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过于绝美(57)
一个手握皇权二十余年,自己妻儿都下过毒手的人哪里来的虔诚良善?
他就是贪婪作祟,还要挂着一张伪善面皮。
秦误指骨捏着墨,墨色晕开,秦误沉默无言。
净法看向老皇帝,应下说:“是,陛下。”
“臣还有一事……”净法看向秦误,目光略沉,话并未说明,老皇帝会意眼光看向秦误,说:“你先退下。”
“是。”秦误略微诧异一瞬,老皇帝从未对他如此生疏过,当下竟将他屏退这还是头一遭,秦误行李后退,躬身离开出了宫殿。
宫殿外未然炉火,寒意铺面,已是深秋初冬,秦误身上衣袍加了毛面,裹厚一层也没有粗笨。
过了约摸一个多时辰,老皇帝再传召他进宫殿时,元昶也入了曌明殿,同净法相对而坐,只是身位不如净法端正,也气势风流,游刃有余,看见秦误踏入宫殿,低下头喝茶。
秦误缓步上前,躬身下跪行李,眼光扫过老皇帝,他敏锐察觉不对劲。
不知他们在曌明殿里交谈议论了什么事,老皇帝端详打量秦误,看他半跪着身,身段柔韧,比他过去所有妃子还要阴媚。
老皇帝语气沉着,面色低郁,说:“你近日不必伺候了。”
这是秦误入曌明殿五年来,他头一遭撤了秦误的职务,他只怕已然起了疑心。
元昶和净法联手对付他,都是极精明的人,虽然证据还未确凿,他们无从挑破秦误罪名,但是却可以教秦误失势。
净法辅佐元昶,在背后一手指点历练,一个参研佛法的和尚,兵法帝皇之术倒如此精通。
秦误恭顺下跪,略微撇身看了一眼净法,净法八风不动,没有任何感情溢于形表,秦误低下磕头谢恩:“是,陛下。”
“换人来伺候。”
秦误退下了,一位清秀皮相的小太监越过秦误连忙顶上,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奴才叩见皇上。”
老皇帝面目才舒展许多。
秦误转身离开,踏出曌明殿,便再也没有回来当过职。
秦误失宠不过一日,满宫就已经人尽皆知,众人皆苦秦误独掌大权,恣睢专佞,手段狠辣,暗中窃喜以为秦误大祸将至。
元昶当下老皇帝唯一成年的皇子,又才学出众,回宫不过两月已有政绩,老皇帝对他极为满意,他是不是太子已同太子没有任何区别。
元昶即位,必然不会容忍阉党乱政,老皇帝当初拔除外戚,也是雷霆手段,秦误此番遭贬,显然大势已去,元昶不会放过他。
然而却无人知晓,真正对峙僵持的,是天榻那位八风不动的圣子神佛。
众人皆忘,他前往大齐的缘由是消除妖孽。
当下妖孽双翼已然折断,只余下最后一剑扎入心口,妖孽即会灰飞烟灭。
然而这世上最为漂亮的妖孽却垂死挣扎,他说他要赢他。
秦误受挫,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净法一直在等待秦误异动,然而秦误却一反常态,十多日都蛰伏未出。
……
小雪日,天气真寒,净法应召圣旨设坛讲经,在宫内皇寺正殿之上设香案,同外间隔了一面屏风,屏风半腰以下皆是红檀木,半腰以上是轻纱绸布绣禅语经幡,隔绝内外,皇族和皇寺僧人席地参禅,净法就坐屏风后莲花座上讲经。
圣法大道,凡尘不可窥天颜。
讲经之前,僧人先吟唱佛法经书。
内间里有人端着茶水走进来,弯腰躬身放下茶水,压低声音,说:“殿下,奴才来伺候你。”
净法睁眼,赫然对上那双满溢风流的眉目,秦误眼中含笑,毫不掩饰的张扬恶意在眼底凝成偏执欲念。
净法目光冷静地看着他,似乎无动于衷。
秦误借着放茶水的姿势,凑近了净法,呼吸交融,他的唇瓣距离净法唇瓣只差毫厘。
吟唱结束,秦误撤回了头,目光交织着又对峙着,方才还亲密无间,当下却又生疏无比。
净法扣动佛珠,开始讲经。
秦误放下茶盏,转身走了。
钟鸣,香起,净法开始阖目讲经,秦误却没真正离开,他穿过莲花座,从案桌下爬过去,身长如猫,脊背弯曲灵活,借着红檀木屏风遮挡,穿到了莲花座前,伸手摸上了净法身下的莲座。
净法没有睁眼。
秦误撩开了净法的衣袍。
净法没有睁眼。
秦误撩开他的僧袍,缓慢摸上结实的肌理,他顺着起伏有力的腹部向上,到了那处流纹印的心口,用掌心贴着那团流纹印,作乱地,用指节划了好几下流纹印。
净法没有睁眼。
秦误笑,手在雪衣僧袍中作乱,先前严正端庄的衣袍已然松垮。
净法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