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番外(155)
虽然刚穿书的时候,她就觉得侯爷很可疑。
但那时候,她一没权二没势,处境颇为尴尬,与沈偃只能虚与委蛇,暗中观察。
本以为她的行径已经够反常了,没想到沈偃非但不起疑,反而照单全收,甚至为了护她,不惜掌掴老母、劈晕老父。
这样的大孝子,与这个以孝治家的朝代,简直格格不入!
所以她很有理由怀疑,沈偃也是穿的。
而且,十有八九……
还是她的“老熟人”!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沈偃为何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她,乃至三个儿子被接连踢出侯府,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偶尔还会帮着多踹两脚。
“别别别,夫人……你别冲动!”
眼看着姜晚宁撂下一句狠话,拔腿就要往外走。
沈偃马上拉住了她的手。
姜晚宁回过头,睨向他:“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就永远都别说。”
深知她的脾气秉性,向来言出必行,沈偃自知隐瞒不住,只好坦白从宽。
“我……我是陆砚礼。”
“???”
姜晚宁脑子宕机了片刻。
随即转身往外走:“我还是去告发吧。”
“宁宁!”
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沈偃面色一急,连忙抓紧了她的手。
姜晚宁眼神警告,示意他松手:“别叫得那么恶心,我跟你不熟。”
沈偃试探:“那……夫人?”
姜晚宁狠狠抽了下眼角,之前沈偃这样叫她,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着那叫一个别扭。
“陆砚礼,你皮痒是吧?!”
沈偃眼巴巴地看着她。
“师姐,我是跟着你一起穿进来的,你可怜可怜我……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听到这话,姜晚宁才稍稍缓和了神色,不由反问了一句。
“你是跟着我穿进来的?你也出了车祸?”
沈偃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的车就跟在你后面,我们应该是同时出的车祸……但我好像比你早来了几天。”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姜晚宁多了几分同病相怜,沉默了几秒钟。
才开口道。
“既然你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实话?”
“我不敢。”
“……”
“我要是一来就说了,这个侯府里第一被休掉的人,就是我了。”
姜晚宁:“……”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当年她拜师学琴,师从国手,陆砚礼和她都是老师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她学到一半,家族就出了变故,不得不弃乐从商。
陆砚礼拜师晚,与她正好擦肩。
在老师仅有的几个学生里,她大概是天赋最出众的,所以老师每每批评陆砚礼,都要拿她举例。
陆砚礼自幼争强好胜,被批评多了,气不过就来找她比试,她当时忙得昏天暗地、睡觉时间都不够,哪有空陪他玩,就没搭理他。
后来陆老爷子病重,陆砚礼接管了陆氏集团,跟她恰好是竞争对手。
两人就成了商界的死对头。
好巧不巧,他有个好兄弟,还是被她踹掉的渣前任。
有一天他跟那群纨绔二代在酒吧开party,众人打赌谁能在一个月内追到她,就算赢。
这事私下传到了她耳里,没过多久,陆砚礼就捧着三代单传的祖母绿项链来追她了。
结果……
当然是被她泼了一脸红酒。
然后他们就穿进了这本狗血虐文里。
现在想起来……她都想把休书直接拍到他脸上!
感觉到姜晚宁不善的目光,沈偃立刻争辩:“师姐,我真没跟他们打赌……”
姜晚宁淡哂:“换作是你,你信吗?”
沈偃:痛苦面具。
“算了,先不说这些……这个你拿着。”
一想到陆砚礼跟自己成了“老夫老妻”,姜晚宁也是有点打脑壳,扬了扬手里的信笺,递到了他面前。
沈偃心有惴惴,没有马上接过去。
“这是什么?”
姜晚宁之前打商战,没少在他手里吃亏,见状一把将信笺塞到了他手里。
对他很难好声好气。
“让你拿着就拿着,以前搞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磨磨唧唧!
今晚城门已经关了,赶不及……明日一早,你就派个利索的人把这封信送去天岐山。
请老天师下山,收孽徒!”
沈偃这才微勾嘴角。
“夫人之命,不敢不从。”
太好了,夫人没说要休他,看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
翌日。
姜晚宁才用完早膳,就听丫鬟匆匆赶来禀报。
“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一大早又将三少爷和那个白姑娘带回来了!没有夫人点头,门房不敢将他们放进来,老夫人就在外头又哭又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