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锁美人,疯批配病娇(11)
再次开口,恢复了那副乖顺的模样,隔着被子从背后轻轻抱他,“国师,我们晚些聊,这一次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吗?”
叶芍云闭着眼睛,未予回应,片刻后,就被空气中传来的链条碰撞声吸引,眉头紧锁,紧接着,他就感觉脚腕一凉,像是被带上什么械具,待他反应过来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掀开锦被,往脚下一瞥,一根指粗的金环扣在他白皙的脚腕上,连接着纯金的锁链,另一头拴在床尾。
见状,叶芍云扶额,不知该说他太幼稚还是太执着,用这种方式寻求自我安慰吗?
能困住一个人的从来不是身体上的束缚,而是困住心。
京城不大,却困住天下求学求仕者的心,他的心也被困在这里八年,现在想离开这座囚笼,却发现没有那么容易。
叶芍云拔下发簪,在锁头鼓弄了几下就解开了那东西,随手扔在一边。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萧云的声音,“主上,殿下交代您可能需要沐浴,水已经备好,是否现在送进来。”
叶芍云:“进。”
隔着一层屏风,侍从把木桶抬进来,就匆匆出去,留下萧云一人。
叶芍云坐在榻上未动,“你怎么不走?”
扑通一声,萧云的膝盖重重落地。
“主上,不论发生什么,我等都誓死追随主上!”
见状,叶芍云敛了敛衣物坐起,透过屏风看向萧云那张一丝不苟的脸,话音冷冷:“要我给你颁个奖吗?”
“……主上。”萧云被问得语塞。
叶芍云从榻上坐起,漫步穿过屏风,从萧云身边擦过,见对方稳稳跪在那,“还不走?留下来看我沐浴?”
“属,属下不敢!”
萧云说着连忙起身往外退,退到门前时再次顿住,“主上,今日之事必有蹊跷,是否要查……”
叶芍云试了试水温,水温刚好,“我知道,城北五公里的一家客栈,你去走一趟,如果有活口……应该没有了。”
萧云立刻会意,“属下明白,那里不会有活口。”
萧云走后,叶芍云沐了浴,叫了三次水,洗到皮肤泛红才罢。
沐浴完,时间还早,他走到案边,准备写一份书信寄到江南,刚坐下没一会儿,窗外就传来一声闷响。
这闷响很熟悉,熟悉到听声就知道是哪位。
“哎呦,可摔死我了。”
叶芍云放下笔,推开眼前的木窗往外看去,一身锦衣华服的“飞贼”从天而降,正落在他的院子里。
叶芍云半靠在窗边,听声不见人,“七殿下,身手见涨。”
外面那人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边拍着身上的灰尘草屑边说:“本王也觉得。”
“七殿下已然是王爷了,何时能改改这梁上君子的作风?”
七皇子祁困,众皇子中,性子最散漫,行为最乖张不拘,前些日子刚被封为宁安王,未来闲散王爷的命。
祁困:“方才是想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到门前发现守卫比从前多了一倍不止,恐惹事端,你知道我这人最怕事端,于是才出此下策。”
叶芍云轻哼一声,“好像王爷这样就不会惹事端了一样。”
祁困贵为皇子,用那三脚猫的轻功,几次三番硬闯臣子墙院,也就是暗卫们不敢阻拦,换做旁人,早就乱箭射死了。
祁困走到窗前,二人隔着窗子对话,“听闻你辞官下江南,特来探探真假,原来是假的。”
叶芍云:“我倒想是真的。”
“没跑成?”
“嗯。”
祁困一挥袖,向前一步往窗内探看,“罢!留在京都也好得很,左右无事可做,我带你快活!”
叶芍云:“大可不必。”
说着就要拿掉抵在窗上的木条,窗子落下的瞬间被一只手抬住。
“也是,国师如今的身子恐怕也是有力无心。”
祁困说话间将窗扇抬过头顶,抬脚就要踏上窗棂。
“王爷自重。你今日从这里踏进我卧房,满园的暗卫都会知晓。”
叶芍云站在原地未动,双眼微眯,言语间暗含警告。
祁困果然顿住,微笑着撤回一只脚,“国师还是这样见外,只许太子弟弟入房,不许我涉足。”
窗外涌入的魏风扬起叶芍云耳侧的白发,露出那大半张冷艳的面庞,把祁困想要僭越的狗胆按下去大半。
“闲话少说,我今日是有正事来寻国师的。”
叶芍云:“说。”
“后日,藩王入京,陛下在烽火台会见。据说可带来不少美艳歌姬,颇有异域风情,父皇答应许我挑选一个纳入府中,特邀国师明日替我长长眼。”
“是吗?”叶芍云睫毛下的瞳孔微微转动了几下,抬眸的瞬间眼中射出一道厉光,“七殿下,好好做你的闲散王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