着。
九大夫一脸无语,把他扶稳了才道:“谁发烧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是……是王上,我给他接种了疫苗……他发烧了!”
九大夫手中的药匙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拽着阮锦退到树后,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让王上接种牛痘?更疯的是他居然真让你扎?”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阮锦急得跺脚,“快拿退热药来!”
九大夫从怀中掏出个青瓷小瓶:“这个,是我们南越最常用的止息丸。这个药很贵的,你省着点儿用。要不是因为是王上发烧这种掉脑袋的事儿,我可舍不得拿出来给你。”
阮锦接过药丸,一边往营帐里冲一边冲着九大夫喊:“大恩不言谢!”
说完他火速的给渊夜昙倒了水,扶他起来,倒了一粒止息丸,说道:“王上,把这退烧的药吃了,吃了以后能舒服一点。”
渊夜昙却有些嫌弃,说道:“堂堂男儿,发个烧就要吃退烧药,有这个必要吗?”
阮锦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犯浑不肯吃药,更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一脸严肃的瞪视着对方道:“你吃不吃?不吃我灌了!”
渊夜昙:……吃,我吃还不行吗?这么凶干什么?
这样想着,他乖乖拿起了止息丸,仰脖用凉白开服了进去。
渊夜昙扶他躺下,说道:“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煮点粥,不要乱跑,不要见风,也不要随便走动。”
渊夜昙乖乖点了点头,十分享受这种被阮锦照顾的感觉。
片刻后,阮锦端着小米粥进来时,发现渊夜昙正盯着帐篷顶勾着唇角发呆,那模样竟有几分孩子气。
他也是不懂了,发个烧,有什么好笑的?
阮锦把小米弱放到一张小桌子上,并给他端到了床头,说道:“王上,您起来喝点小米粥吧!我还往里面加了点肉糜,这样也能补充点营养。不过喝了粥就不能再吃别的东西了,发烧还是要饮食清淡一些。”
渊夜昙低低嗯了一声,虚弱的支起上身。
阮锦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他,说道:“王上您小心些,听说越是身体好的人,接种疫苗的时候越容易发烧,说是免疫力更好,和病毒发生的冲突更强。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偶然概率,现在感觉可能是真的了。王上您的身体这么好,反应为何会如此之大?”
渊夜昙叹息一声,说道:“是吧?孤也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其实在阮锦给他吃过药丸后便好多了,烧得也不如方才那么厉害了,只是他想多在阮锦这里赖几天,表现得脆弱一点,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