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63)
它不得不打起助攻,「阮阮,他是在给你打掩护呢。」
「什么掩护?」裴阮憋着气,手上力道也大了起来,小炉子小灶愣是被他弄出御厨的动静。
「若是这些经了旁人的手,很快李先生就会知道,药方是你随便配的补茶,而你所谓的外敷秘药就是无色无味的清水。」
「这……这样吗?」
乒乒乓乓的声响总算消停,一旁留心着他的闵越忍不住侧目。
他悄悄问,“阮阮你行不行?不行放着让我来。”
其实他也是个半个生手,但好在手脚稳重,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不……不用。”
裴阮明显有些心虚,他将药和粥里的井水倒出去,支支吾吾。
「那……那行吧,既然他是好心,我就用灵泉重新再给他熬一锅好了。」
系统:「……」
真幼稚。
又有点可爱。
午饭整整迟了半个时辰,粥有点稀,药十分苦。
宰辅大人对上面前的两只海碗,有种被小动物报恩,咳,报复了的错觉。
可裴阮眸光坦荡,小心翼翼将碗又往他跟前推了推,“为了感谢你派人去找夫君,这……这是特别服务,巩固疗效哦。”
“一定要都喝掉!”
一句话,让叶勉无从拒绝。
他端起碗,泰然自若地干下小半缸分量的汤水,放下碗时盯着裴阮皮笑肉不笑。
“阮阮心意,小叔却之不恭。”
嘶,有点冷。裴阮搓了搓胳膊,往阳光底下凑了凑。
气氛一度十分“和谐”。
只是深夜无人时,裴阮躺在空落落的床上,就不和谐起来。
身体不自觉泛起浓烈的空虚。
情思像江南不尽的梅雨季,在他的梦里也蒙上一层化不开的雾汽。
他蜷缩着,小声嘤咛,死死咬住被角,不可自抑地梦到那几场混乱却噬魂的情事。
腹部一阵阵的酸坠让他无措到想哭。
“叶迁……夫君……想要,阮阮想要……”
嘴里这样喊着,梦里追逐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样子。
那人俯身压近,笑谑低喘,额间渗着薄汗狠狠撞击着他,一声比一声沉地轻唤着他“小兔子”。
“呜——夫君——”
无意识的呢喃叫推门的手一僵。
月色将来人的身影拉得细长,影子尖尖恰好落在裴阮厮磨中敞开的领口。
白皙的胸前隆起一个十分暧昧的弧度。
粉色尖端俏生生立着,像颗初熟的果实,又圆又大,诱人采撷。屋内似有似无的甜香,像一种无声的邀约。
“这么喜欢他啊。”
人影叹了口气,悄声走到香炉边,冷瓷般白净的指尖默默替他燃起清热安神作用的熏香。
“可是,我偏偏想看你醒着来求我。”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
连着几夜,裴阮都在情玉蒸腾中睡得极不安稳,白天也跟着蔫巴下来。
他十分羞耻,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避着人,无头苍蝇似的挑了个无人的墙角,可怜巴巴地蹲下戳泥巴。
早上才换的亵衣,这会儿又已经湿漉漉。
他急得掉下几滴眼泪,「怎么办统统,我好像变成一个怪物了。」
他心事重重,没注意另一道身影已经在身后看了很久。
“阮阮怎么了?”苍白的手递来一张帕子。
裴阮呆呆的也不知道去接,闵越抿了抿唇,“新的,不脏。”
“不……不是。”裴阮手忙脚乱,他看了看满手的泥,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是我……我怕脏了你的帕子。”
“噗——”闵越轻轻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拉过裴阮的手细致擦拭,每一个指缝都一点点清理干净。
“所以一大早,阮阮怎么就哭了?”
他神态自然,语气舒缓,关心的话好似闲谈,娓娓出口,叫裴阮很轻易地放松下来。
初秋的晨光是浓烈的橘色,斜斜穿过树梢,落在他半边脸上,温暖又柔软,神情像极了妈妈。
「按年龄推算,如果他没有遇到叶崇山,一生顺遂的话,孩子也该打酱油了。」
裴阮不自觉用上同妈妈说话时的撒娇语气,“没什么,就是我现在变得好奇怪。我一点都不喜欢哥儿的身体。”
“是吗?我也不喜欢。”闵越垂下眼。
“我们是一群被神明遗弃的怪物,可怎么样也要挣扎着活下去……”
裴阮没有听清,疑惑地望向他。
闵越笑了笑,“没什么。不过阮阮不用担心,你救了宰辅大人,以后他会护着你的。”
裴阮皱起眉,满脸的怀疑。
闵越显然误会了裴阮的意思,点点他脑门,“你还别不信,知道宰辅是多大的官儿嘛?”
为了提振裴阮的信心,他开始细数叶勉的光辉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