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28)
还不是因为这个世界酷爱偷窥的变态太多?!
这时,外间小丫头很有眼色地来禀,说马车已备好。
裴阮犹如解脱一般,在黄书朗如芒在背的目光中,手忙脚乱换回衣服,着急忙慌地躲进车厢。
「我现在觉得,侯府可比裴家安全多了。」
将小心脏放回肚子里,裴阮这才得了空闲困惑,「所以统统,昨天我和叶迁……我们到底算做了还是没做???」
系统有些暴躁,「做没做你能不知道?」
裴阮脖子一缩,好嘛,显然统子的更年期又来了。
他团在马车里,手心里握着复又被塞回来的花露,「统统,你说这里面是什么?」
电子音没好气,「去父留子药。」
「也……也不至于吧?」
外头赶车的是个又聋又哑的老爷爷,车技也很老龄化。晃晃荡荡一路,又惊又吓又缺午觉的裴阮迷迷糊糊就犯起困来。
叶迁带着小甲找到人时,他正抱着车厢里的靠枕睡得小脸红扑扑,连马车被截停都不知道。
叶迁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这就是你说的危险?”
小甲讪讪笑了。
裴阮消失后,他立即就回主子府上搬救兵,几十人以药坊为中心,地毯式搜了半个城,连药堂逃出去的疫病病人都顺带押回来一大半,偏偏这个小嫂子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抓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密室怎么大变活人?活人又怎么离奇失踪半天?
不过他向来不会多想,只道,“大人,人平安回来就好。”
叶迁不置可否。
白日动乱,朝中形势已然明朗,相较裴阮背后那位呼之欲出的主子,他更在意的是这只兔子本身。
揣着他的孩子,却敢以身犯险在侯府后院拱火。
什么失踪都是鬼话,大抵是幕后人将这兔子偷偷带走藏了起来。
至于那人又在背后指使了些什么,叶迁冷着脸钻进车厢。
呵呵,他也很期待呢。
将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通,果然在衣襟下找到一瓶药。
叶迁黑着脸将药递给外头的大夫,“李先生,看看这是什么?”
李先生小心翼翼闻了闻,又用银针探了些许放在火折子上烘烤,片刻后才拱手战战兢兢道,“是……是宫闱常用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服食一个月就可令人暴毙而亡,不留痕迹。”
叶迁将药放回原处,冷笑着拧了一把裴阮的脸。
“还想谋杀亲夫,可把你能耐的。”
第14章 化解(修)
唯有单纯的小甲听得一愣一愣。
“小嫂子为什么要谋害大人?”
“大人,该不会你连叶迁的不举也一块儿伪装了吧?欲求不满容易后宅起火啊大人——”
“嘿就你小子屁话多,还不快滚回去干活。”
“那小嫂子……”
“大人自有安排,需要你操这份闲心?”
亲信几人推推搡搡着走了,叶迁这才抄起裴阮,独自往衙门去了。
瘟疫事急,这几日他须常住衙门。不放心将人放在侯府,索性就拘在身边,看眼皮子底下这傻兔子能作出什么妖。
第二天清晨,裴阮是被一阵嘈杂的哭闹吵醒的。
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统统,我这是在哪?」
「叶迁的宿舍。」
「哈?」
「笨蛋,在你家校骑日常职守时歇脚的房间。你昨日在外游荡半日,叶迁以你恐有染疾的风险为由,将你扣在衙门了。」
「啊?我睡得好死哦,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系统音调怪异,「嗯,怀孕嘛,都这样。」
「……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
「那是——我可是……滋滋滋……」
一股高频电噪盖住系统的声音,它泄了气似的,「算了,这不重要。」
裴阮也没在意,他爬起床忐忑地靠近门口,「外面是怎么了?」
「医闹。」
裴阮听了一会,才知道隔着一堵墙哭闹不已的人正是右相夫人。
叶迁处置他们寻衅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连着右相夫人带一众家丁一起关起来。
甚至连一点捞人的时间差都没给右相留。
今日早朝,右相辛无几憋了一夜,正要大弹特弹京畿备守备左彰目无王法、永宁侯府校骑叶迁滥用职权,哪知皇帝早有所料似的,临时称病罢了朝。
是以,右相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可怜的夫人至今被关在京畿备衙门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是夫人,其实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面白无须,身姿绰约,一看就是个品级不低的小哥儿。
「是老哥儿。」系统纠正道。
裴阮黑线。
咕咕咕——肚子不合时宜发出一长串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