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15)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侯府二公子、出了名的纨绔,叶敏嬉笑着凑了上来。
他显然听到了方才主仆的对话。
情场老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语气里也带上几分亵弄。
“想来这就是大房那位新过门的嫂子?”他刻意凑近行了个揖,“既是身体不适,不如我来抱嫂子一程?”
裴阮一僵,缓缓站直,后退了几步。
尾鱼也赶忙拦到二人之间,“就不劳二爷费心了。”
叶敏却径直视他如无物,一双潋滟勾魂的桃花眼定定落在裴阮脸上。
他这才看清哥儿姝色。
鹿眼琼鼻,樱唇棠腮,巴掌大的脸上简直无一处不妥帖。
昨夜他显然被好生疼爱过,颈侧落红狼藉,连衣襟都遮掩不住,半遮不露地落在雪白肌肤上。下颌残留着一个不甚明显的指痕,唇色就更直白,像一朵开到极致的粉色蔷薇,诱人采撷,衬得整个人艳色无边。
偏偏他自己一无所觉。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某种胆小又好奇心旺盛的小动物,怯怯的,自以为很隐蔽地查看,连防备都是清澈的,水湾湾的。
叶敏看入了迷,轻浮的笑渐渐收敛。
他愣愣张口,“小嫂子如斯美眷,嫁给叶迁那莽夫当真是暴殄天物。”
侯府武功起家,都是靠拳脚吃饭。唯有叶敏自诩风流倜傥,非莽夫之流可比。
十四岁起他初入花丛,可谓阅美无数。
本以为哥儿无不孟浪性银,腺液腺香皆为引诱男子采撷而生,一季一热非与男子和合不得纾解,艺社所授也鲜少有正经技艺,多是事人之隐道,可以说除了孕期,一生都在欲海沉沦。
直到遇到裴阮,他方知世上别有颜色,懵懂纯稚才最是勾魂摄魄。
一时叶敏犹如醍醐灌顶,顿觉此前所有风流不过蛮人泄劲,如这般寻个纯净之地一手开发调教,才真正称得上风雅。
可这等雅事竟被他那无能大哥占了先。
那废物多年不举骤然开荤,昨夜不知如何折腾的这小美人儿。
想也知道肯定猴急又鲁莽,竟叫美人儿软倒在敬茶的路上!
他越想越露骨。
雄竞的本能令他阴暗地忌妒起来。
一时怪他娘竟将极品哥儿让给叶迁,一时又怪自己盲听了坊间传言,以为裴家哥儿娇蛮势利,并不可人。
但一味后悔惋惜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一把将碍眼的小厮拂开,他逼近几步。
在你进我退的拉锯中,一步步将裴阮逼至回廊的石柱边。
一低头,就能闻到美人儿鬓间发香。
同他的人一样,清冶怡人。
“你做什么?”
裴阮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愠怒之色。
他生起气来双目圆睁,偏偏瞳仁大而黝黑,更显纯稚灵动。
让人只想更过分地欺负。
叶敏喉结滚了滚,“小嫂子何须如此拒人千里?”
“还是说……”他手中折扇轻挑地抵住美人痛处,“还是说你疼是假,不想去见父母是真?新妇不敬公婆,那可是七出之首……”
破皮的地方被扇柄按挤,裴阮痛得一颤。
他伸手就要推人,却被叶敏率先捉住双手束到身后。
“小嫂子真凶。听说昨夜父亲去了你房里,莫不是小嫂子有所依仗,所以根本就不怕主母发难?看这日头,恐怕茶都凉了呢。”
他说归说,便宜是一点没少占。
锁腕的手指借着宽袖遮掩,转着圈儿地在腕骨骨突处抚弄。
暧昧又黏腻。
侯府基因不错,叶敏生得也俊俏,只是过度贪色恋欲,气质上落了下沉。
裴阮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被他握住的手,更是蛇缠一样湿冷恶心。
他挣了挣,竟没挣脱。
看上去虚浮无力的公子哥儿,力气大得出奇。
“二少爷,您行行好,不要为难少夫人。”
一旁的尾鱼又急又气,又无能为力。
“少夫人?”叶敏玩味地将这称呼抵在齿间琢磨,竟琢磨出些味儿来。
“你叫的如此含混,听着倒像是我们兄弟共妻一鼎,这哥哥身体不好,弟弟多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不是?”
裴阮简直为他的下流无耻震惊。
连统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趁他不注意,拿膝盖顶他。」
「记住,速度要快,位置要对,两腿之间……」
这把不用动作详解,裴阮有如神助一听就会。
社恐完全不影响他重膝出击。
说时迟那时快,起落之间,叶敏嗷得一声,弯腰吸气捂档跺脚,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裴阮正瞧着有趣,一道娇喝响起,“你这贱人,在对我大哥做什么?”
「没看到小嫂子正疼他吗?」
裴阮满脸无辜望过去,就见一位红衣少女柳眉倒竖、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