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85)
裴阮还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听得一愣一愣,再抬眼,面前多出一碗汤药。
乌漆嘛黑,又臭又苦。
他屏住呼吸,往后躲了躲,鼻子也皱了起来,小动作有点可爱,可叶勉不敢惯着。
“这段时间你给我乖乖安胎喝药,不许再闹幺。”
想到“安胎”两字要义,他又觉话太露骨,立马冷淡三分,“从今天起,我递的药你再敢吐出来,刚刚答应你的全部作废。”
裴阮立马老实。
接过药碗时,他不经意间看到叶勉小臂新添的伤口。
狰狞的刀疤也不知为什么,竟还在微微渗血,加上前些日子鼠啮的痂痕,整个手腕惨不忍睹。
好似一块美玉布满丑陋的裂痕。
他的目光不由滞留了几秒。
叶勉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又将伤处露出一些。
“这些可都是拜阮阮所赐,不过阮阮没心没肺,大抵还认为是我多管闲事。”
你知道就好。
裴阮蛐蛐完,怯怯开口,“怎……怎么会?要不要我……我替您上点药?”
怕讨好得太明显,他又慌忙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答谢您帮我找叶迁而已。”
“呵,”狗男人十分不得劲,“怎么,这会儿肚子不痛了?”
裴阮一时语塞,因为过瘦而显得愈发明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他装作大口喝药,放下碗才睁着眼睛瞎忽悠,“不……不痛了……大概是小崽子也知道心疼亲爹?”
一句话哄得叶勉差点开屏。
明知是虚情假意,他也硬不下心肠戳穿,只安安静静坐下,任裴阮扒掉衣服,在他手腕、背上捣鼓一些完全辨不出成分的“药”。
基本就是一个命都给你的昏君模样。
系统嘶了一声,「阮阮,其实你是有点天分在身上,懂得怎么拿捏男人的!」
「……」裴阮一脸茫然。
这两人一个会哄一个好骗,破锅配破盖,闵越看得直皱眉,在叶勉警告的眼神里退了出去。
午后正是小憩的时候,窗外阳光正暖,屋内闲情正酣。
床沿端坐的男人绸裳半褪,堆在精瘦的腰间。后心处的箭伤在灵泉滋养下,表皮已经弥合,冷白肌肤上几乎找不到痕迹。
像一匹月华流泻下最上等的丝绸。
裴阮摸来探去,小动物般软绵的呼吸若有似无喷洒在上头,叶勉脊背登时绷如一弯满弓。
虬结的肌理间满是隐忍与克制。
裴阮忽的想起初夜双手攀附在上面的触感。
炙热、坚实,能将他完完全全覆盖在身下,如大山般巍峨可靠,让他不自觉依偎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双臂攀缠,胸腹紧贴,最好没有一丝空隙地厮磨汲取源源不尽的温暖和心安。
情到浓处,他的背上渗出薄汗,又变得滚烫滑腻,磁铁一样吸附指掌。肌肉随着攻伐的深入,绷紧、舒展,极致的放纵后,又蓦然松懈下来,整个人紧紧压在他身上。
凛冽松香涌进鼻腔,男人扯住他乱挠的双手,放进唇间轻吮,淡淡血腥气愈发激荡起未消的清潮。
“小兔子这么野那再来一次好了……”
蛰伏的巨兽随之苏醒,一股又麻又满的爽意自尾椎直冲天灵。
“唔”,裴阮心脏悸动得厉害。他忙退后一点,「我真的变得好奇怪!」
系统擦汗,「那你习惯习惯?」
「呜呜呜,你只会敷衍我。」
「孕热嘛,遇到孩子爹有反应,跟惊风会打喷嚏一样,就是个条件反射。」
「……」
裴阮深呼一口气,想要将那些羞耻的本能甩出脑袋。
掺着灵泉的乳膏越抹越慢,指尖也颤得厉害。
屋里安静极了。
裴阮耳边只剩凌乱的呼吸声。
有他的,也有叶勉的。
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煽动。
你看,不止是你被本能控制,向来自控力超绝的宰辅也是。
但凡你再大胆些,做得再过火些,甚至可以肆意操控他的一呼一吸。
叫强者失控,叫禁欲者破戒,叫狂傲自大者匍匐……这种感觉多么美好?
你看,只要动动手指,他的腰腹就会渗出细汗,中脊线就会性感地凹陷,这些都是在诉说对你的渴求。
只要你想,你还可以……去更危险的地方探寻……
对,环抱住他,手慢慢往下……
男人一个闷哼,叫他猛然醒神。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裴阮吓得立马缩回手。
他哭唧唧,「统统,怎么回事?你也没说孕热还会让人膨胀啊。」
想到刚刚差点就神使鬼差地去摸……摸那里,裴阮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可不想去喂狮子。」
系统冷眼旁观,甚至有点想笑。