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嘿嘿笑了笑,说道:“我好奇嘛,说说呗四儿。”
四儿红着脸小声道:“就……就是肉苁蓉,淫羊藿,菟丝子煎成的茶,可以让男子阳气大盛,尤其是能让哥儿崩溃发疯失去理智。”
阮锦:……
呵呵,心真是黑了,谁说乡里人淳朴,这淳朴的表象之下竟然藏着这样的祸心。
阮锦的眼睛转了转,看着房间里仍然仿佛人机一般的阿蛮,吩咐道:“四儿,挂上红绸贴上喜字,今天我就和阿蛮完婚。不用办仪式,不用请响器班子,你只去村头把九哥请来,让他做我们的媒人兼证婚人就可以了。”
四儿应承着,又问道:“那……还需要请个响器班子,放几挂鞭吗?”
阮锦摇头:“别,悄悄把事儿办了就好。有了证婚人和婚书,这件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了。今晚就洞房,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再把我抢了去不成?”
虽然四儿也知道这件事办得过于匆忙,可他也明白,眼下最好的人选就是这个捡来的野男人。
不论找谁,二叔和三叔肯定会搞破坏。
很快,九大夫便被请了过来,一身素衣的男人朝阮锦虚虚行了个礼,说道:“你的事四儿都和我说了,你当真都想好了?”
阮锦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好了,辛苦九哥,帮我写份婚书吧!”
自打阮家大郎去世,阮锦的处境怎么样,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但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并不好多说什么。
但他也觉得,阮锦的决定是对的,招赘婿,是唯一能保住阮大郎财产的途径。
他执笔研磨,很快便拟好了一份婚书。
阮锦接过婚书,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突然觉得古代的婚书寓意特别美好。
阮锦拿着婚书来到了阿蛮的面前,将婚书铺到了桌子上,对他说道:“阿蛮,你愿意和我成亲吗?”
阿蛮一脸的迷茫,问道:“成亲……是什么?”
阮锦答道:“就是两个人睡一张床,就像你的两只小蝴蝶一样,可以在一起飞。”
阿蛮机械的歪了歪脑袋,问道:“飞?”
阮锦点头:“对,一起飞。”
阿蛮重重的点了点头,坚定道:“好,阿蛮愿意……成亲!”
与此同时,京城官道,一队铁骑匆忙离京,为首的大将军名唤蒙铎,怀中揣着密信,限他三个月内找回失去音信的渊王。
三个月后,渊王亲自雕的傀儡就会失效,到时候渊王不在宫中的事,就会传到敌将的耳朵里,怕是渊国将会有大难。
第5章
这件事对于蒙铎来说可不好办,既要找到人,又不能声张,他只能借全境搜捕要犯之名来寻找。
搜到之后必须活捉,不得对他有任何不敬和伤害。
他心想这哪是搜逃犯,这明明就是抓祖宗呢吧!
对于蒙大将军来说,渊王的确是个祖宗,他二十岁登基,如今已经五年,这五年里他不知亲率大军打了四方邻居多少次,把邻居们揍得苦不堪言。
酷爱打仗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除了爱打仗,他还喜怒无常,嗜杀成性,闲的没事儿了就杀几个大臣玩儿玩儿。
满朝文武无不惧怕,却没有一个敢辞官的,因为辞官的那些,有一个算一个,都死在了归乡的路上。
就这么一个嗜血的君王,却没有一个敢忤逆,都是因为他的治军有方,铁血手腕。
渊王打仗,不能说百战百胜,胜者也有九十九。
那人戴着一只罗刹面具,只露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往战场上一站,便如收割人命的阎罗一般,敌阵将领见了都会两股战战,连战马都吓得四散奔逃。
外面盛传,渊王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可止小儿夜啼,能让阎王让路。
只有穿越过来的阮锦知道,历史上的渊帝,疯确实是疯了点,可他的政绩确实是可圈可点的。
比如一统中原,统一文字,统一服制,统一度量衡,修南北大运河,筑黄河大堤,修整吏制一直沿用了三千年。
只是渊二世而亡,听说是因为他没有后代,以至于宗亲们争来夺去,他却笑观虎斗,最后把他好不容易斗来的江山给斗没了。
他倒是好,乐呵呵的给自己办了一场葬礼,没错,活着的时候。
也不曾立储,更未留遗召,把自己关进坟里就不管了。
疯,着实是疯!
穿过来的那天,阮锦还在和同学们讨论,说如果渊皇留下后代,大渊会不会昌盛下去,至少不会进入那个持续几十年的混乱年代。
史学家提到这一段都大摇其头,说是历史上最黑暗的五十年。
但渊皇夜昙却仿佛只喜欢打仗,后宫三千佳丽,难道都在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