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番外(180)
沈玉堂颓然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怎么会这样呢……
他明明是想来跟慕容箐好好告别的。
这一趟回东陵,途中危机四伏,怕是九死一生。
倘若他遭了什么不测,今日这一面……或许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可是箐箐竟这样狠心,连一句软话都不肯与他说。
还在他面前,一再维护别的男子。
往事历历在目,这样的情境又似乎有些熟悉。
沈玉堂怅然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一次次为了维护慕容嫣儿,一次次伤透了箐箐的心。
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吗?
垂眸看到马车边掉落的香囊,看着有点眼熟,像是慕容箐平日经常绣的花样。
沈玉堂不由眸光一烁,立刻快步走上前,将香囊从地上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轻轻地拭去了上面的灰尘。
想要将其收进怀里,细心收藏。
只是下一秒,还没等他抚平香囊褶起的一角,就见南宫璟迎面走了过来,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香囊。
语气还是斯斯文文。
一句话说出口,却是骂得比什么都脏。
“人你都留不住,留一个香囊有什么用?还是让本相来保管吧,本相一定会好好爱惜,视如珍宝。”
“你……该死!把香囊还给我!”
沈玉堂哪能听不出,南宫璟的话外之音和言语中的挑衅。
这家伙想要从他手里抢走的,岂止是一个香囊。
他所贪图的,分明就是箐箐!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帝京,而南宫璟却能时时守在慕容箐身边,心怀不轨。
沈玉堂气得脸都绿了。
一下抢不回香囊,他不免捏紧拳头,作势便要朝南宫璟那张白如琅玉的脸上挥去!
“哎哎……这大喜的日子,动手多煞风景!”
不等沈玉堂扬起手来,就被一把扇子拦在了半空。
他转过头,冷眼睨向来人。
“你又是谁?少多管闲事!”
萧怀瑜摇了摇扇子,琢磨道。
“该怎么跟你介绍呢?这个关系好像有点复杂……如果你没有被侯夫人赶出侯府的话,那我应该算是你的四妹夫。”
沈玉堂:“……”
他说这话,二弟同意了吗?
果然这些公狐狸都是一伙的,专盯着别家的夫人下手。
对上沈玉堂同仇敌忾的目光,萧怀瑜倒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好心“建议”道。
“我知道你对长公主余情未了,可你这样是不会有夫人的。
你这态度就很有问题!怎么能是一副居高临下、施舍的口吻呢?
你想挽回长公主的心,其实很简单。
你学学我,长公主不愿再嫁给你,你可以入赘啊!
只要你的嫁妆足够丰厚,我想长公主应该还是会考虑一下,哪怕不会让你当驸马,也能收你做个夫侍什么的。”
沈玉堂的脸色黑了一截。
男人入赘,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这家伙怎么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他沉沉道。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法入赘。”
先前母亲来寺庙里找他,也给他出过主意。
母亲说,箐箐现在已经是长公主了,等闲的权势已然入不了她的眼。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不管回东陵皇宫的道路,有多千难万险,他都要尽力一搏!
到时,若能登临帝位,他便与箐箐共享这锦绣山河,封她为后。
再将他们的孩子,立为太子。
想必箐箐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这番话,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他不能与箐箐明说。
至于萧怀瑜的“馊主意”,沈玉堂自然没有放在眼里,他是堂堂东陵国的皇长孙,怎能当一个赘婿?
岂非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看他一脸不屑的表情,萧怀瑜不由摇了摇头。
“罢了,狗改不了吃屎,你活该求而不得。”
听到最后那四个字。
沈玉堂心头蓦地一紧,顿时泛开密密麻麻的酸楚和隐痛。
但很快,就被耳畔炸开的一记耳光打断了思绪——
母亲的疼爱,终是平等地落在了三弟脸上,与他一样清脆,一样响亮!
他好像突然也没那么难受了。
“沈玉麟,你有完没完?人家玲珑是去上阵杀敌,哪有空跟你谈情说爱。
你要是真的诚心悔过,就自己去闯一番天地出来,杀退南昭国!
少在这碍手碍脚,挡着玲珑的路。”
姜晚宁攥了攥手腕。
心里暗道,玲珑身边军师的位置,她还得给谢青渊留着。
谢青渊能掐会算,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术数阵法,有他辅佐玲珑调兵遣将,必定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